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第一次家長會(1 / 2)
一張來自深淵的舊日文獻,沈宴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上麵記錄的內容。
自從以前從舊日文獻上獲得了關於高山之上巨人遺跡的一些秘密後,沈宴對舊日文獻就有了一定癡迷。
一個歷史學者,考古專家,其實都會有專攻的方向,比如有些專攻唐史,有些獨愛兩晉。
如果在沈宴那個時代有舊日文獻這麼危險和有趣的東西,沈宴估計就會選擇這個方向。
不得不說,在探索和研究方麵,沈宴具備了難以想象的冒險精神。
沈宴和趙闊來到他們現在居住的位置的後麵,寬寬敞敞的。
沈宴的目光看向了地麵的一口大石頭,這石頭得有一米高,三米寬,紋路如同磐石。
沈宴不由得「咦」了一聲:「這不是我們以前駐地的那塊大石頭嗎?怎麼搬這裡來了?」
他還以為這麼大的石頭被埋地下做基石了。
沈宴之所以這麼熟悉這塊石頭,還是因為上次和趙闊看舊日文獻的時候就是在這塊大石頭上,那煙花飛揚的場景,他都還歷歷在目。
沈宴現在急著研究舊日文獻,也就是隨口說了一句。
找了一個好位置,盤坐在大石頭上,然後充滿期待的打開手上的舊日文獻。
上麵是正宗的漢字,這說明這篇舊日文獻十分古老,形成的時間門應該在第一紀末尾,沈宴大致推測,第一紀結束後,漢字就開始出現了各種變體,發展成了以漢字為基礎的各種字形。
沈宴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因為對舊日秘密的抹除還是自然的文字發展歷史,反正越往後,文字的形狀閱讀就與漢字的區別越來越大,最後連形狀都不像漢字了。
沈宴將舊日文獻展開,認真查看上麵的內容。
……
「這個世界出現了扭曲,所有人都在追尋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東西。
迫不及待的將還未完全研究透徹的r源注入身體,因為它實在太神奇了,它能連通傳說中靈魂棲息的夢淵,凡歷史存在過,甚至人類思維構造出來的生靈,在夢淵中都能找到。
難以描述的激動,興奮,卷席了整個世界。
製造r源的原材料成為了這世上最搶手的資源,但並不珍貴,很容易就能用玻璃皿培養出來。
無數人,貧窮或者普通人,將它當成了上天的恩賜。
人為的催動整個物種的進化,在整個已知的歷史上都從未發生過。
瘋狂掩蓋了一切,r源帶來的好處,讓人類無視了它可能產生的副作用。
那是一個瘋狂的時代,人類被科學的瓶頸所困,而玄學迎來了嶄新的發展。
當然,在大部分人為之癲狂著迷的同時,總有一群不怎麼合群,逆大流的人群存在。
這一小部分人群,他們抱著科學和穩當的態度,發出了質疑。
r源雖然讓人類發生了進化,但它具有太多不確定性。
若人類無限製
的使用r源,
比如如同雨後春筍出現的r源小作坊,
它們給任何無論有資質還是無資質的人都注入r源,從未考慮過其他未知的可能性。
快速進化後的人類,產生了遠高於正常水平的感知,就像是第六感,我們將之稱為靈感,這類人因為可以借助古老的物件呼喚夢淵中的生靈,變得跟超人一般。
但進化後的人類還能被稱為人類嗎?還是說全新的地球物種誕生了?
