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怨種孫女(1 / 2)
漩渦一族在戰國時期的族長,叫做漩渦蘆名。
在原著設定中,這是個天花板級別的封印術大手,戰鬥力暴強,擅長審時度勢,還賊他媽的長壽——
在人類平均壽命35歲、忍者甚至25就死的戰國時代,這人愣是活到了75朝上,甚至到木葉建村那會兒,漩渦一族管事的都還是他。
按輩分算,這是本文女主角的爺爺。
當然,以普通親緣關係順延的話,有爺爺,就意味著應該有一對父母。
可惜這裡是戰國。
約麼是某年某月的某一日,火之國和雷之國對峙的戰場前線,發生了一場意料之外的大戰。
戰後清點損失,千手和漩渦駐守的這片,死了一溜煙的人。
其中她爸意外重傷,她媽驚厥早產,雙方一起躺進了的後勤處簡陋的醫療室。
床並床,隔個簾子。
一夜過去,躺在左邊的男方重傷不治,躺在右邊的女方難產而死。
本文的女主角還沒呼到新世界的第一口空氣,就悲痛的迎來了一個父母雙亡的結局。
更寸的是,因為戰場情勢瞬息萬變,所以她爺接到千手家傳過去的死訊後,就分秒必爭的懟前線跟人乾架去了。
戰線分東南,離的可遠,爺孫倆基本就是隔著五百公裡擦肩而過了一下——
等於說漩渦水戶生下來後,名字是千手家起的,病是千手家治的,就連第一口奶,都是從千手家女人那裡喝到的。
弄到最後,她一個姓漩渦都沒見著,被打包的仿佛一個快遞,在宇智波的三層封鎖線間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四個月,才被翻山過海的送還渦之國。
就這,戰場的事還沒完。
在個人能力足以影響整個局勢的大環境下,一個忍者家族死了繼承人,是相當嚴肅的事情。
漩渦蘆名此時差不多40歲,是個死了都能算是喜喪的年齡,戰鬥力巔峰早就過了。
他兒子天賦其實也就麻麻,和兒媳婦加一起,守成勉強夠用那種。
原計劃裡,這倆人的主要責任是生孩子——
反正基於忍者特性,一切問題都可以說是人的問題,別管漩渦家這十幾年的空窗期怎麼過,隻要生出有天賦的孩子,總能靠下一代翻盤。
結果現在,嘖。
兒子無了不說,孫女還早產?
蘆名仔仔細細的看過傳訊書,千手家接生的醫忍為了避嫌,附上了相當詳細的診斷說明——
那孩子似乎是胎裡就帶了病,出生時完全哭不動,甚至一度停止呼吸。
哪怕後來救過來了,過的也很虛,一言不合就沒音兒了,除開張嘴吃飯的時候,你很難判斷她是活著呢還是死了。
漩渦蘆名嘆氣。
講道理,就這個情況,能養大就謝天謝地了,天賦什麼的,他完全不指望。
於是客觀來看,空窗期就是兩代人了。
老族長麵無表情的丟開信箋,沉著冷靜的開始做排除法:
首先,要寄希望於其他族人嗎?
答曰不行。
現存的漩渦們,即時戰鬥力雖然都在水平線上,但天賦出類拔萃到能統領一族的,一個都沒有。
忍界血繼還挺看臉的,比起普通人生出天才,更常見的是強者的孩子繼續當強者。
血脈穩定如他,都在兒子孫女這裡二連跌了,指望族裡剩下的第三代們,感覺跟開盲盒差不多。
那麼,作為盟友的千手一族呢?
老頭陷入沉思:
漩渦和千手,這時還是很純粹的親戚關係,因為大家血緣相連,所以在冰冷的大環境下,雙方間的合作,省下了猜疑鏈和互相背刺的可能。
但在情理之外,雙方的利益並不一致——
最起碼漩渦就不the one宇智波。
兩家這樣的關係,短時間內依靠一下,問題應該不大,隻是時間拉長到兩代人的話,羽衣家族就是前車之鑒。
這家原本是宇智波的盟友。
是的,你沒看錯,雷之國那個傳聞中臉臭還不會說人話的宇智波家族,之前也是有盟友的!
