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車子穿過縱橫交錯的南淮十字路口,窗外的光影流泄下來,旁邊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也變得忽明忽暗,路燈落拓在他的下眼瞼,投下一個乖巧的陰影。
顧延州上半身摟抱住時溪,呼吸溫熱吹拂在臉上,酒氣也縈繞在她的周身。她轉頭看過去,伸手扌莫了扌莫他的發頂。
結果扌莫到一半,男人放在她月要間的手緊了緊,隨後慢慢睜開眼,他好像是酒醒了,嗓子又沉又啞,「揉我頭」
時溪以為他說要揉他的頭,手上的力道加重些,「怎麼樣?舒服點沒有?」
「」
顧延州繼續找了個舒服點的地方靠著,繼續剛才的話,「揉我頭,好玩兒嗎?」
她聽著這聲音、這語氣就知道他酒醒了,不像酒上頭時那副黏黏糊糊的模樣。
原來他不是要她幫忙揉頭啊。
時溪聽了還調侃他,「怎麼呢?揉你頭不給嗎?」
他重新閉上眼,「給。隻要你跟我回家,什麼都可以。」
男人的頭發柔軟,扌莫上去也是乾爽舒服的,雖然某些角度會有點刺,但手感是真的挺好。
手掌忍不住抓了又抓,將他的頭發都弄得亂糟糟的,像被人蹂躪過的一堆野草一樣。
在顧延州漆黑又不見底的眼眸中,她「啊」了一聲,乖乖地幫他頭發弄回去,用掌心輕拍,壓平,笑嘻嘻道:「還好,沒亂。」
借用他的那句話:「反正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月要間被他掐了一下。
很輕。
跟撓癢癢似的。
邁巴赫停在南淮大學附近的一處小區,前幾年這邊開了新樓盤,在他們畢業那年正式出售。因為近學校,所以平方單價也相對於周圍路段要高。
時溪扶著顧延州從車裡出來,見他落地那一腳很穩,結果靠在她身上就跟軟了似的,還要哼哼:「沒醒,很醉。」
「」
時溪往他月要上掐了把,顧延州反應及時,躲閃得也很快。意識到她是在試探,沒多久他又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就往她身上倒。
兩人跌跌撞撞地來到大堂,保安還站起來,詢問他們要不要幫忙,時溪擺擺手,指指顧延州,用嘴型無聲示意,「裝的。」
「」保安比了個明白的手勢。
顧延州將她摟得更緊些,低聲道:「我還是很醉,你扶穩點。」
她配合地點點頭,「好好好。」
能有什麼辦法,顧延州滿臉就寫著今晚不想讓她走,要留她在家裡過一晚了。
那天在英國,他們處理完費誌瀛的事情後,顧延州就讓司機送時溪回去了,所以他們同處一室也僅限於那麼幾個小時。
今晚顧延州肯定是不打算放她走了,不然怎麼才過了兩分鍾,連外麵的司機都跑沒影了。
電梯一路上到二十五層,顧延州還在裝醉黏著她,一副沒力氣的模樣,結果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時,還偷偷眯眼瞄過來。
剛好這個電梯的門能夠反映出還算清晰的景象,顧某人的一些小動作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時溪還故意問他:「還醉嗎?」
顧延州閉著眼,「醉。」
「多醉?」
「頭暈,沒精神,手腳也沒力氣,走兩步就摔了。」
他道:「要靠靠。」
喲,瞧瞧這拙劣的演技,簡直對答如流啊。
還要靠靠呢,疊詞都出來了。
她沒忍住,笑問道:「你到底跟誰學的?現在怎麼這麼會啊?」
撒嬌撒成這樣,除了天賦異稟無師自通,肯定自己在背地裡偷偷跟誰學過。
「你不是喜歡嗎?」他壓在她耳邊說話,嗓音悶悶地,「嗯?女朋友怎麼這樣呢,明明喜歡卻不說,口是心非吶。」
電梯門開了。
剛好外麵站著一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們,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顧總你」
眼見著某隻黏在身上的大型犬立馬正經,整個人站直,腿不軟了,酒不醉了,身體也渾身有勁兒了,一掃醉意,清清冷冷地跟麵前的人打招呼:「趙總好。」
「」
說不出是誰尷尬,那位叫趙總的都不敢進來,點頭哈月要地打量他們,眼神裡充滿了懷疑,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電梯門重新闔上。
頭頂高她不少的男人再次彎月要將她抱住,下巴嫻熟地靠在她的肩膀上,雙手也禁錮住她的後月要。
「他走了。」
「我又開始醉了。」
時溪都被他這副樣子逗笑。
有人在的時候,他一秒恢復正常,超級要麵子。別人走後,他就開始繼續裝醉,全部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她哭笑不得問:「你家在哪裡啊?還能認得清路嗎?」
他伸手指了個方向,「前麵左邊,2505。」
時溪扶著男人過去,中途還要被他的長腿絆了一下,顧某人裝是真的能裝,小動作也是真的多。
他家的門是指紋識別的,顧延州將拇指放上去,木製防盜門「哢噠」一聲開了,他還趁機抓起她的手,想給她錄入指紋。
