荒唐的五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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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他們的目地在絕壁的中間位置,也就是在石人族中。

大大小小的臉,有的蒼老,有的年輕,有的稚嫩。

它們和普通物種一樣,也有生老病死,也有家庭。

整個深淵的牆壁都是它們的族群,數量極多。

或許是因為它們無法移動,與其他物種沒有什麼利益沖突,族群發展得才這麼壯大吧。

神奇無比。

沈宴用手扌莫著一個明顯是小孩的石人族的臉,那小孩臉笑得哈哈的:「哈哈哈,人類,你居然敢饒我癢癢,哈哈哈。

」「小心我用舌頭將你彈飛。

」沈宴他們要找的墓穴就在這小孩臉的下方,十分平整的牆壁,就那麼突然向內凹進去一個洞穴。

從洞穴的痕跡來看,應該是人工開鑿。

沈宴進入洞穴,也鬆了一口氣,就這麼懸在絕壁上,怎麼也比不上腳踏實地讓人安心。

上麵的小孩臉:「人類,你別走啊,繼續一起玩啊,我不用舌頭彈你。

」這小石人一看就特別貪玩。

沈宴伸手朝洞穴上麵拍了一下,惹得那小孩又笑個不停。

洞穴因為和深淵絕壁完全成90度的原因,裡麵漆黑一片,完全不能視物,誰也不知道裡麵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蛇蟲鼠蟻。

趙調:進去吧,這個墓穴被發現已經是很多年代以前的事情了,即便裡麵真埋葬著不朽者,屍體也早已經被盜走。

」而且這個傳說是由石人族口口相傳,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石人族的歷史十分古老,但它們無法移動,流傳下來的也僅僅是它們自己的故事。

沈宴看著黑漆漆的洞穴:「你……你走前麵。

」趙闊心裡嘿了一聲,沈宴的膽子一陣一陣的,時大時小。

對於沈宴來說,這或許也是他作為傭兵的一段冒險和探索。

所以對黑暗恐懼的同時,又有一點興奮,激動。

作為歷史學者,考古學家,其實特別喜歡扌莫索這些銘刻著歷史痕跡的地方,當然得有人和他一起,不然沈宴還真不敢一個人來這裡。

走在前麵的趙闊,手裡拿出幾塊螢石,石頭的光芒很微弱,但勉強能讓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有了一絲絲光芒。

人是很感性的動物,哪怕一點點光芒,似乎都能將恐懼馭散一大部分,從內心上克服對黑暗的懼怕,雖然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

沈宴借助微弱的光,看向洞穴的四周的牆壁,牆壁上的鑿痕風化得十分厲害,但的確能看出人工開鑿的痕跡。

沈宴跟著趙闊繼續前進,身後還有那個石人族小孩的聲音:人類,我允許你饒我癢癢,你別走啊,那個洞穴不能進。

洞穴很深,那小孩的聲音越來越小。

對洞穴的恐懼慢慢自內心滋生。

趙闊說了一句:「這裡或許埋葬過不朽者的原因,擁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凡是進入者,心生恐懼的話,就會陷入幻象之中,永遠被囚困在這裡,直到死亡。

這或許就是那個石人族小孩說的,這個洞穴不能進的原因。

沈宴隻覺得心裡涼嗖嗖的,但似乎並沒有什麼幻象。

趙闊都不由得看了一眼沈宴,這個洞穴產生幻象的原理其實很簡單,汙染源的聚集。

沈宴對汙染源的抵抗,倒是意外地讓他不受這個副作用影響。

繼續走,前麵這才空曠了起來,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室。

石室的中央,有一具黃金色的棺木,材質不詳,比人類的棺材要大上一倍,就那麼安靜地,千年萬年的躺在那裡。

除了沈宴和趙闊的心跳聲,再無其他。

趙闊突然道:「還滿意嗎?」沈宴覺得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古怪呢,就像給自己找丈地一樣,雖然好像他們的目的也是這個。

