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和希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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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沈宴冥想了一陣,然後用趕屍人的能力,喚醒了綠祖母。

這種感覺太好了。

就像擁有了超能力一樣,雖然是小時候的夢想,這時候實現了,也不算遲到。

心情大好的提上盾牌和長劍,開始練習格鬥技巧。

孫慈老郎中在旁邊熬藥。

沈宴明確感覺到了孫慈老郎中熬製的疏經活絡緩解傷痛的湯藥的效果,他最近幾乎每天都練到精疲力竭,這樣的強度,按理乳酸的積累會讓身體十分疲憊酸痛。

但每天一碗湯藥,除了當時酸酸漲脹的,居然半點劇烈運動後的後遺症都沒有,第二天還能繼續接著練。

每次去翡翠大森林挖野菜,也帶上了孫慈老郎中,所以采集的藥材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足夠熬藥的了。

就是各種藥材多了起來,分門別類就麻煩了起來。

沈宴一邊招架蝗崽砍來的一劍,一邊想著,看來下一件,得讓陳大匠弄一個中藥櫃子出來,就是那種很多抽屜,可以裝不同藥材的櫃子。

蝗惠已經趴下了:「不行了不行了,沈宴你最近力氣漲了不少啊,韌性也好了很多。

」鍛煉還是有效果的。

蝗惠畢竟還是個孩子,不能像成人那樣堅持劇烈鍛煉那麼久,旁邊的大蛇接過盾牌和劍,代替蝗崽,繼續練習,這樣這些半大不小的小孩,也能鍛煉起來。

筍子等這些更小的,趴在倉庫窗口的書桌,一邊逗書桌上的貓,一邊熱鬧地看著外麵。

老巫師烏瑟爾最近曬太陽更勤了,時不時在沈宴旁邊嘮叨幾句:要爛掉了,太陽也不能防止一隻死亡的手臂腐朽。

」沈宴知道老巫師烏瑟爾的意思,烏瑟爾最近幫了他不少忙,教他語言和文字也十分認真,若是能幫上對方忙,沈宴自然義不容辭。

但是,他是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荒城的黃金石能運來。

等沈宴疲憊不堪地坐地上後,筍子幾人麻溜地從倉庫跑出來,給沈宴端來一大碗中藥。

筍子:沈宴,喝藥,看我給你盛得多滿。

沈宴嘿了一聲:「你們對我可真好。

」一群人小孩都笑了:「捏著鼻子喝,幾口就沒有了。

」這藥湯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魔鬼一樣的存在。

效果雖然好,但味道也是出類拔萃。

沈宴吹著藥水,慢慢喝了起來。

這時一輛卡車向這邊開了過來,沈宴一愣,卡車不是他們虎豹傭兵團的。

他們團裡就兩輛卡車,看得久了也就熟悉了,一眼就能認出來。

不過,趙闊正從卡車上下來,後麵還跟著三個如同鐵塔一樣人。

高大,比正常人至少高出一半個身體,一股子凶悍的氣息。

沈宴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烏瑟爾已經從曬太陽的石頭上爬了起來,五指快速挪動:荒城的野蠻人!沈宴一愣,這就是荒城的野蠻人,果然高大,難怪擁有野蠻人血統的趙闊,能比自己高半個身體,他都不好意思說,他伸手都扌莫不到趙闊的頭,最多堵住對方的嘴。

而這個時候,荒城的人來這裡…沈宴的眼睛都不由得亮了起來,跑了過去。

趙闊介紹道:「這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兄弟,野宇,野震,野碩,他們是三胞胎親兄弟,負責這次的黃金石運送。