隻是這百多年來,雙方強弱越來越分明,羽衣從宇智波的盟友,變成了盟友之一,後來又降級到下屬,最近十年更是慘的一逼,對外,興許還有個嚇人的名頭,對內,已經徹底成了宇智波的附庸。
附庸是沒有戰時指揮權的。
同一場戰爭中的任務,分派時肯定各有側重,但指揮權在人家那時,人家讓你去哪就得去哪。
探路啊,斷後啊,再刺探個情報什麼的。
隻要對方想,一場大戰,幾年下來,一代人的中堅力量,可能無聲無息就死絕了。
漩渦蘆名不能接受。
主觀上他其實很信任千手,相信哪怕真的到了類似的情境,千手也不會把場麵搞的像宇智波那麼難堪,漩渦就算垮了,也能保持住基本的體麵。
但從客觀上來說,他又清楚的明白:人,絕不能把自己的未來,托付在別人的一念之間上。
這比寄希望於漩渦家的三代盲盒更不靠譜。
於是問題來了: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老頭沉思一夜,終於下定了決心,想說: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擺爛吧!
不是。
我們轉型吧!
和純粹走忍術路線的羽衣家不同,漩渦就算頂尖的戰鬥力上拉胯了,他們還有一手祖傳的封印術在。
千年以降,忍界裡靠單一特長混飯吃的家族並不少見,遠了說,有個血繼為透遁家族,專職搞探查,往近了說,就火之國,東邊那塊,就有個專門養鹿兼倒騰草藥的。
他們雖然上限低,但下限都普遍的高。
反正功能型家族不拚戰鬥力,隻要技術上還具有不可替代的特性,那戰亂中就永遠有他們一席之地。
漩渦蘆名心態放的很平:既然即將比上不足,那不如先一步選出比下有餘的退路——
總歸他還沒死呢,一時半會兒的,漩渦家還有和忍界大族扳手腕的能力。
想到這裡,紅發的族長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他抬手撥了撥快要熄滅的燭火,無可無不可的想:漩渦要退,千手應該是不會反對的,畢竟自己這邊改打輔助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們,隻是……
老頭幽幽嘆氣:隻是不論之前是什麼情況,之後的同盟中,雙方地位必然要分出主次。
大到曾經的盟約內容,小到兩族親友曾經的交往方式,怕是都要改了。
「但願能有個安穩的結果吧。」
時間匆匆兩個月。
漩渦一族的內部決議沒什麼波折,在入冬的第一場初雪到來前,也和千手重新擬定了盟約。
盟約具體內容,和之前差別不多,隻是細則變多了點,兩家畢竟是雙向奔赴過的親族,比起冷冰冰的利益交換,還是有些溫情脈脈的東西在的——
事後為了平衡落差,千手甚至在飲宴時隱晦的暗示漩渦蘆名:我們要不要額外聯個姻啊?
漩渦蘆名:……
老頭卡了三秒後,欣然應允。
這可真是瞌睡了正好有人送枕頭!
