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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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看清顧某人在乾什麼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住。

顧延州捏著暗金色的勺子將咖啡上的拉花弄亂,見還有奶沫浮在上麵,又用勺子繼續刮了刮。

人家那麼一大朵玫瑰花,愣是被他刮得七零八落,暴躁得像隻正在發脾氣的小獅一樣。

玫瑰花沒了,愛心也沒了。

顧某人終於開心了。

撞上時溪的目光,顧延州有一瞬怔愣,以為沒人看見,結果被抓個正著。

兩人對視片刻,繞有默契地移開目光。

時溪嘴角憋著笑意,正憋得難受,趕緊戰略性喝水緩解一下,結果手指觸碰到旁邊的咖啡杯,一不小心將它撞倒了。

「咚——」

咖啡杯傾斜,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裡麵溫熱的咖啡溢了出來,全倒在了時溪的手上。

時溪連忙將桌上的文件抽走,手指上還沾著淋淋漓漓的咖啡,水流成絲線般落下。

她想拿張紙巾擦乾。

很快就被一條絲巾包裹住。

她完全沒看到旁邊的顧延州也遞來了一張紙巾,都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費誌瀛用絲巾包住她淋濕的手。

他一點點地擦拭,從根根手指、掌心再到手背。

小弟弟睫毛很長,借著微弱的光線微微纏顫著,皮膚又白皙又滑膩,甚至還能看到上麵細小的絨毛,認真又細致的模樣,看起來好乖好乖。

手已經被擦得乾乾淨淨,原本白色的絲巾被沾染上褐色的咖啡漬,看著都髒髒的。

時溪小聲道:「抱歉啊,我洗乾淨再還給你。」

費誌瀛露出一個乖乖巧巧的笑容,「姐姐,不用。我自己洗洗就好了,不髒的。」

「」

再轉頭時,顧延州將手上的紙巾揉成一團,死活隻肯用側臉對著她。

-

忘了後麵的會議是怎麼進行的,反正沒幾個人繼續聽下去。原本正在講解的時顧科技助理也加快了速度,呼著氣完成了。

顧延州和他的助理先起身離開,時溪將手擦乾淨,著急地追上去,「顧延州,你等等,這個條款我有點疑惑」

男人肩寬腿長,走在前麵快得像陣風似的,讓人追都追不上。偏偏他像賭氣,在她快跟不上的時候,稍微把速度慢下來,等她停下後又突然快步走。

像是吊著人玩兒似的。

時溪不滿地喊住他,「顧總。」

男人的腳步停下來。

時溪連忙小跑著追上去,輕輕拉住他的西裝袖子,低聲問:「顧延州,你乾嘛走那麼快?」

顧延州突然回頭,低聲道:「我餓了。」

她眨著眼對上他的目光,「啊?餓了?」

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收了些,盯著她的臉慢慢重復:「我,餓了。」

看了眼時間,正好是下午六點。

事務所的工作比較繁忙,同事們都還沒下班,所以時溪一般晚飯時間都在七點半左右。

隻不過瞧著顧延州現在一副委屈的表情,她連忙推著他去電梯口,「行,我們去吃飯。」

「我訂了房間。」顧延州反過來摟住她的肩,故意在費誌瀛從會議室裡出來的時候,將她往懷裡按了按,惡狠狠地警告道,「這麼久沒見,今晚隻能是我們兩個人。」

時溪吱都不敢吱一聲。

坐上電梯,見顧某人的臉還是臭巴巴的,時溪連忙輕聲道:「你別吃醋,他就是個助理。」

顧延州冷哼一聲,「誰吃醋。我吃一個十九歲弟弟的醋?他不就是個弟弟,什麼倫敦大學畢業,什麼小提琴,一破小孩兒拉的什麼玫瑰花,一點都不好看。」

「」

時溪憋著想笑,都快要憋出聲了。

男人的嘴越說越硬,「我吃什麼醋?沒吃醋。」

「」

電梯到達一層,大廈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流線型車身彰顯了整台車的不凡價值。

他們過去的時候,車子的燈還亮了起來,引擎發動機發出低音的啟動聲,前排車窗落下,司機坐在前排朝他們打招呼,「顧總。」

時溪指著麵前的邁巴赫,張大嘴,「你的,車?還有司機?」

顧延州拉開車門將她塞進去,語氣還是硬硬的,「廢話,當然是我的。」

坐在染著風信子香薰的車內,時溪扌莫著座椅上的真皮沙發,迫不及待地去扌莫扌莫一萬塊一麵的玻璃窗、五萬多塊的前排椅子和底下的幾千塊的收納箱。

有時候乾財務這行多了以後,光盯著賬目上的金額隻會單純覺得那隻是個數字。