」「這小家夥是我們虎豹傭兵團的小雜役,別看個子小,平時挺機靈。

」野蠻人三兄弟有點憨厚,一拍月匈口:少司的朋友,就是我們野蠻人的朋友。

沈宴趕緊打招呼。

趙闊知道沈宴關心什麼,讓沈宴自己上車看,趙闊去給奔波了一路的野蠻人三兄弟準備食物。

比沈宴先上車的是烏瑟爾,別看隻是一隻手臂,一蹦能踏老高,直接就彈上了車。

卡車的車廂內,一車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石頭。

沈宴也驚訝了一番,石頭居然能發光,黃金石的名字或許就是這麼來的。

沈宴說道:「烏瑟爾導師,你的魔藥需要多少黃金石?」烏瑟爾了一聲:石球大一塊就行,你小子還算守信用。

從荒城弄到黃金石可不容易,沒想到還真送來了。

烏瑟爾的心情明顯十分的愉快:「我去準備熬製魔藥,你幫我抱一塊下來。

」需要的其他藥材,趙闊已經幫他準備好,熬製魔藥的坩堝等也準備好,現在黃金石一到,自然可以開始了。

沈宴點點頭,抱起一塊石球大的黃金石。

正要準備下車,沈宴卻愣住了,在這些黃金石下麵,鋪墊著一層米長的植物根莖,估計是為了長途運輸,防止石頭晃動或者震壞卡車。

沈宴看著這些米長的植物根莖,不由得蹲下來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苧麻!」沈宴眼睛都不由得亮了起來,好東西啊,就不知道這樣的苧麻數量多不多。

車是荒城野蠻人的車,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的苧麻來鋪車。

先去給老巫師烏瑟爾送黃金石,再去問趙闊。

烏瑟爾呆在旁邊的擺放雜貨的倉庫裡,將送黃金石的沈宴趕了出去。

不一會兒,傳來奇奇怪怪的魔藥的味道。

說實話,讓沈宴看他也不敢看,藥材中有什麼人類破碎的心髒之類。

絕對是一個恐怖的熬藥過程。

嘀咕了一句:「邪惡的巫師。

」然後去找趙闊,趙闊簡單的給三兄弟弄了麵條,速度很快。

野蠻人三兄弟大口大口的吃著:「什麼時候傭兵之城有這麼好吃的食物了,我記得上次來,還都是烤麥餅。

」「那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上次來還是接趙闊回荒城,當時趙闊還是個小矮子。

」趙闊見沈宴過來,說道:「這新的吃法是他弄出來的,現在我們虎豹傭兵團正在做這個生意,生意還不錯,又安全又能賺錢。

」三兄弟不由得都愣了一下,在他們看來能賺錢的人都是厲害的人,不像他們。

這個小個子居然能幫著賺錢。

有點不可思議。

沈宴笑道:好吃的食物可不隻這個,我們鋪子上就還有其他好幾種。

說完,沈宴問道:「我看你們車上,有用來鋪車的植物,你們在哪裡弄的,多嗎?」好奇怪的問題?三人顧著吃飯,都顧不上回答,這一路上估計是餓壞了。

趙闊說道:「你說冬枯草?」「荒城外是一片平坦的荒原,什麼都沒有,隻有兩種植物特別的繁盟。

」「一是見底青,一種根須十分發達的矮草,鋪滿了整個荒原,它們的根須挖上十幾米的深坑都挖不到頭,以前荒城的灰眼兔子最喜歡啃食見底青的根莖。

」說完還嘆息了一聲,野蠻人三兄弟也是眼色一暗,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荒城的灰眼免子就足夠養活他們,直到外麵的人以經商的名義來到荒城,卻暗地裡私自狩獵,母兔和剛長一點個頭的小兔子都不放過。

也怪他們,居然沒有防備著,讓美味的灰眼兔子從他們荒城差點絕跡,現在剩下的一部分,根本養不活荒城人,更別說有規模的發展起來了。

趙闊繼續道:另外一種植物名叫冬枯草,生長在貫穿荒原的冬枯河周圍。

「數量雖然沒有見底青那樣鋪滿整個荒原,但冬枯河周圍的冬枯草也不少,密密麻麻的延續一大片,繁盛的時候,看不見頭。

沈宴心道,荒城的人將苧麻叫做冬枯草麼,因為那條冬枯河而得名?趙闊疑惑地道:「你問這個乾什麼?」沈宴:我知道一種織布的工藝,若冬枯草是我認識的那類植物的話,它就是織布的主要材料。

」「傭兵之城不是缺少布料麼,你又和荒城的關係頗深,我想著我們可以和荒城合作,由荒城提供材料,我們虎豹傭兵團來織布,然後在傭兵之城售賣。

沈宴第一次遇到趙闊的時候,趙闊他們就在從其他地方運送布匹回傭兵之城售賣,可見布匹在傭兵之城的價值頗高,因為自身不產布,需求量肯定十分高,這是一座龐大城市的需求量。