按照沈宴得到的趕屍人的序章上的要求,這個墓穴的古老肯定是符合的。

來到一個充滿歷史痕跡的地方,沈宴肯定要到處探索一番。

石室的周圍,是不怎麼整齊的牆壁,上麵銘刻著如同甲骨文一樣的符號,神秘,但看不懂,沈宴保溫清有葉過式許就自看得津津有味,這或計就是一個歷史字者考古字者的獨特愛好吧。

然後頭頂的室頂,繪製著復雜的星辰的軌跡。

沈宴:」睡在棺材裡,還能仰望到星空,這個不朽者還挺浪漫。

」趙闊說了一句:星辰的軌跡,往往代表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不過像這麼復雜的星辰軌跡並不多見,群星似乎都在閃爍。

」群星都在閃爍?沈宴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些復雜的星辰軌跡和現實星空好像不一樣,那它們繪製的又是哪裡的星空?沈宴看得仔細,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然後身體突然一震,的確熟悉,若……若這些星辰是流動的,那麼和在那個古老的盒子中,滿天的飛星的軌跡一模一樣。

天,突如其來的關聯,讓沈宴都驚呆了。

除了自己還有誰知道那片神秘大海之上的星空?不對,的確應該是有人知道的,至少那些不朽巨人知道,達蒙之門的星空本就是他們打造的。

沈宴不由得看向中間的黃金棺木。

在日記中記載,單擺後麵的殿堂,擺滿了黃金色的巨人的棺木。

因為隻是文字描述,沈宴一時間並沒有具體印象,但現在,因為頭頂星空的原因,沈宴不由得聯想到了高山上的巨人,巨人的黃金棺。

所以,這個被驅逐的不朽者,是否正是高山巨人中的一員?沈宴又研究了一會,但一無所獲,倒是在地麵發現了一些波浪的紋路。

沈宴:天空是布滿星辰的飛星,地麵是波浪,代表大海?似乎,黃金棺中的不朽者的身份越來越明確了。

在黃金棺下,有鎖鏈,固定著黃金棺。

沈宴沈默了,若達蒙之門的海底禁錮著神,那麼這裡的鎖鏈下又會是什麼東西?趙闊說這裡的汙染元素十分濃烈,但又找不到汙染的源頭,十分詭異。

沈宴不由得看向了黃金棺下的鎖鏈,或許下麵也同樣禁錮著惡魔,汙染元素就是它從地底散發出來的。

當然這隻是推測。

這時,趙闊將熬好裝瓶的魔藥,遞給沈宴一瓶:開始吧,今天趕路,攀爬,花費了不少時間,這裡看不到晝夜,但應該差不多快晚上了。

沈宴點點頭,接過,將一瓶魔藥倒入嘴裡,冰涼的感覺,苦澀得差點從鼻子倒灌出來,這樣的藥一共五瓶,他得在墳墓裡麵如同屍體一般度過五個夜晚。

趙闊已經將黃金棺的蓋子推開,聽推動的聲音,似乎十分沉重。

沈宴探頭看了一眼,裡麵空空如也,棺壁十分乾淨,沒有想象中那麼汙濁骯髒,就是溫度有點低。

陰涼,但不潮濕,黑暗,但頗為舒適。

算是十分理想的假裝屍體沉睡之地了,不二之選。

沈宴趁著魔藥入肚,向棺材裡麵爬去。

邊爬邊道:「你一定就在旁邊,不要離開。

」這話問了好幾次,沈宴才躺下去,心虛啊,雖然也知道自己是來躺屍的,但一想到要是周圍沒人,就剩下他一個,他就害怕。

「哢嚓」黃金棺木開始合攏。

沈宴嚇得立了起來:「能不蓋上嗎?」趙闊:「你說呢?」沈宴哀嘆,這職業晉升果然需要勇氣:「那留一條縫,你就在旁邊和我說話。

」縫隙肯定是要留的,畢竟不是真正的屍體,以這黃金棺這麼嚴絲合縫,完全封上,肯定會捂死人。

連螢石散發的微光都從上麵合攏的蓋子消失。

黑暗。

沈宴真正體會到了死寂的可怕:「趙闊?」聲音開始放大。

還好,趙闊「嗯」了一聲。

沈宴覺得這粗痞一樣的家夥,還是挺讓人放心的,至少用來壯膽,再有用不過,要是對方話再多一點就更好了。

「趙闊?」黑暗中,沈宴再次喊道,每隔幾分鍾或者幾秒。

這種恐懼是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體驗的,在久遠的沒有光的洞穴中,躺在棺材裡麵,這不就是個死人的待遇。

