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封情書(1 / 2)
次日有個留高馬尾的女生抽噎著跑來一班,跟他和雲昭道歉,還帶了幾盒治療外傷的藥。
正是隔壁三班的葉琳琳。
「王豪就是個傻逼,我平時都不理他的沒想到他會去找你們麻煩。」
她似乎本身就是容易哭鼻子的類型,說話間一直抹著眼淚。
一班的學生忍不住悄悄回頭看熱鬧。
她哭得上頭了,謝渝說了好幾次沒關係,讓她回去,葉琳琳都沒聽進去。
吵得謝渝耳朵生疼。
他向雲昭附近靠了靠。
「你在乾什麼」雲昭見他湊過來,問道。
「你旁邊比較安靜。」
雲昭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低頭接著發呆。
謝渝的嫌棄表現得過於明顯,葉琳琳瞧見,哭得更凶了。
喜歡的男生對她退避三舍,討厭的異性卻死纏爛打怎麼也甩不掉。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她才吸著鼻子不情不願地出了教室。
之後幾天,也不知道是王豪被打怕了,還是葉琳琳跟他說了什麼,總之他再也沒有來找過謝渝麻煩。
謝渝的生活回歸平靜。
兩個多月後,高三學生放了寒假。
準高考生的寒假假期隻有二十天,在春節前幾天開始,正月不過十五就收假。
謝渝預估錯了傷口愈合的速度。
他以為幾天就能夠不見蹤影的傷痕,卻用了足足兩個月、到寒假時才徹底看不見痕跡。
頂著這樣一張烏青的臉,在學校的人氣一下子降了不少。於他而言也算好事。
唯一讓他煩惱的是,雲昭那天手指觸及他月要部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時不時便會浮現在腦海、甚至是某些糟糕至極的夢裡。
他討厭失去控製的感覺,於是連夢境也變得抗拒起來。
為了避免夢境纏身,他咬牙把自己的入眠時間延遲到晚上十二點。
可惜這法子的成效不佳,他不僅沒有擺脫那些「噩夢」,還因為睡眠時間的減少導致在白天精神不振。
謝渝隻好轉變思路催眠自己是因為身體到了新的生長期才產生的正常生理現象,與他自己的主觀意識無關。
他就這樣說服了自己,並且終於成功地正視了那些斑駁陸離的夢境。
至於雲昭,由於喬家日常麵臨缺糧的窘境,她回家以後的生活還不如在學校好。
喬父白天黑夜地不著家,也不管家裡女兒的死活,連年前這種本該是家裡最忙的時候都極少回來看過。
一切的源頭在於,喬父沾染上了新的娛樂方式
大年三十這天,a市藝凰旅館中。
桌子上放著打火機,飲料瓶和吸管,還有某種不知名的工具。
旅館房間的床上,一男一女背對著,睡到了正午。
先清醒的是旁邊的女人,從床上爬起來,彎月要撿起地上的蕾絲內衣套到身上。
她瞥了眼桌子上的工具,目露嫌惡。
她見過的嫖客也不少,沾這些的是她最瞧不上的。
將床上還在打鼾的男人用力一推,「給錢」
男人的鼾聲一停,迷迷瞪瞪睜開眼。
他分明是醒了,眼睛卻像是還在夢裡,看著天花板表情呆滯,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回應。
「操你大爺的」女人穿好外套,提起地上的褲子,找到男人藏在褲兜裡的錢包,抽了一小疊紅色鈔票,塞到自己的皮包裡。
對著簡陋的浴室鏡子,把自己拾掇好,扭著月要走了。
男人又在床上躺了半個鍾。
真正叫醒他的是放在耳邊的手機的鈴聲
。
他像是反應慢半拍地伸手,接通電話,打開擴音。
「餵老喬啊。昨個兒咱不是約了今天喝酒那什麼今天不是大年三十嘛,我婆娘非讓我在家收拾屋子,鬧了半天了。」
「今天去不了了,趕上過兩天老喬我說半天了,你人在沒」
聽見對方叫自己,床上的喬父這才張開嘴喊了一聲,然後就沒了後文。
那頭覺得不耐煩了,撂下一句「那就這」,便掛斷了電話。
喬父緩了會兒,憑借著僅有一點的思考能力,起來穿上衣服,把桌麵上的東西清理掉,出門退卡。
約好的兄弟不來了,他一個人去喝酒也沒意思。
喬父拖著步子,緩緩往家裡走。
別家的春節都會在年三十前準備好各種過年要吃的年飯、還有種種糖果零食。
他什麼也沒準備,原本應該用在年末的錢被他買了別的「零食」。
走到巷子口,有認識他的人看見他,卻沒打招呼。
喬父的品性在附近人盡皆知,除了那些跟他「誌同道合」的狐朋狗友以外,沒人瞧得起他。
有些舌頭長的,甚至會在碰上他時嘴賤地嘲諷兩句。
早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的冷眼的喬父,今天卻停下了腳步。
他轉頭緊緊盯著方才給他冷眼的路人,毒品的致幻作用給了他超過邊界的勇氣,仿佛隻要他想,就能讓這些瞧不起他的人通通喪命。
被他猙獰的眼神嚇了一跳,走過的路人皺起眉,在心裡罵了句「神經病」,加快腳底下的速度遠離了他。
喬父想動手的撲了空,到家時兩眼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