戰國時期,人類的生存大環境十分嚴苛,所以在集體中,每個人都必須各安其位,貢獻出自己的價值。
具體到忍者家族裡,就是在忍者的任務之外,那些沒有天賦、上不了前線的族人,必須要承擔更繁重的日常工作。
你已經是個累贅了,要更加努力,自己為自己賺取活下來的機會才行啊。
這種習慣性的認知,日常生活裡的風言風語,還有人自體的心理落差,嗯,忍族中的普通人們,說是被「壓迫」和「欺淩」著的,也並不算錯。
這樣的環境裡,沒有漩渦水戶的位置。
在【早產】【呼吸不暢】【資質受損】等一連串defuff的加持下,哪怕她是蘆名的孫女,將要得到的偏愛,也不足以抹消「本應遭受」的苛待。
好消息是,人類的價值並不單一。
身份,也是附加價值的一種。
老頭坦然的亮出了自己的億點點的私心:
作為族長,聯姻時,他的個人傾向影響很大,再加上門當戶對一類的固有因素,完全可以保證水戶是這場聯姻的唯一候選人。
位置什麼的,沒有可以硬造。
以後在漩渦,她是未來的千手夫人,等長大了嫁過來,她又是漩渦家族的女兒。
雖然幸福一生不敢保證,但安穩的長期飯票有了
漩渦蘆名後來還專門去看過,那「飯票」是千手佛間的兒子,大名叫千手柱間,年底時將將三歲。
小孩留著個挺草率的西瓜頭,不過眼睛又大又亮,脾氣也不錯,見了人就笑。
當時,千手這一代的族長夫人就在旁邊,當著他的麵,鄭重從小男孩的鬢角上,剪下了一縷頭發。
漩渦蘆名接過,派人送回了渦之國。
月底,渦之國重新來人,除了固定的補給之外,還帶回了一個盒子。
盒子裡裝著一縷紅色的胎發。
純血的漩渦都是紅頭發。
雖然因為性狀不同,有的會偏玫紅,有的會偏棕褐,但隻看發色鮮亮,發質柔軟,就能判斷出孩子身體狀況相當的不錯。
漩渦蘆名驚訝的挑了下眉。
不過此時木已成舟,別管這撮頭發是水戶的、還是族裡誰冒充的,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老頭挑了個更精致些的漆盒,把胎發裝起來,鄭重的送去了千手。
至此,婚約正式成立。
十六年後,漩渦水戶嫁千手柱間。
漩渦蘆名心說這也就夠了。
哪怕十幾年後,她必須要給千手家生孩子,身體不好到大概率會難產而死,但自己竭力給她籌劃了一個安穩活下去的機會,也算對得起兒子和媳婦了。
之後斷斷續續又過了兩年多。
戰爭任務接連不斷,日常任務偶爾出沒,終於在把雇主們都拖疲了的時候,整個忍界,再次進入了相對長久的休戰期。
難得和平。
漩渦蘆名收拾收拾東西,揮手告別自己薛定諤的親家和將來時的孫女婿,帶隊回了渦之國。
渦之國。
說是一國,其實偏於海外,原本人煙並不繁盛,是後來大陸戰火四起後,逃難的人一波接一波,才在繁衍生息了百多年後,形成了現在這等規模的國家。
主要特點是人少。
漩渦一族的族地在島嶼最北邊,山溝溝裡,遵循著忍者避世而居的原則,很少和普通人直接接觸,以至於在渦之國底層民眾的普遍印象裡,是一夥仿佛都市傳說般的野人部落。
因為部落成員大都活的巨久,還得到了一個類似於「長壽村」的俗名。
這一日,秋風送爽,天高雲淡。
陽光落在族地北側的高山之壁上,映出一片晃眼的金光,一群早就收到消息的漩渦,守在山路口,眼巴巴的等待著歸家的族人。
村子裡的不少小孩子也跟著來看熱鬧,見遠處有人影來了,立刻開始大呼小叫,遠遠望去,一簇簇的小紅毛,仿佛在山間一顛一顛的小火苗。
漩渦蘆名精神還不錯,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建築間,久違的感受到了一些心靈上的放鬆。
不過……
山間蹦躂的小孩這麼多,漩渦水戶呢?
老頭淡定的應付完了講話和寒暄的步驟,從山門口一路走到族地的東南角,愣是沒見著一個年紀對的上的小女孩。
他莫名有點心懸。
族長的宅邸在東南的最邊沿,旁邊就是山林子。
漩渦蘆名開門進屋,正對上一位坐在廊下發呆的老太太。
這老太輩分比蘆名還大,算是他的姑婆,水戶被送回來後,就一直由她老人家照顧。
歸家的族長卸下武器,和長輩見禮後,緩緩於堂中坐下。
老太太閒耷拉著眼皮,還算給麵子的為他斟了杯茶。
漩渦蘆名硬生生等到茶水喝完,寒暄的話都說爛了,才瞅準時機,狀似無意的問說:
「水戶呢?」
姑婆慢吞吞掃了他一眼,答曰:「今天恰好是行商來收草藥的日子,水戶喜歡看熱鬧,應該是去後山了吧?」
漩渦蘆名:……
漩渦蘆名心說今天最大的熱鬧,不應該是我們這些歸家的忍者嗎?
