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五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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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又抱著那玩意睡覺了。

他甚至都記得每一次跳動。

趙闊:想啥呢,自然反應而已,你多適應適應就習慣了。

沈宴深呼吸,還有四天,堅持過去又是一條好漢。

這段經歷,他就當是人生中的意外,一出去他就失憶,什麼都記不得。

依舊入棺蓋棺。

沈宴先發製人:「我們今天看這篇。

」趙闊:「?」有區別嗎?晚上還不是得抱著睡,做夢的時候還胡亂抓呢,也不怕弄髒了衣服。

不過,趙闊也不敢灑得到處都是,說不定以後突然上門一些奇怪的亞人種叫爹。

要是沈宴能幫忙,就沒這個問題了,全灑正確位置,消耗掉就無後顧之憂,傭兵們都是這麼解決這個問題。

此時,迷失沙漠。

一個奇怪的隊伍正在穿越沙漠。

那是一匹白色的駿馬,十分的漂亮,馬上坐著一個年輕俊美的年輕人,馬前,一個魁梧的軍裝青年人牽著馬。

在他們身後是一輛卡車,卡車裡麵載著一個隊伍,他們正經危坐,身體筆直得如同白楊,目不斜視,在卡車中間,還有一口巨大的厚重棺木。

這時,天空中一個黑點靠近,是一個長著一對誇張金屬翅膀的少年人。

蓋亞落在了馬前:「為何不將王的遺骸直接送回英雄城,還在沙漠中遊盪?」牽馬的軍官眉頭皺了起來,倒是馬匹上坐著的年輕人,微笑地開口:英雄城的血脈,王儲蓋亞,能回到英雄城的陵墓一向是流落在外的血脈一生的期待,我理解你朝盼你的君主早日回到英雄城的心情。

」「但我們這一次出來還有其他重要任務。

」千年前,英雄城的一支血脈出走,他們來到了瀚海王朝曾經的一座廢墟建立起來新的城市,也就是現在的傭兵之城,他們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大帝和天譯者關於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的筆記和一個重要的盒子。

」/>自永恆王朝分裂,到現在,英雄之城接回去,重歸英雄陵墓的人數都是有限的。

這是無上的榮譽和認可,哪怕曾經離開,但依舊承認他們可以重回英雄之城的資格。

鐵血傭兵團知道自己歷史的人,的確轟動了。

難道,難道英雄之城的人是來接他們鐵血傭兵團的哪一位先輩回家的嗎?他們鐵血傭兵團,倒是有不少先輩,轟轟烈烈的一生,或許堪稱英雄。

團長趙承光也是激動無比,都說他的夫人,梵帝城的海莉絲夫人身份高貴,但比起他們的起源血脈,算個屁,隻不過從他們的祖輩一乾年前離開英雄城的時候,他們的血脈就不再被承認而已。

有一位爸老的老者實在沒忍住:兩位可是來迎接我們鐵血傭兵團的血脈回英雄墓的?雖然對麵的兩人年紀輕輕,但他們此時說話都不敢半點輕視。

馬上的年輕人下馬,微笑著道:英雄城的人出來,自然是接英雄回歸,不過……「我們迎接的是鮮血王朝的最後一任君主,而來這裡的原因……」聲音一出,周圍一片死寂,然後是嘩然。

