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44(1 / 2)
如果說一個人擁有超絕的美貌,那麼她能得到別人的愛慕;如果她同時擁有高不可攀的權勢,那麼美貌也隻是她的一把武器而已。
經過刺殺一事後,船上人心惶惶,參加宴會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心不在焉。
沒辦法,船上的人一個也不清白。
猖狂的殺手今天敢在港口mafia的地盤上刺殺飛鳥的首領,熟知明天敢不敢一槍斃了床上熟睡的他們?
人心惶惶,在豪華輪船揚帆起航後的第七天,催得這艘船默默停靠回了港口,帶著數不盡的落寞和驚魂未定的客人們。
——
港口萬年不變的鹹澀海風劃過臉頰,吹起鬢邊的頭發。
原物道一一身得體的西裝,身後整齊排列著兩列西裝革履,墨鏡手套一應俱全的背手壯漢,像迎接下飛機的國家總統一樣的牌麵,讓所有乘客都忍不住繞道而行的同時無比好奇,究竟是誰的排場擺這麼大。
櫻井裡奈居高臨下,隔著八百米就看見了整整齊齊的兩排黑西裝夾道相迎,吸引了無數好奇的眼球。
她的腳步遲疑地停了下來,心中滿是問號
……?
如果她今年隻有六歲的話,那麼這場麵一定會給她的心靈帶來極大的滿足感。
可惜,她今年是十六歲,並且托了正常教育的福,並沒能養成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在黑色西裝和墨鏡大漢的簇擁下麵不改色大搖大擺招搖過市的技能。(閉目)
更糟糕的是,森鷗外忙著應付港口mafia一層又一層的檢查,暫時沒空陪她一起,所以現在走在她身後的是人嫌狗厭的太宰治。
「啊呀,好大的排場!」
一聲誇張的贊嘆。
他看熱鬧不嫌事大,扶著欄杆往下眺望,嘖嘖稱奇,「哇,這麼一看還真是壯觀耶!好多人,一個兩個三個……啊,看見了一個大叔,好像是光頭,啊,好耀眼的光芒~」
他趴在欄杆上,月要間卡在橫杆上,半個身子直愣愣探了出去,搖搖欲墜。
誇張做作的語氣,讓裡奈的拳頭硬了,恨不得把他綁起來丟到劇院去唱女高音,也算不浪費他表演才華!
忍了忍,她閉目,還是沒跟熊孩子計較。
算了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美好的世界正等待我們去愛,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生氣上……
這麼想著,裡奈平復好了心情。
「唔,早知道原物這個家夥這麼認真的話,就應該和他多說一點人的……一百?兩百?」
太宰治嘟嘟囔囔的,內容讓人高血壓。
「唉,乾脆直接把本部有空的人全都忽悠過來算了,反正也沒幾個人會拒絕來港口mafia的地盤示威的吧,反正……失算了,失算了!」
說著說著,這家夥一拍欄杆,痛心疾首。
好家夥!
原物道一根本不是張揚的性格,感情是你這家夥攛掇的!,
忽悠老實人不成,還把人都忽悠過來,我看你是嫌總部潛伏的臥底和蠢蠢欲動的間諜太沒用,方便他們拿上組織的資料走上升職加薪的成功路,是吧?()
裡奈握緊手杖,以免自己沖動之下把人從船舷上一腳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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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這一群人。
「下麵烏泱泱的是哪個組織?」
「我看到了!領頭的是飛鳥的原物道一,不是說他最近都在帶隊和高瀨會談判嗎,現在怎麼站在這兒?難道是和船上的殺手有關?」
「你傻?飛鳥的二把手來還能乾嘛,接首領的唄,首領在mafia的地盤上遇刺,他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烏泱泱的西裝壯漢自然而然吸引了碼頭所有人的注意,櫻井裡奈根本不用豎起耳朵聽,船舷上三兩為伴的乘客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自然而然順著海風飄進她耳朵裡,你一眼他一語,亂糟糟的。
她在下船的階梯前停下腳步,默默往下拉了拉寬大的帽簷,把顯眼的雪膚鳶發隱藏在帽簷的遮擋下。正好港口海風大,風衣寬帽這樣的打扮雖然稍顯奇怪,但也不算太顯眼。
「誒,為什麼藏起來?」太宰治這家夥非得來討人厭,從肩膀後麵神出鬼沒地鑽出來,仗著身高差伸手去掀她的帽子。
裡奈怎麼可能讓他得逞,一轉身躲過他的手,左手把帽子穩穩壓住,右手一抽手杖,「啪」地一下子,結結實實地抽在她身後動個不停的討厭鬼小腿上。
叫你搗亂!
