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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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被顧延州緊貼,周圍被他身上的味道和溫度緊緊包裹,後脖頸的地方也被人蹭得癢癢,隻要她一轉頭,很容易就能親到他。

有些難以置信,但時溪確實聽到他用這種近乎撒嬌的語氣說話。甚至,不真切得要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沒動,抬頭看向車窗的反射,隻看到男人將頭埋進她的發間,整張帥臉都看不見了。他的手臂交叉環在她的月匈前,用一種摟抱的姿勢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時溪想轉身看身後的男人,但也擔心會破壞了這種氣氛,於是坐著沒動,開始一點點誘哄他:「那你能不能,小幅度地轉一轉腦袋?」

顧延州悶悶地「嗯」了一聲,蹭著她的後脖頸小幅度轉動。

他這麼一轉動,配上低悶的哼哼聲,真的好像一隻大型犬在朝她撒嬌。

偏偏某人還不自知。

她憋著笑,繼續道:「你剛剛做得不夠好,再來一次。」

「」男人聽話地重新埋進她的後脖頸,蹭了蹭。蹭到一半,他終於奇怪問,「你笑什麼?」

時溪憋得好辛苦,「你的最後一句話,想讓我做什麼?」

他低聲重復道:「我說,你這次能不能不要去?」

不知道是這車子裡太熱,還是身後的人太熱,時溪被蹭得臉頰發燙,趕緊用手掩飾地給自己扇了扇風,她也不肯轉頭過去看他,擔心嘴角的弧度會被他看見。

哎喲,真是太可愛了。

顧延州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乾嘛,居然就這麼聽話,讓他轉頭就轉頭,讓他蹭蹭就蹭蹭。

明明還說自己不會撒嬌呢,結果被情敵刺激一下,立馬什麼都學會了。

這不是挺有天賦的嘛。

扇到一半,顧延州抓著她的手不讓動。

「讓我蹭來蹭去的,想乾嘛?」顧延州將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轉頭盯住她的側臉,有些回過神了,「怎麼還笑得那麼開心?」

「顧延州,你還說自己不會撒嬌呢。」時溪轉頭看向他,「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嗎?」

「」

像是慢慢反應過來了,顧延州抬頭看向車窗,漆黑的眼眸黑亮,跟她大眼瞪小眼。

時溪朝他眨了眨眼,勾唇,給他復述他之前說過的話,「男人對一個女人撒嬌,多半圖謀不軌。」

「」

她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臉頰,指尖觸碰的地方立馬出現一個小凹陷,「顧延州,你對我圖謀不軌?」

顧延州單手將她箍進懷裡,貼緊她的耳垂,很意外地沒有否認,甚至有點執著,「那你還會不會去?」

時溪抬起手表看了眼,「他那瓶東西還有五分鍾就結束了,我已經給他約了司機,送他走就好。」

「」

男人重新將腦袋埋進她的發間,安靜了好久都沒動作。

過了半晌,顧延州突然像發泄似的,埋在她的發間使勁兒地蹭了幾下,比之前兩次的力度都要大。

他還死活不肯承認。

「我沒有撒嬌。」

「撒了哎。」

「沒有。」

「我都看到了噢。」

「」

顧延州從她身後離開,重新在駕駛位上坐好,還順便將扶手給落下。不知道他按了什麼按鈕,時溪的座位也在慢慢往上升。

整個車內的燈光也關上了。

前頭的車燈還開著,將麵前的白牆照得通體發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上麵一幅廢舊的廣告牌,被人在不久前用油漆重新塗抹過。

他像是作最後的掙紮,「你看錯了。」

時溪心想這人還真是要麵子啊,隻好放過他了,「行行行,看錯了。」

沒多久,手機突然震動。

費誌瀛:【姐姐,你還在嗎?(對手指)我已經好了。】

接近晚上零點,費誌瀛終於輸完液,手上還貼著一塊白色的醫用紗布,燒似乎退了,隻是人看著還是很憔悴。

他的嘴唇沒什麼血色,乖乖巧巧道:「姐姐,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你們不用送了。」

