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怨種孫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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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帶來的死亡雖然使人悲痛,但也是不得不接受的「合理損傷」。

「不過水戶放心吧,」老頭再次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我們已經開始規避正麵戰場了,合理損傷會越來越小的。」

漩渦水戶抬手護了一下發型,臉上擰巴表情緩緩攤開,半晌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漩渦蘆名覺得教育是有用的。

豎立威信,並且拉進了距離。

在這通談心(?)之後,水戶貌似找到了有長輩在身邊的感覺,一改飯前奇怪的沉靜態度,爺爺叫的賊拉順口,閒著沒事就往他身邊蹭,扒拉本書就要找他問問題,跟個什麼精力旺盛的小動物一樣。

漩渦蘆名:謝邀,有被可愛到。

不過戰爭主力們回了族地,自然也就開始了任務接取——

一般都是護送、運輸、招貓攆狗的小事,一半為了賺取經費,一半是為了保持狀態。

這會兒沒有忍村,任務渠道都是私人的,發布者大多是合作多年的商人貴族,分配也是族長親自來,文書工作多的望山跑死馬,多看兩眼,字都快要不會寫了。

漩渦蘆名就挺糾結。

好的方麵,是他乾這些活幾十年了,雖然忙,但還算有條理,加上水戶天天蹭在他跟前,偶爾還會用一些很天馬行空的問題打岔,忙雖然苦,但苦中可以作樂。

不好的地方是太煩了。

繁冗的文字姑且不提,漩渦水戶這個小孩,怎麼說。

蘆名後來在族地裡打聽過,姑婆許是年紀大了,帶孩子精力不濟,所以比起一對一的看護,她日常更習慣把小孩丟出去。

老太太直接告訴她:想玩就隨便玩吧!

整個村子裡都是自己家人,你但凡餓了,隨便推一扇門,肯定會給你一口飯吃;

哪裡不舒服了,隨便拉一個過路的大人,肯定也不會不管你。

是一種很犀利的散養。

而漩渦水戶呢?

她出生仨月,就背上了重要的婚約,是族內被認可了的一份子,哪怕大部分普通族人不清楚婚約的內情,上行下效,也不會排斥一個看著就健健康康的同族小孩兒。

所以她居然被散養的很好!

三年下來,這崽整個成了一撒手沒——

就現在這片地界上,這個年月,但凡是個紅頭發的人,你敢對她伸出手,她就敢跟你走。

漩渦蘆名覺得比起人,他天天的見的好似是一隻成了精的哈士奇。

這是能放出去聯姻的水平嗎?

漩渦蘆名雖然有私心,但本質還是個漩渦人,第一位考慮的無論如何都是家族。

於是在糾結三天後,他開始給漩渦水戶上課。

三歲不到的孩子,提取查克拉是勉強了,但認認字還是可以的。

老族長也不想表現的很凶,所以試圖寓教於樂,拿身邊的物件當素材,很快,就在水戶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襲擊下,把教育主題挪到了任務卷軸上。

白天沒事,水戶就坐在他對麵,捧著等待批復的文書,一字一句的念,碰到不認識的了就問他,教完寫幾遍,還能順便學點社會關係、人情世故什麼的。

漩渦蘆名覺得挺好。

這天,天氣晴好,老族長坐在廊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算算日子,一個月後他們又該走了。

於是瞟過鋪了滿桌子的委托書,尋思著也該找幾個長途跋涉的任務做做,先行適應一下趕路的節奏。

至於哪個……

「當然選錢多的啊!」

小女孩頂著個丸子頭蹭在他手邊,指著卷軸,斬釘截鐵的說:「錢對我們很重要的,能選就選錢多的!」

漩渦蘆名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他當初的話過於危言聳聽了,還是小孩子的腦袋轉不過彎,自從談過類似的話題後,水戶好像就一直生活在將要吃不飽飯的焦慮裡。

一連三個月了,但凡牽扯到任務選擇,她都跟復讀機似的,兢兢業業惦記著金額。

「……那也行吧。」

老頭嘆氣,抬手在小姑娘的額前擼了一把,「就聽水戶的,選錢最多的這個好了!」

不出意外,錢最多的任務是貴族發的。

此時恰逢年底,本該是各地貴族前往大名府的時節,但這單任務,居然是護送人去邊陲的。

蘆名一看任務發布者:缽遷氏外樣大名。

寫著名挺長,簡單點說,這是渦之國現任大名的弟弟。

注:關係很不好的那種。

蘆名尋思著他也挺不容易的——

新年時分去邊陲,擺明了是被哥哥趕走的,以對方糟糕的親緣關係,說不定路上好幾隊殺手等著要他的命呢。

這位弟弟君倒是不慌不忙,居然敢把希望賭在一群之前完全沒有交集的忍者身上?