當然這樣的質疑,結果隻有一個,被完全忽視。
但這一小部分人的確存在。
他們另類,他們不合群,他們倡導的科學必須嚴謹成為了笑話。
他們還有一個更可笑的口號,為人類的純粹保留最後的血脈,即便走上了畸路,也還有回頭的餘地。
這樣的聲音最終被掩蓋在時代的大浪潮下,或許就像在大海之中扔下一顆石頭,沒有人會關注它能激起多少的浪花。
任何抗拒時代潮流的存在,終將被淘汰。
所有人都以為這樣的少數意見者不存在了,因為少數人是不會被人看見的,即便發現那麼一兩個,也會被所有人排擠。
直到……
一隻龐然大物出現在大海之中,它卷起的海嘯淹沒了沿海的城市。
它低語著,呼嘯著,它的聲音是一種未知的聲音,誘惑著所有高靈感的人類陷入癲狂,那聲音在我們人類的耳朵中,形成了類似「克蘇魯」三個擬聲詞。
它實在太巨大和醜陋了,長著章魚的腦袋和觸須,全身都像是肉塊拚湊而成。
它是來自深海的巨獸,它是恐懼的代言。
它在深海中遊走,它的低語所到之處如同災難的詛咒。
關於它的由來有諸多的猜測。
也有人說,r源的小作坊實在太多,他們將廢棄的醫療廢品直接扔進大海,殘留的r源影響了大地和海水,最終從深海中進化出來了這麼一頭怪獸。
這是人類製造的敵人。
無論如何,人類必須麵臨這樣的災難,或者學會和它相處。
它太恐懼了,它的觸須讓大地撕裂,撕裂出來一條看不見底看不見盡頭的深淵。
也是在這時,一群不受「克蘇魯」低語影響的低靈感人群,他們自發的入住深淵,他們窮其一生用科學的方式研究這巨獸的存在。
眾人這才詫異的發現,居然還有一群從未注入過r源的人類存在。
不可思議,無法想象。
但不受那巨獸的低語影響而陷入瘋狂的,也隻有這類人。
這些人從世界各地聚集,進入深淵,開始了對巨獸的研究工作。
他們是少數人群,但在這一刻,他們讓整個世界看到了他們的存在,並聽到了他們的口號「世界需要純粹血脈的人類,因為未知的前進道路,總有需要重新讀檔的時候。」
他們或許是整個時代的淘汰品,但他們又將是人類試探錯誤的路線的最後一道保險。
進入深淵
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發誓,他們終其一生不會注入r源,他們將繼承人類在科學之上的探索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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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新的物種。
但他們卻是真正的最接近人類血脈的存在。
歷史太過浩瀚,深淵經歷了數不清的一代又一代人了,或許連他們都記不得他們自己的歷史了。
唯一不變的是,他們在科學上的堅持。
沈宴曾經就說過,這個世界並非沒有科學,而是科學在深淵。
他們努力地,繼承和保留了科技的發展。
當然這篇舊日文獻記錄的也未必就是事實,也有可能是被篡改後的。
沈宴記得他在另外一張舊日文獻上也看到過關於這深海災難「克蘇魯」的記錄。
隻不過,那張舊日文獻上記錄的內容是,克蘇魯是從星空之中掉落進大海,卷起的海浪淹沒了沿海的城市。
而這一篇上的記錄,克蘇魯的出現似乎和r源的醫療廢品有關。
哪一篇上麵的內容才是真實的,沈宴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關於「舊日文獻的一切記錄都不可信,一切歷史都是虛假的」這句話,沈宴也是從舊日文獻上看到的。
若這句話是真實的,那麼這句話本身就有可能是被篡改的,不可信。
沈宴因為穿梭了時代,所以文獻上關於舊日的描寫,他有自己的判斷。
他發現,舊日文獻上的內容雖然被篡改,這是他親眼所見,但上麵的記錄也未必就全是錯誤的。
或許真真假假的信息混雜在一起,才更讓人無法質疑吧。
沈宴嘀咕了一句:「隻是篡改關鍵信息麼?」
那麼這一篇舊日文獻上,被篡改的內容是什麼?克蘇魯的來歷?還是深淵人鬼的歷史?
疑惑讓人頭疼,但又正是它有趣的地方。
這是一篇直接來自第一紀的舊日文獻,汙染源是十分驚人的。
沈宴在看的同時,那些汙染源就不斷的從眼睛傳遞進靈魂。
混亂開始。
不同的是,這一次沈宴的靈魂上有一層紫氣的保護。
橫沖直撞的靈魂就像遇到了橡皮筋。
沈宴自視靈魂,表情古怪到了極點,如果將靈魂比喻成一隻蘑菇,那紫
()氣就是一個韌性十足的套子。
沈宴正想研究研究這紫氣有多厲害,結果趙闊就行動了起來。
沈宴都驚呆了,真的,因為以前他陷入混亂的時候是渾渾噩噩的,但這一次雖然也在混亂,可他很清醒啊。
怎……怎麼辦?
趙闊亂七八糟的花樣太多了。
這晴天白日的,連個房頂都沒有,就……就在大石頭上他們就開始了?