「什麼?迎接的是那個以殘暴著稱的鮮血暴君?」「這怎麼可能?那樣殘暴的一個人怎麼能以英雄的身份回歸英雄城。

」「多少記錄,如同血書一樣書寫著他身前的殘忍。

」哪怕接誰回去,也輪不到這樣的一個暴君。

牽馬的軍官眉頭皺了起來:「你們是在質疑英雄城的判斷?自你們先輩出走的那一刻,就再沒有置評英雄城的資格。

」那年輕人倒是不以為意,而是微笑道:「你們所看到的這些記錄是誰書寫的?推翻了鮮血王朝的那些貴族留下的罷了。

」「而我們英雄城的記錄,一直由記錄官負責,記錄官在英雄城是怎樣的存在,相信你們應該知道,即便是大帝復生,記錄官一但落筆,再無更改的可能。

而且為了確保真實性,關於鮮血暴君的一生,我們調查了數百年,這才決定以英雄的名義,接他回英雄陵。

」「你們離開英雄城太久,可能已經不太理解,英雄城的評判,向來和一些人的想法不同,英雄城的決定也從來不期待被人理解。

周圍依舊鬧哄哄的,因為真的無法理解。

即便鮮血暴君的歷史有誤差,但死在他手上的無數的貴族,肯定是錯不了的。

年輕人還是微笑,就像真的不在意別人滿不滿意,服不服他們的決定,而是道:「若你們覺得不妥,可以試著和王儲蓋亞談一談,你說是吧,鮮血王朝唯一的繼承者,蓋亞殿下。

」不知道何時,蓋亞冰冷地站在房頂,手上的液體武器在他背後化作一巨大的血色明月般的圓輪,旋轉著,撕裂著。

鴉雀無聲。

蓋亞:若連反對的勇氣都沒有,那麼提出質疑又有什麼意義?凡是阻礙君主回歸英雄城者,都是他蓋亞的敵人。

年輕人在沉默中開口:我們來此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來拿回曾經你們從英雄城帶走的一些舊日文獻和裝舊日文獻的盒子。

這些東西,現在你們拿著也毫無用處,若是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用一些聖器和他們交換。

團長趙承光就尷尬了:來得真是不巧,那些舊日文獻和裝舊日文獻的盒子,前不久丟失了。

原本千年來就是那麼收藏著的,但在他任團長的任期內,居然莫名其妙地丟失了。

本以為是無足輕重的東西,沒想到英雄城的人千年之後居然找上門來討要。

多少有些看守不利的丟人。

又是鴉雀無聲。

這時一聲嗤笑響起,是魔蛇蓋亞:我這倒是有一張舊日文獻,剛好得自傭兵之城,就是不知道是否是你們正在尋找的東西?」說完一張舊日文獻飄落。

那年輕人伸手接過,閉上眼睛,用手撫了上去。

眾人眼睛一震,記錄官,英雄之城的記錄官,這身份太特殊了。

年輕人睜開眼睛:的確是曾經那些日日文獻,不過當初可不隻這一張,不知道蓋亞殿下是從何處得到?」蓋亞:「在傭兵之城用這張舊日文獻作亂的一個鮮血王朝的遺族,不過他觸犯了鮮血王朝的律法,已經被處死。

」年輕人沉思了半響,然後說道:「走吧。

」鐵血傭兵團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留在這裡就沒有了意義一群人來得快,離開得也快。

