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她知道自己的皮囊向來吸引男人,江崇煜到底也是個男人,有想法很正常,但他的隱忍與規矩讓她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她對他有煜哥哥的濾鏡,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好了。」
她給他纏上紗布,打了個結,叮囑著:「你這幾天不要乾重活。那個打拳什麼的,也不能打了。聽到了嗎?」
江崇煜最不耐煩聽人嘮叨,但對她的話,還是聽的,點頭一笑道:「嗯。聽到了。」
鬱小年見此,便端著水盆,出了屋子。
她把水潑到門口,然後靠著門,突然間放鬆一般,長長鬆了口氣。
不知怎的,剛剛江崇煜對她點頭一笑的眼神,帶著點溫柔的寵溺,讓她的心炸裂了一般,咚地一聲響,然後一直狂跳不止。
真是奇怪。
她的心從未跳得這麼快。
她這是怎麼了?
正想著,院子裡那隻大黑豬就映入了眼簾。
一瞬間,剛才的怪異感覺消失了。
她滿心隻有這頭「金元寶」了!
就在這時,遠遠有人喊她:「小年,小年——」
她聞聲看去,竟然是村裡的打鐵小能手趙二野。
趙二野今年十八歲,屬狗,村裡熱衷起賤名,都叫他二狗子。
二狗子平日裡不是在鍛爐旁烘烤,就是在烈日下暴曬,皮膚已經黝黑。
再加上他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月要,遠遠看去,就跟頭黑熊似的。
但他也就長得嚇人,其實性子好得很,為人憨厚老實,對鬱小年也算照顧。
他除了會打鐵,還會點木工活,曾經還幫鬱小年雕過幾支木簪子。
鬱小年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便笑盈盈走上前,問道:「二野哥,你怎麼來了?」
她不喜歡跟村裡人一起叫他二狗,覺得很不尊重人。
趙二野看鬱小年笑著喚自己二野哥,心裡就砰砰亂跳,話都說不利落了:「我、我,江哥受傷,我聽說江哥打獵受傷了——」
他舉起手裡提著的一包東西,繼續道:「我、我這裡有上好的金瘡藥,嘿嘿,你快拿去給江哥用。」
鬱小年沒想到他是來送金瘡藥的。
想著江崇煜那小藥瓶沒多少藥了,便接了過來:「謝謝二野哥,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錢哈。」
趙二野可不是奔著錢來的,忙擺手:「不用。不用。鄰裡間互相幫忙嘛,也不值什麼錢的。」
鬱小年聽他這麼說,知道他打鐵也賺錢,不是個吝嗇的,便沒再說錢的事了。
但占人便宜,也不是她的癖性。
想著江崇煜受傷,正好沒人殺豬,便說:「二野哥,你來得巧,你又會打鐵,又懂木工,殺豬應該也沒問題吧?」
趙二野見鬱小年就緊張,腦子都有點不轉,下意識就說:「沒問題!沒問題!」
鬱小年一聽,指著院子裡的野豬,笑道:「那敢情好。這樣,我給你打下手,你把豬給宰了,我分你一隻大豬腿,怎樣?」
「成!成!」
趙二野憨笑著答應下來,並隨鬱小年進了屋。
很快他們就在院子裡忙活起來。
「這野豬可真大!」
「是的。」
「江哥真厲害!」
「嗯嗯。二野哥,你也很厲害啦。」
「我不成,我就會打鐵。」
「打鐵也分個高低的,十裡八鄉誰不知道你的打鐵功夫好,聽說城裡人都喜歡你打的東西。」
「還行吧。那些老爺們眼兒挑,但給錢還是很大方的。」
「所以說二野哥也很厲害嘛。」
「嘿嘿,小年,你說話真好聽。」
……
院子裡的說笑聲不斷傳入屋裡。
江崇煜躺不住,就出來了。
鬱小年以為他不放心,便說:「你出來乾什麼?都跟你說了,不要亂動,好好養傷。放心吧,二野哥他什麼都會,厲害著呢,殺豬肯定沒問題。」
江崇煜:「……」
他並不在意趙二野會不會殺豬,出來看,隻是覺得他們的說笑聲太刺耳了。
趙二野這時也殺完了野豬,便搓著滿是繭子的手,走到了江崇煜麵前,寒暄著:「江哥,嗬嗬,你還記得我不?二狗子,家裡打鐵的。」
他近距離看著江崇煜,覺得他比南州還要高大俊美,一時間自嘆弗如,本來想說的話,也不知怎麼開口了。
「那個、我、我——」
他支支吾吾,咬著乾裂的唇,緊張的很,額頭的汗都出來了。
鬱小年以為他是口渴,就張羅著:「二野哥,你累了吧?去裡麵坐。我給你倒水去。」
她說著,就去了廚房,準備洗個碗。
趙二野見她離開,勇氣似乎上來了些,搓了搓手,笑說:「我聽說江哥準備將小年嫁人,嘿嘿,我,那個,江哥,你看我咋樣?我一定會對小年好的。」
後麵一句時,舉手發誓的動作都做出來了。
江崇煜聽得皺眉:怎麼這麼多狗啊貓的惦記著他的人!還真以為鬱小年沒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