若是荒城的苧麻數量足夠,這將是難以想象的一樁大生意,哪怕距離不近,拋開路費人工這些費用,但怎麼也能賺一大筆。

而且還是持續性的。

就像傭兵之城那些大的傭兵團,有自己的支撐產業一樣。

到時候,給駐地修點像樣的房子之類,也不再是奢望,虎豹傭兵團也能有個像樣的發展前景。

不僅趙闊,正吃麵的三兄弟都放下了手上的碗。

「冬枯草,織布?」根本是完全扯不到一塊的東西啊。

是不是太天荒夜談了?沈宴笑道:「我剛才仔細看了看車上的,嗯,冬枯草,在我的認識中,它還有一個名字,叫苧麻,是最好的織布材料。

沈宴可沒有亂說,苧麻的纖維棉長,比棉花的纖維長度還要長幾倍。

而且脫膠加工處理的苧麻纖維,又稱為「白棉」,織出來的布,光澤度高,潔白,透氣涼爽,韌度也高,是棉花的7倍左右。

苧麻,又稱麻中貴族,和那些粗糙顏色褐黃的麻布差別巨大。

麻中的棉花。

趙闊眼睛都亮了起來:「當真?」別人說這話,他或許還要疑惑一下,但沈宴,有時候的確有些神奇的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沈宴說道:我看車上鋪的那些苧麻也有不少,足夠織一匹布了,試試不就知道了。

「當然,試之前,我得睡一覺。

」因為沈宴雖然大概知道用麻織布的流程,但還是得扌莫索一段時間才行,而且織出來的布,質量可能也不如工藝累積成熟後的質量好。

但這都不是問題,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

他上次除了得到呼喚出陳大匠的木工銼子外,還得到了一枚銀色的戒指,準確的說是銀色的抵針,宮廷女官使用的抵針。

沈宴還真回倉庫睡覺,手指上戴著那枚抵針,就是大白天睡覺有些睡不著,特別是心裡還想著事情的時候。

但沒辦法,臨淵儀式必須在夢中完成。

趙闊和野蠻人三兄弟將車上的苧麻弄了出來,然後去送黃金石給靈族。

送的時候快速的完成了交接,因為急著回去看沈宴怎麼用冬枯草織布。

沈宴不太清楚荒城的情況,他不明白這對荒城來說意味著什麼。

現在的荒城,隻要能多一份收入,已經是特別難得的了,特別是若是依靠他們自己的資源來自救,而不求人,這是難以想象的。

在他們看來沒有任何作用的冬枯草,若真能起到大作用,就像是上天的恩賜一般。

車上,三兄弟還在不斷地詢問趙闊。

趙闊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道:「那小子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我們先看看情況。

」此時,沈宴數綿羊都不知道數到多少了。

迷迷糊糊的,這才進入了夢中。

那是一座繁華的宮廷,就像沈宴所熟悉的東方建築風格一樣。

在現代,遺留下來的這樣的建築實在太少了,很多都被推翻過,然後重建,重建的過程中,因為認知的不同,或者價值觀的不同,很多都和真正歷史上的樣子不一樣了,為了追求某種目的,而算改歷史的事情時有發生。

作為歷史學者,有時候也隻能哀嘆而無能為力。

所以能在夢中看到這些真正的文化薈萃的古老宮廷建築的樣子,沈宴是欣喜的。

有一女子,名叫貞娘,出生織衣世家,從開始董事的時候,就開始穿針引線,製衣紡紗,少小得名。

傳言,經過她手織出來的布匹,就像有了靈性一樣。

當時正逢朝廷招納女官,以貞娘的名聲,小小年齡就進了宮中,從一個小小的繡女做起。

那時也是她見到天地廣闊的時候,各地巧手匯集,大開眼界。

貞娘是有靈性的,從女吏,女使,再到女官。

從少女,青蔥,長大,直到老婦,她的一生都呆在了宮裡。

她為宮嬪紡過紗製過衣,為皇後繡過鳳,也為天子袞冕、籬冕、毳冕。

這是一個宮廷女官看似平淡又了不起的一生。

沈宴醒來的時候,影子的波瀾中走出來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婦人,歲月沉澱在了她的臉上,波瀾不驚。

