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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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鬆荔以為按照陳繼的臭脾氣,道歉會很遲,但沒想到第二天就等來了。

她正悶在宿舍吃著方蓓年給她帶的飯,心情低落又不想接受全班同學的看戲目光,她逃了兩節課,中午下課回來,方蓓年給她帶了乾鍋和小米粥,她正吃著,杜稚進來了。

自從她被退婚的帖子在論壇上熱度發酵居高不下時,杜稚完全不遮掩小人得意的嘴臉,慣常冷嘲熱諷,今天也不例外。

杜稚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後背靠著椅背,抬手梳理著長發,哼了兩句《好日子》後,便跟朋友打起了語音電話,「哎呀,我跟你說,風水輪流轉這句話真的在理,前段時間那麼囂張,這幾天還不是跟個縮頭烏龜一樣,連門都不敢出,嗯?我沒說別人,我是說我家那邊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小可憐。」

「真笑死了,明明長的還行,家世也好,但就是被男人那麼直白的嫌棄,真丟臉啊,可能是真的隻有一張臉能看,其餘太拉胯,被男人拋棄也正常啦。」

方蓓年忍不住用腳踹了下爬梯,「姓杜的,你嘴裡能積點德嗎?」

杜稚掩著嘴,麵上哼笑,「我跟朋友打電話關你什麼事?方蓓年,你別太囂張。」

方蓓年瞪著她戳她心窩子,「你現在純純就小人得意,嘴臉可不要太惡心?你以為陳繼跟荔荔退婚後,能要你?我聽說這幾天陳繼都不太想見你了吧?說別人隻有臉一無是處,你自己上趕著做小三,連臉都沒有,怎麼好意思嚼別人舌根!」

杜稚臉色變了,這幾天陳繼確實對她愛答不理了,她握緊手機,心裡恨方蓓年話多惡心,但又無力反駁,餘光秒掃悶頭吃飯的許鬆荔,她直接又把火力對準許鬆荔,冷哼:「陳繼跟我冷戰歸冷戰,也比某人被公開嫌棄又呆又傻跟葫蘆一樣好。」

「你嘴裡塞狗屎了吧——」方蓓年往杜稚這邊沖,許鬆荔擱下喝粥的勺子,起身抱住方蓓年。

方蓓年不滿,「荔荔,你別攔我,我今天非得替你教訓這個嘴臭的狗東西!」

許鬆荔抱著方蓓年沒撒手,她扭頭看杜稚,「杜稚,同是女生,我不想跟你因為一個男生吵鬧,請你嘴巴安靜會,我跟陳繼的事,不管如何,都輪不到你來置喙。」

杜稚麵上譏諷,「許鬆荔,你現在還來教訓我?自己都被陳繼嫌棄的不敢出門了,有什麼資格來對我說這些話?陳繼說的很對,他看不上你,即便你有一張漂亮臉蛋,但是——」

她學陳繼的原話,嘲笑的語氣,緩慢道:「又呆又傻,像個悶葫蘆,看見就心煩呢。」

許鬆荔抿緊唇。

杜稚笑起來,得意無比,就在此時,校園廣播突然開啟,刺啦一聲電流聲過之後,並不是往日裡播放歌曲或者宣布校園文明,裡麵傳來的是陳繼的低沉嗓音。

「大家好,我是大二計算機係的陳繼,今天之所以來廣播室是為了跟許鬆荔道歉。」

「許鬆荔人很好,是我本人幼稚不成熟,自傲,自以為是,眼高於頂,因為心情不好,便說了退婚那些無語至極的難聽話,在此我深刻反悔,許鬆荔本人不呆不傻不悶,很漂亮,能跟她有婚約是我陳繼高攀,退婚一事是我不知好歹,一時沖動便把那些不好的詞匯扣在許鬆荔頭上,在此我陳繼跟許鬆荔鄭重道歉。」

「並且我深刻反省,在跟許鬆荔有婚約期間,極其不負責跟一些無知女生糾纏不清,如果我跟許鬆荔之間存在看不上誰這一事實,也該是漂亮懂禮的許鬆荔看不上我這個一無是處隻知道四處濫情的脾性惡劣男,至於我跟許鬆荔本人的婚約,如果她還願意接受我,那將是我三生有幸,如果她不打算要這個婚約,那也是我活該,自作自受,最後,許鬆荔,對不起……」

宿舍裡詭異的安靜了幾秒,隨後方蓓年猛地發出一聲爆笑,她笑的肚子疼,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邊大笑邊指著杜稚已經漸漸變僵的臉,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哈哈哈哈無知女生哈哈哈哈哈說的是哪個沒三觀上趕著做小三的白蓮花女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杜稚,陳繼在廣播裡罵你無知呢哈哈哈哈哈。」

杜稚手攥的緊,指甲都陷阱了掌心裡,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能再難看。

許鬆荔怔了怔,完全沒料到第二天陳繼就屁顛屁顛在廣播室跟公開道歉了,這不亞於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求她原諒。