他是親爺爺吧?
怎麼吸引力還沒收草藥的大?
姑婆是看著他長大的,對族長黑臉不以為然,丟下一句「等著吧」後,就很隨意的去煮午飯了。
漩渦水戶是午飯前回來的。
當時正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刻,空氣中彌漫著雞汁燉蘿卜的香氣,在各路蟲鳴鳥叫間,漩渦蘆名首先捕捉到的,是一陣吧嗒吧嗒的腳步聲。
老頭眉頭輕皺:他本以為水戶能撒歡似的出去玩,身體應該就不錯,但這腳步聲……聽起來怎麼萎靡不振的?
他癱著臉轉了下頭。
門邊,又是吧嗒吧嗒兩聲後,冒出了個比門檻稍稍高出一截的身影。
她——
漩渦蘆名瞳孔地震。
她居然比想象中大了不止一號!?
事實上,舉凡提及胎裡帶病的孩子,人第一反應都是瘦又小的。
日本女性平均身高,在154~155之間,《火影忍者》因為基礎設定的緣故要更高一點,女忍者都在160左右。
但漩渦水戶——
她原作設定裡就一米七。
出生時的缺氧啊,呼吸暫停啊,客觀來說,都隻是穿越的不應期,攏共沒持續幾分鍾,後來不愛鬧騰,也可以理解為邏輯成熟所以懶得動。
所以:哇哦。
漩渦蘆名原本的心理預期,是麵對一個稍顯健康的s碼,如果差不多有m,就能小小欣慰一下。
結果迎麵居然是個l?
不,如果165是l的均值,她甚至是個xl!
漩渦蘆名怔怔的看著門邊的小女孩,一時半會兒都覺得有點假了——
這真的是他印象中……那個需要人提早準備好飯票的怨種孫女嗎?
顯然是的。
門邊的小孩有一頭格外艷麗的紅發,色澤和當初送去千手家那縷如出一轍。
她紮著兩個小小的丸子頭,發飾應該是姑婆年輕時的,看著有點老氣,又有些奇異的古典,耳朵應該是最近才打了洞,正卡著兩根細細的茶梗。
茶梗團子倚著門邊,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慢吞吞的抬腳進屋,挪到了擺好飯的桌邊。
——體態正常,膽子挺大,吃飯還積極。
漩渦蘆名:這什麼四肢健全的人間小天使!?
反倒是姑婆端著湯碗進來時,看到這互相沉默的場景,不悅的皺了下眉。
她說:「水戶,這是爺爺。」
水戶:「哦。」
姑婆於是嘖了一聲:「哦什麼,叫人!」
小女孩圓咕隆咚的腦袋頓了一下,好半天後,才側頭過來,盯著漩渦蘆名,叫了一聲:「爺爺。」
漩渦蘆名:……
漩渦蘆名猛然回神,心說生理健康是沒問題了,她這腦子是不是不對啊?
這反應慢了最少兩個八拍吧?
還有動不動就盯著他看這事——
進門那下她就盯著自己看過好一陣了,別是視力上有什麼發育障礙吧?