「爺爺?」

呼喚聲拉回了漩渦蘆名跑偏的思路,他看著任務書心頭一哂,倒也沒再糾結——

雖然在渦之國的都市傳說中,他們是一群超級長壽的紅毛野人,但那隻是因為平民接觸的少。

渦之國再孤懸海外,貴族總還是貴族,打聽下漩渦家的風評並不難。

至於接不接……

千年以來,忍者都是以絕對金本位的中立形象存在的,誰給的錢多,發的任務早,忍者就為誰服務,所以社會早就形成了底層共識,即:

【仇恨鏈與忍者無關】

——大概解釋一下,就是哪怕接了刺殺任務並且成功了,仇恨值也隻會直接記在雇傭者頭上。

——忍者默認是一把刀,不存在任何主觀事故責任。

反正報仇是不可能沖著忍者報仇的,如果兜裡錢多,他們甚至會雇傭同一批忍者,加錢把前雇主給剁了。

放大到政局裡也一樣。

漩渦蘆名本身並不在意渦之國大名府的爭端,不在乎國主是弟弟還是哥哥。

他隻看著金額還算滿意,路程也夠刺激,就在短暫的計算後,將任務拆分,次第下發到了族裡。

在原作的時間線裡,差不多得到木葉建立,一國一村的製度正式出現,漩渦一族才會為了渦潮隱村的建立,和渦之國上層發生緊密接觸。

但在這裡,此時此刻。

打從漩渦蘆名接下這個任務開始,他、和整個漩渦一族的人生,都將跟脫韁的野狗一樣,以連扣二十分還要倒欠警局一本駕照的姿態,沖上人生的魔改快車道。

其中第一件不對勁的事,是弟弟君出乎常理的熱情。

怎麼說。

雖然忍者強的一逼,但在歷史慣性和當前的社會等級下,貴族還是比較高人一等的。

——其中有些腦子不太好使,對待忍者的態度甚至可以稱之為「輕慢」。

漩渦蘆名雖然樂於被尊重,但你直接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未免顯的過於刻意,一股子別有所圖的味道。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護送任務到第五天,又是天還沒黑呢,女眷的車隊已經倦了,開始尋找別所入駐。

弟弟君熱情的邀請老頭共飲,並且拿出了難得的好酒。

漩渦蘆名眉頭一挑,坦然的應了。

等酒過三巡,看四下無人。

弟弟君麵色沉著的放下酒杯。

漩渦蘆名心說「要來了要來了!」,果然下一秒,缽遷氏的外樣大名閣下,就圖窮匕見的挑明了來意。

他說:「我希望得到您的幫助。」

漩渦蘆名腦子一轉,就知道這個幫助,八成跟整死他哥,也就是渦之國的現任大名有關。

不過還是那句老話:忍者不在乎。

所以老頭說:「您如果有需要,下達正式委托就可以了,隻要金額允許,我們並不介意為您服務。」

結果弟弟君收眉斂目,笑著搖頭說:「我想從您這裡得到的幫助,遠不止金錢可以交割的這一點點。」

漩渦蘆名:……

漩渦蘆名不動聲色的鬆開捏緊茶杯的手,在對方殷切的注視下,微妙的坐蠟了。

忍者一般不主動摻和貴族的事。

這點不是不行,而是過去這麼乾過的,最後都沒落好。

【幻術引導】,【武力脅迫】,【變身術取而代之】。

對於上位者來說,忍者值得忌憚的點本身就很多,【拿錢辦事】不止是行為準則,也是幾百年來,雙方用血淚磨合出的警戒紅線。

但凡有忍者出現了不合適的主觀能動性,並且讓大名公卿們察覺到了過界的危險——

那他們分分鍾就會去雇傭到更強的忍者,加倍搞回來!

這絕不是杞人憂天的說法。

直白點講,不論大國小國,統治者到底都是統治者,是個利害一致的階級整體。

但忍者呢?

忍者是利益各不相同的、愛恨交葛復雜的大小家族。

就漩渦蘆名所知,一旦外麵有人發任務說要搞漩渦,最起碼宇智波會屁顛屁顛的冒出來把任務接了。

這些事,弟弟君知道嗎?

對麵。

弟弟君坐在案前,耐心十足的給自己斟了杯酒,若無其事道:「大陸戰火延綿多年,聽聞貴府也早已厭倦了沙場……」

他輕飄飄的略過這一截,直說:「比起刀頭舔血,踽踽獨行,諸君本就是渦之國人,侍奉明主,為國布武,不是更好嗎?」

漩渦蘆名:……

漩渦蘆名心說不對吧,你這個語氣,怎麼好像很篤定我們家想法似的?

——我本人都準備好一個月後重回戰場了,誰告訴的你的「煩了」?