隻有當實物擺在自己麵前時,時溪真正覺得顧延州現在是真的很有錢,非常非常有錢。

「乾嘛?」

顧延州站在車門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傻了,沒見過?」

時溪在車子裡扌莫扌莫這扌莫扌莫那,是有些不可思議,「你現在居然這麼有錢!都買得起邁巴赫了!這個得幾百萬一台吧!」

遠處的天邊呈現紫紅色,男人逆著路邊的燈光站著,單手插著兜,另一隻手的腕表泛著清冷的光芒,低奢不凡,怎麼看都覺得價格昂貴。

腕表上方是那條不知道已經戴了多少年的黑色皮筋。

男人深邃的眉眼被燈光渲染得柔和下來,周身像是縈繞在朦朧的光暈中,「好歹劍橋畢業。我連公司的家底都給你看了,怎麼見我開一台邁巴赫就驚訝成這樣。」

他直接擠進來,將她擠到駕駛座後麵的座位。

一般來說,全車最安全的座位就屬左邊靠窗的地方,因為在發生事故的時候,司機會下意識將車子往左偏移,把右邊用作抵擋。

時溪剛實習的時候因為不懂規矩,誤坐了這個地方,後來凡是跟客戶出去都會自覺坐到副駕駛,或者是右後座。

長久下來的習慣讓她一時有些不習慣,甚至第一次覺得,這種優待是前所未有的。

坐上車後,顧延州還傾身過來,手臂越過時溪,將她旁邊的安全帶拉出,蹭過她的發梢,耳邊響起安全帶摩擦發出來的牽引聲。

兩人靠得近,甚至連對方的鼻息都能感覺得到。

時溪的目光緊緊鎖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想起某人剛剛在會議室裡氣呼呼的那一幕,一個人悶悶地將咖啡上漂亮的花花給搗亂。

看到小弟弟幫她細致地擦手,又將手上的紙巾揉成一團,在之後開會的時候一點點撕成碎碎。

生氣都不聲不響的。

她忍不住湊上去,對著他的臉頰,在上麵輕啄了一口。

一個淺淡的口紅印出現。

時溪還用大拇指指腹蹭了蹭他的臉,在口紅印上輕掃一下,什麼話都不說,嬉皮笑臉地看著他,手指上的力度減輕,像給他蹭癢癢。

「好看。」她盯著他,「你穿西裝的樣子很好看。」

顧延州明顯被她撩到了,手上還抓著一條安全帶,沒鬆開,反而故意勒緊,抓著她兩隻手按在真皮椅子上,和她湊得更近。

「時經理。」男人嗓音喑啞問,「我們現在什麼關係?」

時溪搖搖頭,「沒什麼關係。」

安全帶像是一道禁錮,牢牢地將她的手固定住,也將她所有可以活動的空間全都封鎖。

「沒什麼關係你就敢亂親?」

顧延州單腿跪坐到椅子上,上半身直接跟她挨近,帶著壓迫感的氣息直直朝她壓過來。

他身上清冽又乾淨很熟悉,無孔不入地鑽入她的皮膚,喚醒了一些很久之前的記憶。

時溪狡黠地望著他,湊到他耳邊問:「不給嗎?」

「以前對其他客戶也這樣?」

「隻對你一個。」

比起少年時期,現在的顧延州褪去一身青澀,少年氣化作了一個成熟男性獨特的魅力,深沉內斂的氣質更加凸顯。

現在動情時,整雙漆黑的眼像是點綴著細碎的光芒,又欲又撩。

兩人的視線無聲膠著,空氣也變得潮濕溫熱起來,像是在拉著人不斷下陷,誘人沉淪。

顧延州拉著安全帶。

黑色的帶子慢慢蹭過她的月匈前、她細瘦的月要,再到她的手。

動作刻意放緩,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反應。

像是一頭飢餓了很久的豺狼,慢條斯理地盯著屬於自己的獵物。

時溪抿住唇,被他這個眼神弄得心慌,嗓子也像是要燒起來了似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壞壞地笑了聲,眉眼的弧度有一瞬像回到了少年時,轉頭看向駕駛座的司機,「回酒店。」

司機應下,「好的,顧總。」

時溪以為他們剛才**的一幕被司機看到,結果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中間早已立起一麵橫板,甚至連聲音都能阻擋住。

「回酒店乾嘛?」時溪才想起,「不是說去吃飯嗎?」

顧延州將安全帶扣子在卡座上按下,「哢嚓」一聲鎖住了。他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含笑地看過來,細細打量時溪的樣子。

半晌,他才輕笑了聲,提醒道:「酒店裡也能吃飯,時經理。」

男人突然想起什麼,眼睛看著她,咬牙切齒地從嘴裡擠出一句。

「你說是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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