老頭幾不可查的生出了一些憂愁。
飯後,姑婆收拾著碗筷,一邊嘆息著難得多一口人吃飯,一邊又免不了問他:「這次回來,什麼時候再走?」
漩渦蘆名正想回答,突然注意到身邊的茶梗團子挺突兀的頓了一下。
『什麼啊。』
那張小圓臉上出現了直白到可愛的驚訝:『幾年才回來一次的人,居然很快又要走了嗎?』
漩渦蘆名看了她半天,實在沒忍住,抬手在小孩腦袋上薅了一把。
姑婆坐在對麵,見此又嘖了一聲,挺嫌棄的瞟了蘆名一眼後,才對小孩解釋道:「火之國和雷之國一向不安生,但凡發生沖突,拉鋸期都在五年以上。」
——這波才打兩年半,休戰是不可能休戰的,讓你歇上三五個月就是開恩了,回頭還有一兩年的下半場呢。
茶梗團子應該是被「五年」這樣漫長的時間單位震懾到了,足足呆了半分鍾,才抬手揪住了漩渦蘆名的袖子。
她問:「你必須要去嗎?」
漩渦蘆名先是在心裡鑒別了一下她的口齒發音,覺得還算清晰,遂放心,然後才答說:「當然要去啊。」
他尋思著,水戶雖然沒訓練過,大概率也不會上正麵戰場,但以後嫁去千手,丈夫肯定是要上戰場的。
於是,帶著一點點難得的語重心長,老頭告訴她:「戰場就是忍者的歸宿,避是避不開的,水戶要慢慢學會適應它。」
水戶:……
啊,並不是很想適應呢。
於是她再次揪了揪老頭袖口,問:「忍者避不開戰場,那我們可以不當忍者嗎?」
漩渦的族地很大,山脈綿延了整座島的北部,後頭就是山穀,穀裡有田有樹。
除此之外,大山還可以提供蔬果和獵物,收草藥的商隊更是十天就來一次,除了買走物產,也會賣別處的東西給他們,細究起來,商品流動並不算匱乏。
在漩渦水戶的認知中,這是個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圈,再加上忍者自帶的武力值,稍加整頓,就是個紅毛版的桃花源——
這不比打生打死的有意思?
此時,姑婆已經去後麵準備點心了,隻有祖孫兩個,以相對別扭的姿勢坐在一起。
漩渦蘆名睜著一雙老邁卻並未渾濁的眼睛,盯著小小的女孩看了許久,很平淡的告訴她:「不行。」
「……為什麼?」
她還挺不服氣。
老頭心裡微哂,淡定表示:「因為錢不夠。」
「忍者修煉是很消耗資源的,」他掰著指頭跟她數,「忍具鍛造,盔甲,封印術的材料,兵糧丸,起爆符,還有傷藥撫恤——」
漩渦蘆名尾音拖的很長,顯出一股午後特有懶洋洋來:「你說的自給自足,隻能讓大家都吃飽,買這些東西是不夠的。」
漩渦水戶:……
她的表情幾不可查的擰巴了一下,尋思著老頭是不是年紀大了,聽不懂人話,遂耐心的重復道:「我說的『大家都不必出去』了,就是大家都不要再當忍者的意思。」
言下之意:傷藥,武器,撫恤金?
都不當忍者了,還支出這些乾毛?
漩渦蘆名嗬嗬一笑:「不當忍者,我們就不需要保護自己嗎?」
天真。
忍界大大小小的家族,血繼界限多如牛毛,沒用的多,但有用的更多,強似血輪眼或白眼那樣的,哪怕明知移植難度巨大,依舊有的是人願意鋌而走險。
挖不走眼睛,擄個孩子呢?
養大了榨一榨,結婚生子什麼的,是不是有概率偷到血統?
這上麵漩渦更慘點。
他們家的血統,雖然沒有明確的xxx技能和酷炫特效,但樸實的強大,意味著百搭——
誰會嫌棄自己生命力強,嫌棄自己查克拉多嗎?
不會啊!
而且這種底版上的強化,並不耽誤你覺醒自己本身的血繼力量,要是體質再強化的一點,說不定移植了血輪眼都能活呢?!
仿佛某遊戲裡一款可以洗點的血統轉換道具(不是
講道理:
別說忍者了,就普通人,沖著【長壽】這一點,應該也不介意隔幾代就搞個漩渦家的女孩子來改善一下血統吧?
「所以單純的溫飽毫無意義。」
漩渦蘆名看向完全呆住的小女孩,心平氣和的說:「獲取溫飽,其實也是一種需要爭取才會有的權力。」
「而想要保住這份權力,我們必須先保證整個族群是強大的,保證我們一族,永遠具有讓人忌憚的威懾力。」
強大需要資源,威懾力需要名聲。
漩渦蘆名坦然的告訴她:「想要同時獲得這兩點,做忍者就是最優解了。」
在漩渦、或者說千千萬萬的忍者眼裡,戰場雖然危險,但同樣是孕育強者最好的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