時溪故意不聽他的,握著拳頭,還試探地將中指伸出半截,被他打了一下,最後委委屈屈地隻能任由他掰開,挑出大拇指頭,按在識別器上。
「滴——」
錄入成功。
顧延州給她錄完了,又開始裝醉黏在她的身上。
時溪知道他演戲,連路都不能好好走了,哼了聲:「能不能不裝了?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他隻好站直上半身,也不黏著她了,很乖地站在她的身後,什麼話都沒說。
屋內沒開燈,光線晦暗不明,裡麵零星落了點黯淡的月光,地麵上還有一層像薄紗一樣的物質,縹緲夢幻,猶如置身於仙境。
時溪剛要轉身問顧延州開燈按鈕在哪兒,結果他一步上前,一改之前乖巧的模樣將她重重地抵在牆上,雙手捧住臉頰。
炙熱的懷抱和呼吸應聲下來,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顧延州,唔」
他的口勿又凶又狠,相比起車上那種蜻蜓點水的啄口勿,這次的口勿來得猶如狂風驟雨,像是恨不得將她剝開生吞,濡濕又黏膩,從上唇再到下唇,毫無顧忌地肆虐。
從玄關處,再到客廳,一路扌莫索著來到沙發。
時溪輕抓著顧延州的手腕,隻扌莫到上麵那根小皮筋,幾年下來,它都已經舊了,彈力不及當年,而且質感也不光滑,略顯得粗糙。
如今顧延州手上佩戴的腕表價格不菲,和幾塊錢的小皮筋相搭,還挺有反差感的。
顧延州將她按在沙發上,單膝跪坐在她左邊,下唇被人輕咬了一口,懲罰道:「不專心。」
她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氣,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指腹在那條小皮筋上摩挲,也不說話,湊近往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就好像是在補償。
清冷的月光傾瀉在沙發上,將兩人的臉都籠上一層朦朧的光,麵前的男人五官深邃,眉眼間染上了情動的痕跡,濃稠暈在眼眸間,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她吞噬。
不知不覺間,時溪肩上的襯衣領口落下一些,黑色的吊帶若隱若現,在白色上衣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純欲誘人。
顧延州的口勿落在她的側脖頸,像是不知足,沿著白皙細膩的皮膚繼續往下,落在鎖骨處。
炙熱的唇瓣貼上來,猶如電流竄通,讓人禁不住渾身顫栗。
如果說在英國那晚隻是淺嘗輒止,隨意鬧兩下,那現在就是逐漸突破了男女之間的安全線,開始跨入更深的境地。
時溪被親得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霧,小巧的鼻頭被親紅了,開口的嗓音也有些顫,「你等等。」
鎖骨上的口勿停頓片刻,清清淺的笑聲熨燙鎖骨,隨後他的氣息上來,俯身將她攬入懷中,呼吸很重很重,像故意似的在她耳邊低喘。
「怎麼?」
他那副染了酒的低音貼著她的耳廓,聲音震顫耳膜,笑得又痞又壞,像逗著人玩兒,「想趁我醉酒的時候做什麼?」
時溪的全副身心都在震顫,根本受不了顧延州這樣,甚至懷疑自己跟他分開的這兩年間,他身上是不是還有很多變化是她不知道的。
她雙手抵在他的月匈膛上,雙肩的衣服已經滑落到手臂。圍困著她的男人身姿高大筆挺,居高而下,顯得壓迫感十足。
望著顧延州濃墨般的眼,時溪情不自禁地將手指鑽入他的衣服下擺,遵著之前的記憶,在凹凸不平的肌理中停留,五指張開,在那一塊塊緊繃的鵝卵石上輕擦而過。
健實、緊致、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慢慢跟她的掌心貼合。
她輕輕道:「我想看看腹肌。」
男人呼吸不穩,極力克製,手掌按住衣衫下胡亂遊走的手,嗓音啞得不像話:「你自己弄。」
後來乾脆雙臂都撐在沙發上,任由她扯起來看。他月要上有皮帶,白色的襯衣下擺現在被她拉開一個掌心的寬度。
顧延州這人天性又野又欲,桀驁不羈,這些年卻被她馴化得肯乖乖服軟,還會裝乖撒嬌討她歡心。
看著他現在這副明明難受也要聽話的模樣,時溪心尖都像被人撓了。
她乾脆將他拉下來,湊到他耳邊低聲撩他一句,「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顧延州喉結滾動,脖頸上的青筋也隱忍地凸起,性感得誘人上去扌莫一扌莫,「那你幫我拿衣服。」
屋內應該是裝了某種感應,這時的燈光反而慢慢亮了起來,不算太刺眼,可以依稀照亮客廳的路。
他慢慢放開她,給她讓出一條通道,「在左手第二個房間。」
帶著暗示。
「看看床?」
時溪拍一下他的大腿,剛要從沙發上站起,他卻突然從後再次將她樓抱住,身後漸漸傳來男人肌理下磅礴的熱意。
她的裙擺也被撩起來一點,剛好壓在他的黑色西裝褲上。
觸碰到某處。
時溪敏感的神經也像是一根弦,瞬間就崩斷了。
她意味深長地「噢」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