也不能讓趙闊停下來,因為沈宴也不確定他現在得到的這點紫氣能不能完全抵擋住這麼厲害的汙染源。
乾脆眼睛一閉。
反正也……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也不吃虧,趙闊這麼俊朗強壯。
隻是下一刻,沈宴瞳孔巨震。
都說粗魯的傭兵特別會玩,常年在傭兵酒館聽著那些老色痞的有色笑話長大,沈宴算是見識到了。
這要是拍成視頻,都能成富翁。
……
等結束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沈宴時不時看一眼趙闊。
高大,俊朗,強壯。
到底有多強壯,估計沒人比沈宴深有體會了。
沈宴不慌不忙地離開了現場,估計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的狂跳。
正心不在焉,遇到了吃完飯的一群學生。
沈宴隨口問了一句:「今天吃的什麼?」
一群學生扌莫著小肚皮:「沈宴,你還沒有吃飯?」
「今天吃醬爆回鍋肉,可下飯了。」
「我吃了兩大碗米飯。」
說起吃飯,這些學生總能說過不停。
這些學生也在學校上一段時間門課了,或許是天天吃得不少,營養又均衡,加上學校每天有值日生檢查他們的衛生情況,檢查到什麼程度呢,比如指甲有沒有剪,指甲縫洗乾淨沒有……
別說,一個兩個,現在長得和以前都有些不一樣了。
小孩子,無論長相如何,隻要乾乾淨淨,就會大不一樣。
現在這些學生走在人群裡麵,都很好辨認是不是學校的學生。
衣服乾淨,麵色清爽,精神狀態飽滿充足,和習慣了髒兮兮不怎麼愛收拾的傭兵一眼就能看出區別。
沈宴繼續往前走,筍子幾個小孩正在讓深淵人鬼教他們玩□□。
深淵小孩的打扮,習慣背一個包在身上,裡麵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比如小□□,子彈,火藥,修理汽車的扳手,發條玩具……
筍子:「你教我玩□□,我請你騎馬,騎牛也可以,都是我們團裡自己養的。」
□□這些東西,在沈宴那個時代自然是十分危險的,但在這個時代又一樣,沈宴倒是不擔心,深淵的小孩從小接觸這些,知道怎麼規避危險。
就像傭兵之城的小孩一樣,從小手裡都有武器,各式各樣,都是開過鋒的。
沈宴沒走多遠,就聽到□□「砰」的一聲。
筍子正
笑得嘎嘎的,在前麵牆壁上的靶子邊緣處留下一個彈孔。
「好像沒有打中圓心。」
「得用上麵這個瞄標進行瞄準。」
「砰!」「砰!」「砰!」
熱鬧。
其實此時此刻在其他城市,也有那麼一些人,十分的熱鬧。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遭遇未知的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跟做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夢一樣。
但不妨礙他們開始下意識地留意起發生在他們城池中的集體汙染事件。
一群小人物,他們並不知道,屬於他們的傳奇人生開始了。
沈宴也一直惦記著老巫師烏瑟爾家族的事情,所以今天匆匆忙忙地教了一首詞給一群學生。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這是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一首《聲聲慢·尋尋覓覓》。」
「李清照是大文豪蘇軾的學生,蘇門後四學士之一,婉約派代表。」
「恩,千古第一才女,愛懟人,喜喝酒,還是一代賭神。」
李清照若是放在現代,那定是戴著墨鏡開著瑪莎拉蒂的桀驁形象,鶴立雞群。
比如她懟人,她連她的老師都敢懟,她形容蘇軾的詞,不過是寫得不規律的詩。
怎麼說呢,懟得也對,因為蘇軾的詞的特點,就是以詩為詞。
當然,她也不隻懟她的老師,整個北宋詞人,她都沒放過,都挨過她噴。
比如柳永的詞,李清照的批語是庸俗,沒有格調,這可比她懟她的老師嚴厲多了,都不能用懟來形容,這是直接噴
。
不過也挺準,柳永嘛,最大的特點,風月。
她還懟過晏殊和歐陽修,說他們的詞不協音律。
更狠的是,她說王安石和曾鞏的詞根本沒辦法讀,說秦觀的詞透著窮酸。
這樣的一個女子,在古代絕對堪稱傳奇,那個時代不一樣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