她想到昨天陳惘言說的話,要讓陳繼當著全校師生的麵跟她公開道歉,原來竟然是這種公開道歉,陳繼竟然能聽陳惘言的話,徹底不要自己的臉麵。

手機在桌麵上響了一聲,許鬆荔過去拿起看了眼。

陳繼發來的。

陳繼:【許鬆荔,這都是我二叔逼我做的,我身體上跟你道歉,但是我心理上永遠不會跟你道歉,還有那破娃娃親的事,你千萬別接受我,我真的不想跟你這種沒心沒肺的悶葫蘆結婚,廣播說的話,你最好給我忘了,你如果當真,未免太可笑,我陳繼,永遠不會給你這種又蠢又傻的悶葫蘆低頭!】

另有一條微信跳進來,來自她師傅席又。

師父:【徒弟,聽說你被退婚了?網上鬧得還挺凶?你要不想在學校呆,來師父這裡躲兩天?師父給你支招讓你盡快走出退婚陰影如何?】

許鬆荔到了席又的山中別院才幡然醒悟,永遠不要對席又這個古怪的小老頭抱有任何情感上的依賴。

她灰頭土臉蹲在別院跟前的土地上,一手拎著一袋花生種子,一手往濕潤土坑裡丟種子,身上的白裙子沾了髒土,她整個人從頭狼狽到腳。

席又把躺椅搬到了別院前的空地上,人躺在上麵,搖著蒲扇,拎著紫砂壺喝著涼茶,好不自在。

「師父,您從哪聽說我被退婚了?」許鬆荔沒種過花生,單純按照席又指導,先刨坑然後往裡丟種子,最後用土埋上,簡單機械化的動作,她做了半個小時後,手臂已經有了肌肉記憶,刨坑丟種子埋土。

席又「嘖」一聲,「我今天去一個大老板家裡做客,飯桌上聽那家的女兒跟人閒聊說的就是你這事,徒弟,你怎麼這麼慘,被退婚一事都在你們家那個生意圈被當做桌上談資聊來聊去了,丟人是挺丟人的,我一聽完就想著你可能會難過,這不趕緊把你喊過來開導你了。」

「您單純就是想讓我回來當勞動力的吧?」許鬆荔忍不住腹誹,轉而想到席又前半段話,她生氣地抿唇,本來以為陳繼隻是在校園論壇上讓她難堪而已,原來在她爸媽的生意圈也流傳遍了,「臭男人王八蛋!」

她忍不住把坑裡的花生種子當成陳繼,用土埋上後,使勁用腳踩了兩腳。

「哎——你踩那麼實,我的花生怎麼發芽?」席又粗著嗓子製止後,說教她,「你看不慣陳繼那小子,別拿我的花生撒脾氣,徒弟,人生在世,要想過得開心,就得把看淡兩個字刻腦門上。」

許鬆荔委屈,「師父,我看不淡,我現在就想把陳繼那顆狗頭給擰下來種在花生坑裡。」她從頭到尾沒做什麼對不起陳繼的事,憑什麼要被他這麼對待!

席又表示理解:「你現在畢竟還小,受了委屈看不淡也正常,但是看不淡也不能殺人分屍,師父今天心情不錯,可以教你一招回敬回敬陳繼那小子。」

許鬆荔下巴沾了塊濕泥巴,風一吹,泥巴乾在她瓷白的皮膚上,崩的那塊肌膚難受,她抬手扣掉,問席又:「什麼招?」

席又:「老話說得好,打蛇打七寸,挖樹要挖根,你要讓陳繼吃癟,你就得往陳繼那小子最在意的地方發力,我不了解陳繼,但是你指定了解他,了解他最在意什麼又最怕什麼,所以聽懂師父的點撥了嗎?」

許鬆荔悶頭思索。

席又看她幾眼,「這事你慢慢想,不過我的花生你今天可得給我種完,不然沒你晚飯吃!」

許鬆荔:「……」

她在席又別院住了兩天就回了學校上課。

被退婚一事因為陳繼的廣播道歉,學生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陳繼卑微道歉一事上,沒多少異樣目光看許鬆荔,但許鬆荔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讓她被當做談資在上流圈的千金小姐嘴裡講來講去,還有陳繼那條對她毫無愧疚之心的桀驁微信。

夜裡躺在宿舍小床上輾轉反側時,腦中飄過一個畫麵。

陳繼給陳惘言下跪。

轉而又想起他發來的微信說他永遠不會給她低頭。

許鬆荔揪著枕頭邊角,心裡隱隱浮起一個大膽且十分不著調的想法。

隔天她給席又發了問安微信,後麵又追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包。

席又給她回:【有屁就放,你師父我忙著掙錢呢!】

荔枝甜不甜:【師父,陳惘言在你這買過畫,你對他了解多不多?可不可以全告訴我?】

師父:【陳家那位?我也就了解個皮毛,你要聽?】

荔枝甜不甜:【聽!】

\\

許鬆荔這幾天上課都心不在焉,方蓓年發現了,戳戳她的手肘,「荔荔,教授點你名呢!」

「到!」許鬆荔回過神來就是一聲嘹亮的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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