老頭雖然不是很擅長這種宮鬥性質的陰謀詭計,但看的通透:能出現這種程度信息差,是不是說明弟弟君其實被人陰了?

難道是大名哥棋高一招,正在借這事釣他的魚?

因為實在一頭霧水,漩渦蘆名皺著眉頭,沉默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弟弟君前頭就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現在再看這個表情,誤會的就更深了,利誘到一半,條件都沒擺呢,直接快進到威逼了。

他說:「您務必要好好考慮才行。」

「戰場刀劍無眼,傷亡不可預估,作為族長,難道不是保全更多族人,讓大家都過上安定的日子才最重要嗎?」

「何況您也有家人啊。」

年輕的外樣大名嘆了口氣:「老年喪子是人生憾事,剩下孩童孤苦,您難道就願意將本應用來陪伴她成長的時間,都浪費在戰場上,再次錯過孩子的童年嗎?」

漩渦蘆名:……

漩渦蘆名:嘖。

這是調查過他?

調查他不是什麼大事,貴族下任務,謹慎才是對的,但什麼老年喪子,什麼孩童孤苦,這種場合突然揭人傷疤——

他原本是想冒點殺氣警告一下的,但緊跟著,那些過於具體、且意有所指的用詞,讓他心底隱隱冒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很快預感成真了。

在「啪」的一聲輕響後,左側的障子門緩緩拉開。

門廊空曠,一層之後又是一層,連開三門之後,露出了一間茶室。

茶室中央,坐著一位溫柔美貌的夫人。

這是外樣大名的妻子。

女人兩手微微抬起,分別攬著外樣大名年幼的兒女,而她身側,一位月要間掛刀的姬武士,正抱著個同樣年齡不大的女孩。

紅發,丸子頭,亮亮的黑眼睛。

是漩渦水戶。

「……」

漩渦蘆名看著在這等場景下還乖乖玩球的孫女,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居然是果然如此——

他就說這丫頭是個哈士奇吧,你看,她真的輕易就和敵方達成一致了!

但這不是重點!

漩渦蘆名看著眼前喝茶的年輕男人,腦子裡一瞬間轉過了很多想法。

在這裡,我們首先確定一點:

漩渦族地外,是有結界的。

依偵查、防禦等不同功用,那結界還分了好幾層,又以大套小,越中心的地方越嚴密。

——弟弟君的人能把水戶從層層結界之內帶出來,是早就發現了漩渦家術式的漏洞,還是族裡有人在裡應外合?

往大了想,這是不是意味著現在,此時此刻,就這個時間點,漩渦一族的族地,某種意義上是「不設防」的?

漩渦蘆名眼前沒由來的一陣發黑。

——日媽球的這還做個屁的任務,他當初告訴水戶的話可不是恐嚇,真要被偷家了,全族上下沒一個能善終的!

年輕的貴族顯然很滿意這個投鼠忌器的表情。

他放下酒杯,鄭重躬身行禮,開始走禮賢下士的最後一個流程。

道歉。

他鄭重的說:「請您見諒。」

「我的所作所為,並非要以此要挾於您,是為了——」

「殿下不必多言。」

漩渦蘆名直接打斷了他。

老頭眼光晦暗的盯著年輕的貴族,一時之間既想殺了他,又擔心殺了他也無用。

半晌後,老族長聲音平淡的開口道:「事關重大,敢問殿下,可否容我考慮一番?」

年輕貴族身形一頓,大概是不太滿意,但到底有些城府,最終笑著應允了。

「水戶。」

漩渦蘆名壓著火氣伸手:「過來,我們該回家了。」

外樣大名張了張嘴,可能是想說些類似於「考慮這段時間,就讓她在我這裡玩吧」的軟釘子話,但對上漩渦蘆名的眼睛,莫名其妙沒太敢。

他不開口,夫人便也沒阻攔,姬武士鬆開了攬著女孩的手,任由她抱走了那個最精致的木球,和年邁的忍者首領一起離開了。

漩渦蘆名夾著小孩一路到客房,點了一個小隊的人員繼續護衛的任務,二話不說把青壯都拉回了族地。

忍足趕路快,加上走出去也沒多遠,差不多拂曉時分,漩渦已經飛速完成了第一波自查。

長老們神情嚴肅的聚在族長家開會。

首先:「自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這隻能說明族裡沒有內奸,但現在結界的漏洞才是重點。

「家裡的術式,都是用習慣了的,肯定存在思維盲區,我們根本不確定是什麼人,從什麼角度破開的防禦!」

「還有六道忍具呢?」

又有人提出了新的可能:「雖然沒見過,但傳說不是假的,會不會是大名府得到了其中的哪一件,正好有破開一切結界的效用?」

「可能唉……」

啪嗒——

燭台倒下的聲音壓過了屋內的竊竊私語,老姑婆嘆了口氣,說:「猜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現在的客觀現實,是漩渦的族地,已經徹底不安全了。

「他們今天隻從這裡帶走水戶,是為了警告蘆名,可下次呢?」

「不接受拉攏,誰能保證下次來的不是滅族之禍?」

「那我們搬走呢?」

又有人說:「再往深山裡去,我們——」

「我們總還得用這一套封印陣,再把新家包圍起來的。」

那和現在又有什麼區別?