「趙闊?」隻要對方沒有回答,沈宴內心的恐懼就會急劇上升。

但沒辦法,他必須時刻確認趙闊還守在旁邊。

這時,「咯吱」,黃金棺的蓋子再次打開。

沈宴:「?」這麼快就過了一晚上?不可能,他感覺都還沒有開始。

正疑惑,一龐大的身體鑽進了棺木,咯吱咯吱的將蓋子合上。

br/>沈宴:雖然和人躺一個棺材裡麵,感覺有點奇怪,但似乎並不害怕了。

棺材很大,躺兩個人剛好合適,趙闊身上的溫度也讓棺材中不再那麼冰冷。

呼吸聲打破了死寂。

沈宴甚至小心翼翼地,不著痕跡地朝對方靠近了一點:「你這人還挺靠譜。

」能陪著躺棺材,這得是怎樣的好哥們的待遇。

趙闊沒說話,而是將熒石拿了出來,微微的光芒讓棺材稍微可以視物,趙闊又拿出一本書:閒著也是閒著,一起打發時間。

沈宴瞟了一眼書,噗,這不是那本淫/書《戈立安遊記》。

躺棺材裡麵看這書,虧趙闊想到出來。

但是也不能讓趙闊出去看,他一個人單獨呆著,非得自己將自己嚇死在棺材裡麵。

而且,作為成年人,是有權力看這種書的,沈宴沒有理由阻止對方。

見沈宴沒說話,趙闊說道:「我教你認字。

」沈宴的聲音都有些哆嗦:「那……那由我選擇看哪一篇。

」其實《戈立安遊記》是一本十分有意思的書,上麵的遊記記錄了很多有趣的風俗人文,關於貴族奢靡生活的反而僅僅是一小部分而已。

沈宴從書中找了一篇,關於戈立安遊歷到一個叫遺失之城的篇幅。

趙闊:其實我覺得上一篇裡麵涉及的文字更多一點。

沈宴心道,這家夥以前肯定就看過這本書了,不然怎麼這麼清楚。

沈宴向上翻了幾頁,然後趕緊倒回來,虧得光線不夠充足,看不到他麵紅耳赤的樣子。

死不要臉,那篇文裡介紹了一些貴族的特別愛好,還是男人和男人之間不可描述的行為。

沈宴:「不用那篇,我覺得我看這篇就不錯,這個字認什麼來著?」趕緊轉移話題。

兩個人離得很近,看同一本書嘛。

但沒多久,沈宴漸漸被推遠,被死死地抵在棺壁上。

沈宴:「你推我乾什麼?」都將他釘棺材壁上了一樣,動都動不了。

br/>用手掰了獼推他的手。

從手上傳來的溫度看,趙闊這家夥溫度還真高。

一個勁掰了好幾次也沒有掰動,反而將他推得貼棺材壁上更厲害了。

沈宴正要說話,這時卻發現趙闊雙手都拿著書。

沈宴都驚呆了,那……那推他的不是趙闊的手,又會是什麼?沈宴喉嚨咕嚕一聲,伸手試探扌莫索一下。

這是溝壑,這是紋路,就像武器上銘刻的盤紋。

死寂的棺材中,沈宴倉惶地想要立起來,但根本無法移動,隻剩下他和趙闊之間的一大片距離。

天啊,看個遊記都能看成這樣,還要是看其他內容還不得。

沈宴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的:趙闊我這樣都沒有空間休息。

趙闊:「抱著它,空間能大一點。

」沈宴的腦子裡麵,不斷回響:「抱…抱著它。

」不。

沈宴現在唯一的祈求就是,看遊記,乾萬不要看其他內容。

不知道掙紮對抗了多久,反正時間不短,或許是外麵真的是深夜了,沈宴這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沈宴第一時間爬出棺材,每天隻需要晚上呆棺材裡麵就可以了。