年輕人翻身上馬,還是那個軍官牽馬,軍官小聲道:「不查一查?」年輕人:這麼丟人的事情,鐵血傭兵團應該不會說謊,查肯定要查,但真相已經不在鐵血傭兵團,而在這座城裡。

牆上的蓋亞皺著眉,沒想到生出這樣的變故,君主的遺骸暫時還是不能立即返回英雄城。

不由看了一眼鐵血傭兵團的人,怎麼守個東西都守不住,還自稱是這傭兵之城最古老的傭兵團。

蓋亞想了想,現在也隻有早日查清楚舊日文獻和那個盒子的去向了。

深淵,峭壁,洞穴。

沈宴這幾天,簡直防火防盜防趙闊。

因為趙闊膽子越來越大了,都開始跟刺魚一樣,時不時刺他一下。

虧得他用手死死抓住武器。

隻是抓一次感嘆一次,超乎想象。

為了減少趙闊散發荷爾蒙,沈宴開始誘導趙闊挖開黃金棺下麵,看看那鎖鏈到底捆綁得有什麼沒有。

沈宴,你們挖到什麼沒有?急死我了,快給我說說。

這幾天,沈宴和白塔這個小石人族的小孩也熟悉了起來,這不,一開挖,這小孩就像跟著沈宴一起冒險一樣,但它又進不來看不到,隻得不斷催促沉宴給它轉述情況。

沈宴也是感概,一個本該安靜祥和的石人族,怎麼就這麼大的好奇心?時不時給白塔講上兩句:「好像看到點東西了,別急,等看清楚了我再告訴你。

」白塔恨不得自己長了腿:「這是我第一次冒險,你快給我講講。

」沈宴他們的確挖到了一點東西。

鎖鏈向下,捆綁著一人。

一個新鮮得完全沒有腐爛的人。

趙闊:「這屍體有些奇怪,沒有頭發,沒有五官,身上散發的汙染源極其強大。

」然後看了一眼沈宴:「你要是承受不住,先避開,不要影響趕屍人的天啟儀式。

」沈宴其實也害怕汙染源對天啟儀式有什麼影響,不然他哭的地方都沒有。

但看到這具屍體,實在無法淡定,這屍體和沈宴閱讀舊日文獻時,看到的幻象中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來自高山之上的巨人嗎?不朽者!一個被驅逐的不朽者。

沈宴嘗試用屍語者的能力和屍體溝通,但如同石沉大海一樣,得不到任何回應。

反而因為溝通建立了橋梁,汙染源凶猛地向他湧來。

沈宴趕緊切斷橋梁,要是這時候被感染了,以趙闊這幾天跟行走的荷爾蒙一樣的狀態,嘿,他都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這具屍體是他現在無法企及的存在。

趙闊將土重新填上。

「傳說被盜走的不朽者的屍體,一直還在這裡,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朽者。

」「能夠經歷無數年代,屍體還嶄新如初,即便不是不朽者,恐怕也不是尋常存在,這樣的存在-般會在自己的屍體上留下可怕的詛咒。

」暫時先不動它。

沈宴出去給焦急到不行的白塔講剛才的經歷,心裡卻在想,永恆生命的不朽者,哪怕被驅逐了,也逃不過死亡的厄運?也不知道這個不朽者,又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

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了,沈宴想著給白塔這小孩多講一點故事,以後再來這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很快夜晚來臨。

