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43（2 / 2）
笑死。
叫你有事沒事都來偷聽別人，熊孩子！
——
混著血和灰塵裙子，破了一角的月要間，疲憊的臉色，讓人看了膽戰心驚。
「首領，發生什麼事了？」
森鷗外推門而入放下醫療箱，坐在床邊，把倒在地上的可樂罐子扔進垃圾桶裡，關切地詢問。
「沒什麼大事，一個殺手，被逼跳船了。」
少女擺擺手：「不說他了，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拉開繁復的裙擺，露出月要間破碎的布料口子，淺淺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還在緩緩流出血液。
「這仇暫且記下，」裡奈掏出盒子，微笑著說，「現在擁有籌碼的，可是我們了。」
誰先拿到的不重要。
誰先交出去的才最重要。
都是聰明人，異能特務科不會向得到異能寶石的飛鳥責問，反而，他們自己大張旗鼓弄丟了的東西被飛鳥秘密送了回來，這人情債不就欠下了嗎？
「……」所以你冒險上船，就是為了這份異能特務科的人情？
看著她的傷口，森鷗外嘴唇微張，原本想說些什麼，餘光瞥見她蒼白的臉和毫不在乎身體的神情，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他是醫生，卻也是津島裡奈的醫生。
麵前的少女不僅是他的患者，更是他的上司，他必須忠誠和臣服的對象。這位首領雖然是個少女，但卻全然沒有人們對於少女普遍印象中的柔軟和善良，是個十足十的□□者。
在她不需要建議的時候，所有人隻能沉默。
也必須沉默。
「讓我為您包紮吧。」
最終，他隻是沉默著，雙手拿著繃帶，一圈又一圈環繞過她的細月要，把血和傷口從她的視野中隔離。
「繃得緊一點，以免影響穿著。」
裡奈皺起眉頭吩咐。
成為一個【組織】的【首領】，一言一行代表組織，為了不讓別人看出她的傷勢從而【組織】的屬性下降，玩家什麼都可以做。
畢竟人能死，屬性不能掉！
森鷗外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少女不明所以地皺眉，回了他一個催促的眼神。
森鷗外無聲地嘆氣，隻能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
……
()不適地扌莫了扌莫被繃帶繃緊的月要間，又瞟了一眼隔壁緊鎖的房門，玩家思索下一步的行動。
「首領，憂思過度不利於傷口愈合。」
森鷗外在洗手間沖洗手上的血跡，就算不回頭也能想象出她緊皺的眉頭。
每當組織有什麼棘手的問題擺在麵前，這個「□□」的「家長」總會擺出為難的表情，久而久之，她緊蹙的眉頭過去幾年來在他心裡留下清晰的印象。
「我不為殺手憂思，我不抓他，自然有人任我驅使。」
裡奈注視著男人瘦削的背影，白大褂下的脊骨若隱若現，眯起眼睛說：「港口mafia此行，除了為他們的首領慶生外，未免沒有試探我病情的意思。」
「首領長久不在橫濱露麵，他們著急也可以理解。」
默默感受著冰冷的目光在背後遊弋，森鷗外垂下眼睛打開水龍頭，清水流過指縫，直到稀釋成粉色的血液順著清澈的渦流卷入下水道為止。
看不清他的臉，隻有他溫和的聲音傳出來。
「這幾年，您不在外麵走動，新人的敬畏之心都少了。」
嗤。
如果我真的出麵，才會養大他們的野心吧。
裡奈不動聲色地冷笑。
她很明白，她的長相，她孱弱的身體，都是阻攔組織發展的不利因素。如果她真的聽了森鷗外的話毫無防備地出現，外界的質疑便會一浪接一浪地朝她撲過來。
要不是放眼整個橫濱，能和【森鷗外】的屬性一比的人幾乎沒有，她也不會法外容情，讓他幫原物道一打理組織。
「醫生。」
想到這，她語氣淡淡地叫了一聲。
「給首領建議也在你的職責範圍內嗎？」
空氣凝結。
洗手間裡修長的背影沉默良久。
「哪裡，首領如果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到底沒轉過身，讓櫻井裡奈看見他的眼睛。
「……」
森鷗外此人，是個聰明人，裡奈喜歡聰明人，和他們說話點到為止即可。
她明白他倒也不是想背叛，隻是嘗試性試探一句。
她的身體每況愈下，聰明人總是容易多想。
「醫生，來。」她拍拍床邊示意他。
而一個合格的首領，當然對有用的手下表現得更加寬容一點。
等清瘦的男人攜著水汽坐在床邊時，那雙濕潤而骨節分明的手就被另一雙包著繃帶的手執起，強硬又不容分說。
少女握著他的手，堅硬又不容分說。
「作為首領，一個最基本的能力是知人善任，我既然肯把權力交給你，一定是對你付出了信任。」
不就是畫餅嘛，玩家會得很。
——首先，先總結公司的成果，凸顯公司的成就，抬高公司的業內地位。
「鐳缽街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髒亂差的貧民窟了，現在，它不但是我們的駐紮地，也是許多曾經受苦人們新的家鄉，醫生。」
「橫濱正在逐步變好，這是我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森鷗外扯起嘴角，紫眸露出一點真心的笑意。
橫濱在變好，的確是個令他欣慰的結果。他愛著這個國家，愛著橫濱，為此已經付出了青春，也將付出餘下所有生命。
「飛鳥做到了，做到了以『黑i幫』之身份，名聲響徹橫濱。」
玩家眼神誠懇。
——其次，展望美好的未來，給員工打一針關於未來的強心劑。
「港口mafia的老家夥幾乎走進末路，最近幾年發了瘋到處找醫生，到處殺人，想多活幾年，這麼一個首領帶領著港口mafia在和橫濱所有組織對撞，總有一天會失控拽著所有人一起掉下懸崖。」
「飛鳥還年輕，港口mafia倒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如果要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