沈宴忙碌了起來,一邊將那些苧麻交給了貞娘,一邊讓陳大匠弄出一輛織布的紡車來。

在古時,一輛紡車是女子的必備之物,一位女子是否有才德,在古時候看的並非讀書的多少,而是紡紗織布還有女工的能力。

在古時,對女子的限製很多,她們的能力大部分隻能體現在這些事情上。

其他的且不論,紡車絕對是古時候智慧集大成者。

趙闊和荒城三兄弟回來的時候,沈宴正和貞娘將苧麻浸泡在水中,陳大匠鋸木頭的聲音也不時響起。

本來荒城三兄弟來送黃金石後,是需要趕著回去的,但這事情太過重大,他們不得不留下來。

幾人看了一會兒,似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沈宴先前之所以說,由荒城提供原材料,由虎豹傭兵團來織布,而不是讓荒城直接織布送過來賣,正是因為荒城的野蠻人個頭太大了,手腳力量驚人但靈巧度不夠。

織布是一個手巧心細的活兒,他們根本乾不了,讓他們一坐就是一天地在紡車前,估計野蠻人的性格也呆不住。

趙闊將三兄弟帶到一旁,在說著什麼。

這時三兄弟中的野震從卡車上拿下來一破布纏繞的巨大的長條物:智者讓我將這東西帶給你。

」抽開破布,露出裡麵三米長左右的一隻黃金色的長槍。

以沈宴的超高靈感,甚至能看到這柄槍正散發著黃金色的光景。

野震有些憤憤不平:聽說鐵血傭兵團將你原來的武器收走了,這些該死的家夥,也是夠絕的。

」「荒城雖然沒什麼能幫得上他們的地方,但也從未虧待過他們。

」一個傭兵,沒有了趁手的武器,實力肯定會大不如前。

趙闊拿著武器,揮舞了幾下,能聽到晃動時,劃破風的聲音。

這時候,老巫師烏瑟爾的聲音響起:荒城的黃金龍槍,這玩意怎麼也帶來了。

沈宴轉頭看去,就看到一手臂正推開雜物間的門,那是一隻……一塵不染的黃金手臂。

亮得都在發光。

非正常生命是很容易吸收黑暗元素的,以前,烏瑟爾無時無刻都在抵抗汙染元素的入侵。

但現在,有黃金石為基礎的魔藥灌注,能將空氣中的汙染元素全部抵擋在外。

他到現在才算是輕鬆了不少,也不用擔心手臂腐爛。

沈宴一會看看亮得發金光的手臂,一會看看趙闊手上同樣金得都形成光景的不可思議的長槍。

嘿,怪模怪樣。

烏瑟爾說道:荒城的黃金龍槍由黃金石在火山中鍛造而來,傳說曾經擊殺過一頭巨龍。

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巨龍和巨人一樣,也是不朽者。

趙闊重新將破布纏上黃金龍槍:「以前的武器著實輕巧了一些,這把倒是不錯。

」r/>他剛才搬黃金石的時候就發現,黃金石是十分沉重的,密度高到難以想象,這麼大一柄黃金石打造的槍,他估計都抗不起來。

趙闊居然說十分順手,這個粗壯的野蠻人,力氣也太大了。

沈宴驚奇了一陣,又開始去忙了起來,比如幫著刨點木料什麼的,這樣陳大匠製作紡車的進度就能快很多。

其間,阿伊回來了一趟,因為答應將剩下的藥材今天交給阿伊。

寄生騎士的天啟儀式特別奇怪,需要將堅硬的金屬融入身體內。

當然不是將金屬直接刺入身體,那樣會死。

阿伊也開始熬魔藥,低序列的魔藥熬製都十分簡單。

一瓶魔藥喝下去後,阿伊將準備好的一塊金屬放在手上,他的身體就像有一股吸附的能力,將金屬開始吸入他身體的表麵。

得在三天內,吸入三塊金屬,寄生騎士的天啟儀式才算成功。

吸收是很慢的,等到了傍晚,才吸收完一塊,身體內的藥效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此時的阿伊,還是那麼呆萌呆萌的樣子,隻是他的身體的一節一節的殼上,晃眼一看,似乎能看到一點金屬的質地。

寄生騎士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序章。

騎士,應該都是在前麵沖鋒陷陣的吧,像阿伊這樣的一隻小螞蟻,勇往直前地沖在前麵,畫麵也挺有意思。

為了盡快的織出布,接下來,沈宴什麼都不管。

織布的工序是有很多的,布的本質就是纖維。

但植物的纖維看上去死板得很,和布匹的材料一點也不像。

所以這才顯得神奇,也不知道第一個用麻織布的人,是如何想到的。

將苧麻的皮用刀劃開,成完整的條狀錄(下來,通過浸泡等小心的刮掉上麵的其他組織。

這時的莖皮的韌性還達不到布匹的要求,是十分容易弄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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