「啊嘶——你抽我乾嘛!」太宰治觸電般捂著小腿跳遠,一臉震驚地瞪她,眼睛睜得圓圓的,「你變了,不是那個什麼都依著我的津島唔唔唔!!」
櫻井裡奈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在他說出「津島裡奈」這個響徹橫濱的名字吸引全場目光之前。
這死孩子!
嫌棄刺殺她的殺手還不夠多嗎?今天非得讓全橫濱有頭有臉的人都認識她一遍?
被物理禁言的太宰治朝她瘋狂眨眼,舉起雙手,好像有話要說。
「把手放下,安分一點,就讓你說話。」
太宰治乖乖放手,瘋狂點頭,頭頂卷卷的呆毛跟著一晃一晃,對著她不停眨眼睛,表情看起來無辜極了——如果他的腳沒有一邊默默朝著船舷方向移動的話,裡奈覺得自己可能會心軟。
「噗啊,」誇張地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太宰治頗為幽怨地瞥了她一眼,「真狠心,你終於看不慣我,要把我活活捂死了嗎?」
「等等,被捂死也是個不錯的死法,有限的氧氣被消耗完後,緊縮的肺部渴求新鮮空氣,被人無情地掐斷可能性,渾身上下氣血上湧像在蒸鍋裡慢慢沸騰……」
「……」
真不知道這腦回路從哪兒拐的,說什麼都能扯到自殺上。
「先是熱,然後會變冷,這個過程會持續2-3分鍾,然後伴隨著美麗的幻象,,一切沉入黑暗……啊,美妙……」
念叨叨的,看起來沒完沒
()了的,擠在船舷口不肯動的太宰治陷入幻想中,哪兒管得上周圍人異樣的眼光,裡奈隻好拽著他的胳膊踏著階梯往船下走。
自顧自陷入幻想裡的太宰治倒是聽話,她拉著他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除了嘴裡時不時冒出兩句碎碎念之外,對她的行為一點兒置喙都沒有,瞪著一雙大眼睛,聽話得很。
沒有人搗亂,玩家很順利地通過地圖和人群繞開了那群顯眼的西裝墨鏡。
碼頭上,原物道一若有所覺地側頭,卻隻能看見熙熙攘攘圍過來的人群。
順著人流走出橫濱港,離那艘顯眼的大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走出港口的範圍,宏偉的船帆化作視野外的一個小黑點。
「呼——」
躲在街旁甜品店的屋簷下,裡奈壓低帽簷,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
機智的玩家總算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避免橫濱副本多一個她想起來就要尖叫的黑歷史。
「誒——這兒是哪兒~」
小兔崽治左右張望,好奇地問。
裡奈這才想起手裡還拉著個活人。
「太宰治。」
少女平靜的聲音聽得人心裡一咯噔,暴風雨前總是有相似的寧靜。
「等、等等。你不會要動手吧?不會吧不會吧?」自知做得有點過火的太宰治雙手橫在月匈前作防禦狀,瞪大鳶色眼睛裝無辜,在少女嚴格的眼神中聲音越來越小,撇開眼睛小小聲解釋道,「我隻是開個玩笑嘛,誰讓港口mafia的試探這麼過分!」
「想往咱們身上扣黑鍋就算了,還想一了百了刺殺你誒,我隻不過是稍稍示威一下,完全不過分吧?」
說著說著,他居然說服了自己,月要逐漸挺直,眼神也敢直視裡奈,主打一個理直氣壯:「不讓港口mafia知道我們的強硬,他們絕對不會長記性,這次他們對你動手沒成功,下次沒準就輪到手無縛雞之力的我被綁架,或者哪天被狠心沉到橫濱港也說不定!」
說完,他狠狠打了個寒戰,好像很害怕似的。
對此,旁觀的櫻井裡奈隻想說一句。
演的很好,下次別演了。
講個笑話,太宰治怕被mafia抓住沉海。
但凡和她這個哥哥共事過的人哪怕肯相信一隻鸚鵡,都都不會相信從他嘴裡說出的任何一句話。
「怕被刺殺,就搬回組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