罵了一聲:「粗痞,還裝模做樣看書。

」趙闊懶洋洋的,跟個舒服的大狗子一樣:不是你邀請我陪你?「我昨晚上還教了你不少文字。

」「隻可惜這棺材內的空間實在太狹窄了一點,我能有什麼辦法。

」當時不也沒趕他走。

沈宴唉聲嘆氣,還有四個晚上,這可怎麼熬得過去。

雖然隻需要晚上躺進棺材,但白天沈宴他們也不會離開這個洞穴,因為來來回回太麻煩費時間了。

隻能在這洞穴熬過五天。

不過也不是無所事實,無法直視趙闊這個粗痞的沈宴,跑到洞穴口和石族的那個小孩聊天去了。

「人類,你居然沒有死。

」>通過交流,沈宴得知這石族小孩名叫白塔,一百多歲了,嗯,根據石人族的壽命,的確還僅僅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沈宴驚訝地問道:「你們石人族不是無法移動嗎?怎麼知道外麵的事情?」白塔答道:一部分是聽無意來到這裡的傭兵講述的。

一部分……我們石人族也並非不能離開深淵之壁,不過需要人幫忙而已,我族以前有個先輩就跟著人出去過,等年老的時候才被送回來重現鑲嵌在山壁上,這位先輩帶回來了很多很多的有趣的故事。

」話還沒說完,旁邊一個中年人的巨大石臉說道:「白塔,你的想法十分的危險。

」這中年人應該是白塔的父親。

「我石人族世世代代安居在深淵之壁上,這就是我們該有的生活,不要試圖去了解外麵的世界和外麵的故事。

」「這孩子,最小愛聽外麵世界的故事,一開始我們也僅僅以為他隻是喜歡而已,後來,每一個來到我們族裡的外族人,都會被他纏著給他講故事。

「白塔,安心當一個石族人,我們安逸平靜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少種族羨慕。

」沈宴心道,白塔估計是石人族中的怪胎吧。

不過,白塔那麼喜歡聽稀奇古怪的故事,沈宴又正好無聊,又不想去理趙闊,乾脆趁這個時間給這渴望外麵世界的孩子多講一些故事,畢竟幾天後,自己就要離開了,這孩子又得守望著下一個傭兵的到來。

那無盡的歲月,充滿幻想的等待,沈宴都有些畫麵了。

沈宴桃了一些有趣的故事講了起來:「在這片深淵外是沙漠,沙漠的邊緣有一座人類城市,名叫傭兵之城…」白塔真的跟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沙漠是什麼?全是沙子嗎?天啦,這樣的地方也太神奇了……常識性的東西,卻能讓這孩子充滿了驚奇,也挺有意思。

洞穴的口子,勉強能看到外麵的光,有白塔這樣一個老是驚奇不斷的小孩陪著,似乎時間都過得快一些。

趙闊抄著手,靠在牆壁上看著沈宴,五天的時間很短啊,這就過去了一天。

晝夜交替,沈宴喝下第二瓶魔藥。

/>沈宴細若蚊聲:「嗯。

」「但你注意一點。

」「時刻深呼吸,時刻心平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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