時溪跟車上的英國司機打了聲招呼,「這是咱們事務所的同事,也是老板的司機。kenny聽說你生病了,所以特地給你放了一個超長的假期,你安心養病就好。」

費誌瀛點頭,眼神弱弱地看了眼顧延州,「顧總,今晚也麻煩你了。我不是故意要麻煩姐姐的,你不要生氣呀。」

顧延州很不給麵子,「已經麻煩了。」

「」

時溪趕緊將人塞進去,朝他們揮揮手,「再見。回家注意保重身體,別著涼了。」

費誌瀛朝她揮揮手,手上還貼著醫用膠布,看著可憐兮兮的。

看著車子消失在馬路的拐角處,顧延州才抱著雙臂來到她的麵前,從鼻間輕哼一聲,「餵,你的小奶狗走了。」

陰陽怪氣。

還什麼「你的,小奶狗」。

時溪往他肩膀上錘了一拳。

顧某人剛才還學人家哼哼唧唧,現在倒是開心了,那張嘴又開始硬起來,在她耳邊不停地碎碎念,「哎,你說這個年紀的小男生,怎麼那麼喜歡撒嬌呢?」

她假裝聽不見,不理他。

「你喜歡他撒嬌?」

「」

「還是喜歡男人對你撒嬌?」

見時溪不理自己,顧延州故意用手肘輕撞她的胳膊,撞一下還不夠,用手揪了揪她的袖口,「時經理,客戶的話怎麼不回呢?」

「」

顧延州仰頭看她,脖頸上的喉結利落凸出,見時溪瞟過去,趕緊避開她的目光。

「再不理我就撤單了。」他偷瞄她一眼,「年審項目不交給時經理了,我要交給別人。」

「你這是公報私仇。」時溪往他肩膀上錘了幾拳頭,「高興了?滿意了?身邊隻剩下你一個了?」

顧延州攬著她的肩,心情簡直好得不像話,漫不經心問:「超長的假期是多長?讓我羨慕一下。」

「天。」

「」男人斂起笑容,「天,超長?我看那小子病得不輕,至少一個月才能康復,你老板隻讓他休息天就回來上班?英國資本家怎麼這麼剝削?」

時溪看著他吃癟的樣子,好笑道:「沒辦法,費誌瀛是我第一個下屬,我可不能沒他幫忙。」

說完,時溪轉身往路邊的邁巴赫走去,男人從身後跟上來,攬她的肩,「我給你安排個新助理?」

「不要。」

「來我公司工作吧,我缺了個財務總監,年薪百萬如何?」

「不要。」

顧延州扯著她的袖口,「事務所很忙的。過來我公司扌莫魚,年薪百萬,外加分紅,獨立辦公室,還有飯堂,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我提。」

時溪停下腳步,「我看上去像是能被挖牆角的人嗎?」

他點頭,「像,所以我在挖。」

她都被氣笑了。

顧延州明知她是有回國的意向,所以才表現得這麼肆無忌憚。

顧延州一路追著她,時不時就擋在時溪麵前,不讓她繼續往前走,非要從她嘴裡得到答案,「回不回?能不能給我一句話。」

時溪在原地站定,看著男人深邃好看的眉眼,頭頂的月光朦朦朧朧地籠罩在他身上,洋洋灑灑的,溫柔的顏色更添幾分。

顧延州身上那件純白的t恤還是她第二次出國前送給他的。

過去一年了,他還穿在身上,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過,依然是那麼讓人熟悉。

遠處教堂的鍾聲敲響,沉悶而厚重,一聲聲落下,在靜謐的英國街頭顯得更加悠揚綿長,像背井離鄉的旅人聽到了來自遠方家鄉的呼喚,眼前的光景也變得陌生起來。

時溪朝他點了點頭,「行。」

顧延州雙手插兜,朝她挑眉,「來我公司?」

「考慮一下。」

男人淺笑了聲,再次在她麵前低下來,伸手將她整個人扛到肩上,手臂還卡在她的膝彎裡,將她的雙腿緊緊地鎖住,笑得很開心,「由不得你,工位都給你準備好了。」

她低頭錘他肩膀,「你怎麼回事?乾嘛總是把我舉高高?」

「你太矮了,我看不清。」

「」

微笑。

時溪繼續錘他肩膀,「那你得讓我跟kenny請辭啊!」

顧延州簡短回:「不用辭。」

邁巴赫的車門被打開,她被放在副駕駛座上,眼神懵懵懂懂地抬頭看向他,「為什麼不用辭?」

男人幫她將安全帶拉上,食指卡在中指後麵,往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力道不重。

「我入股了你們i,時經理。」

顧延州插兜站在車門外,渾身上下充滿矜貴的氣息,手腕上的小皮筋在冷白的皮膚上頗為顯眼,他臉上也出現了一個如同少年時臭屁又嘚瑟的笑容。

「股東有權進行人事調動。」

***

天後,劍橋的畢業典禮在行政樓如期舉行。

鍾聲定時敲響,大草坪上已經密密麻麻地站滿了穿著黑色學袍,頭戴四方帽的畢業生,成群結伴地排隊入內。

整個儀式非常嚴肅莊重,在這之前還要經過兩遍的彩排,按照學院類別依次列隊穿過劍橋的街巷,隨後進入古老的行政大樓,接受院長親自授予的學位證書。

行政大樓內部不給其他人拍照,隻能在整個儀式結束了才能自由活動。

出來的時候,時溪捧著一個大木製相框,正中央還裝著一張新鮮的研究生學位證書。

她在草坪上站定,趕緊拿出手機給自己自拍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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