沈宴:「…」趙闊:「…」晚上,整個黃金棺木都在震動。

過了今晚就沒有這麼好的氣氛和機會了。

第二天,沈宴麵紅耳赤地從棺材爬出來,趕屍人的天啟儀式完成。

但昨晚,也半推半就看了那篇他怎麼也不敢看的篇幅。

字有沒有多認識幾個,沈宴都記不清了,光顧著和刺來的武器鬥智鬥勇。

沈宴斜著眼看著趙闊,還以為有多厲害,最後還不是他勝利了。

趙闊黑著臉,居然抱住他的武器,讓他沒了用武之地。

「明明有些人稀罕到不行。

」沈宴掉頭就跑:「沒有。

」洞穴出口,沈宴正在給白塔告別。

白塔不舍到了極點:「沈宴,你還會來找我嗎?」沈宴點點頭。

白塔:「那什麼時候來,明天?後天?」沈寡實在不想騙這孩子:「或許得很久以後了,但我肯定還會來,到時候給你講更多的有趣的故事。

」白塔沉默了。

沈宴其實很不適應這種離別的場景,這幾天,白塔就像一個渴望看到更遠天空的孩子,那種對外麵世界的著迷,連沈宴都有些觸動。

說了一聲:「走了。

」人生就是這樣,總是有些離別無法避免。

這時,白塔的臉猛烈的掙紮了起來,連泥土都開始脫落。

旁邊,那成年的巨臉感嘆了一聲:「或許,我早就預見了這一天。

」「人類,他因為你脫離深淵的無限牆壁,不再像其他石人族一樣生活,但希望有一天,他在外麵疲倦了,想家了,你能帶著他回來,將他重新鑲嵌在我們的族群中。

」沈宴都愣住了。

白塔:「我決定了,我要跟著你出去看看,看看沙漠,看看太陽,看看森林,看看星辰,看看我們族人從未看過的很多很多風景。

白塔掙紮得更加厲害,很快周圍的牆壁開始出現凹陷。

趙闊:「石人一族和整個山體相連,除非他們自願脫離山體,否則沒人能夠將他們帶走。

」伸手,接住隻剩下一個臉板的巨大臉塊,就像是……一塊長著鼻子眼睛嘴巴的盾牌。

趙闊:「石人的臉堅硬無比,他們是最好的盾牌。

」「上去吧。

」等沈宴爬上去,如同重見天日一般。

他現在還有些情,因為他好像忽悠了一個石人族小孩,跟著他走出了他們世世代代的族地。

「沈宴,沈宴,這就是沙漠嗎?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沙漠。

」「沈宴,你快看,你快看,那是太陽嗎?怎麼也跟我一樣,隻有一張臉。

」沈宴提著盾牌,這孩子一上來,嘴巴就沒停下來過,見到什麼都驚奇到不行,那是一張有些粗糙的小孩的臉,濃眉大眼,嘴巴不斷張合。

「沈宴,我們現在去哪裡冒險?我都迫不及待了,我想成為故事中的英雄,偉大的石人族英雄白塔。

」沈宴:」……」奇怪的盾牌一隻。

或許他哪天厭倦了外麵的生活,再送他回來吧,現在帶他到處看看也不錯。

沈宴一揮手:「出發。

」等沈宴他們回到傭兵之城,已經是深夜了。

疲憊,讓沈宴隨便吃了點東西,洗漱一番就上床休息,算算時間,明天就是周日學校上課的時間,他還得去給兩個傭兵團加上他們自己幾個小孩,提供一日三餐。

原本是打算去說服更多的傭兵團定製他們的三餐,但因為趕屍人天啟儀式的原因,隻來得及說服了兩個。

晚上,筍子迷迷糊糊地爬下床,他想出去撒尿。

走出門口,然後尖叫聲響徹整個倉庫。

「啊啊啊,好大一塊石頭臉。

」「啊啊啊,祖母,祖母爬起來了。

」他一出門,一張石頭臉對他擠眉弄眼。

還有,祖母用空洞的眼神爬到了他麵前,半截的身體在地麵爬得好快。

所有人都被驚醒了。

筍子正叉著月要站在白塔麵前:尿都被你嚇回去了。

白塔正在看夜空的星辰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星空,他讓沈宴將他擺放了一個十分不錯的角度,誰知道這小小孩迷迷糊糊就站他麵前了。

沈宴也在看著到處爬的綠祖母,他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信號塔,不斷地向四周發射信號,隻有屍體能夠接收到的信號。

還不能自由控製這種能力。

熱鬧了一陣,眾人又開始休息。

天還沒有亮,沉宴就起來了,因為他們得提前去周日學校,為學生準備早餐。

趙闊將卡車開了過來,因為去的人不少,光是去上學的小孩都七個,加上做飯的人,鍋碗瓢盆餐具等,去坐通勤車也得花費不少錢,而且以後要是定製他們學生餐的傭兵團更多,需要帶的東西就更多了,乾脆自家開車,也方便很多。

周日學院,一個個傭兵團的孩子陸陸續到校。

沒精打采,他們都不怎麼喜歡上學,開始拿出帶來的早餐吃了起來。

這時,有人突然道:咦,你們沒有帶早餐嗎?隻見炎火傭兵團,濁浪傭兵團,虎豹傭兵團的小孩,安靜地坐著,並沒有吃東西。

炎火和濁浪傭兵團的孩子也有點情,何止早飯啊,今天他們家大人什麼都沒給他們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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