一陣投鼠忌器之後,漩渦蘆名捏著鼻梁舒了口氣,最終還是拍板說:「大家回去都想一想吧,事到臨頭了,我們真的要去奉迎主公,然後做家忍麼?」

說完就被姑婆抽了。

老太太嘖了一聲:「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還回什麼家,時間不等人了,就在這裡想,一刻鍾後直接投票!」

五位長老糾結了下,也沒異議。

一刻鍾後,投票開始。

漩渦加賀穀:贊成。

漩渦萘萘須:贊成。

漩渦夫介:贊成。

漩渦一期:贊成。

數到這裡,剩下的票甚至都不用開了,漩渦蘆名看著眼前的一張張贊成票,再次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虛假。

他抬眼掃過諸位堂兄姐妹,心裡帶著質疑,但看到的回饋中,卻隻有真切的認同。

比起跑,或者打,他們居然是真心想要順水推舟,變成渦之國的家忍的。

對此,加賀穀想的最簡單。

「我們本就活在渦之國,一旦不摻和戰場,唯一需要考慮關係的也就隻有大名府了,低頭不丟人吧?」

「我隻是覺得,這未嘗不是一條和平的路,我們死的人……太多啦。」

漩渦一期嘆了口氣,說我之前帶孩子去散步,就在後山那裡,站在高處,能直接看到家族墓地,連綿了一整片。

當時我就想:啊,原來我們已經在戰爭裡,填進去了這麼多的族人的命了嗎?

既然付出這麼多了,那一定要贏才行!

「但是……」

漩渦一期捏緊了袖口,沉聲道:「但是水戶突然拉住我,說這樣好可怕啊。」

【我們明明已經失去這麼多的家人了,難道還要繼續失去嗎?】

疑惑的童音言猶在耳,短發的老頭神色微動。

半晌後,長老蓋棺定論:「有付出才有回報,如果失去一些自由,能讓族裡的孩子們都安然長大,能讓那片墓地不再擴大,我就覺得挺好。」

漩渦蘆名:……

漩渦蘆名對這事其實也挺麻爪。

他擔憂漩渦的出路,遠比在座諸位要早,講道理事到臨頭了,他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麼排斥。

不,不準確。

在接了快半年的貴族任務,看透了他們的生活方式後,比起排斥,他甚至有種奇妙的、正好唉的感覺。

——外樣大名威脅人是挺煩的,還沒什麼眼力見,但如果當主公,這種愚蠢又顯的恰到好處。

漩渦蘆名默不作聲的把贊同票們都理好,耳邊是說不上擔憂還是期盼的嘈雜議論聲。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作為一族之長,漩渦蘆名不需要關注回頭路,但隨著塵埃落定的輕鬆,還有另外一些沉甸甸的東西,一動不動壓在他心頭。

比如——

在長老們的自述中,水戶出現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

沒一會兒,早飯送來了。

漩渦蘆名感到手邊一陣細微的拉扯,側頭,正看到孫女紮著兩個丸子的發頂。

漩渦水戶坐在湯碗前,仰頭,輕聲細氣的問他:「飯都來了,爺爺還皺眉做什麼?」

漩渦蘆名的心緒隻是一閃而過,現在看她,到底還是擔憂占了上風,抬手拍了拍小孩的肩膀,算作「被綁架」的安慰,回答也是頗為糊弄的:「爺爺在想一些不好的事。」

說完準備吃飯。

結果水戶應聲一頓,半晌後,愣愣的抬頭看他:「不好?」

「現在這樣還不好嗎?」

她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地位,威懾力,資金保障,還依舊是忍者,這不是……該有的都有了嗎?」

漩渦蘆名應聲也是一頓。

有那麼一瞬間,老頭像是和世界隔了一層,他嘴巴張張合合,卻沒能說出什麼,腦海裡次第閃過他家在貴族那裡出乎意料清晰的名頭,閃過外樣大名嘴裡那些錯誤的認知,還有這幾個月來,他因為教育水戶,接觸的越來越多的貴族任務。

還有幾乎都被說服了的長老們。

老頭捏緊筷子,幾不可查的將視線落在了一點。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純粹的可能——

沒有六道忍具,沒有結界泄露,甚至沒有什麼暗搓搓的綁架。

外樣大名也許真的聞風而動,派人來打探過漩渦一族。

但事到臨頭——

是漩渦水戶自己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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