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顧延州從後壓著她的肩膀,依然抱著她不撒手,委屈道:「你招惹的。」
時溪安撫地扌莫了扌莫他的手臂,「那,自己解決?」
男人輕笑,眼睛卻盯著她的側臉,盯得很緊很緊,就是不肯放人,「我知道。」
長達一分鍾的寂靜。
顧延州重新窩在她的肩上,輕聲道:「再給我抱一會兒。」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時溪在這一分鍾內如坐針氈,動都不敢動,想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隻能等著他放過她。
沒多久,顧延州突然撈著她的月要將她打橫抱起,結實有力的手臂穿過膝彎,一點沒給她溜走的機會。
時溪抱穩他,驚呼:「去哪?」
「看我洗澡。」
「」
衛生間的燈光大開,頭頂的光晃得人眼前一片發白,身後就是一麵能照到全身的鏡子,明亮且通透,將人所有的**無限放大。
顧延州將她放在洗手台上親了親,手臂交叉抄起襯衫下擺,當著她的麵直接脫下,他身上的肌理瞬間扯入眼簾。
男人不愧是衣架子,渾身肌肉結實但並不誇張,皮膚也是禁欲的冷白色,兩條清晰的人魚線蜿蜒沒入褲頭。
時溪「喔」了聲,「身材不錯。」
扌莫上去的手感也相當好。
兩人再次緊貼一起,甚至都忘了顧延州要洗澡。唇瓣時而分開時而貼合,若即若離,肩上的帶子在手臂上墜落,寬厚的掌心也慢慢貼上後背的扣子。
顧延州含著她的唇瓣,手上動作卻有些笨拙,弄了半天都弄不開,還扯到了時溪的頭發。
時溪輕「嘶」一聲,眼睛裡立馬蒙上朦朦朧朧的水霧,伸手打他那隻弄痛她的手,「不許動了。」
他趕緊將手背在身後,很乖地道歉:「我不會。」
她心想這有什麼不會,這麼難的數學題他都會,解個衣帶怎麼就不會了,於是給他演示,「就是這樣,三個扣子,先往左再往右。」
顧延州「噢」了聲,繞過她的背,低頭就要實踐。
「啪——」
他一個大男人被打了都不敢吭聲,隻能像個委屈小媳婦兒將手背在身後,染著欲的眼睛偷偷瞄她。
時溪將兩邊滑落的肩帶拉好,食指戳著他的月匈膛,「洗澡。一身酒味,臭死人了,還要跟我貼貼。」
他垂眼,「你嫌棄我。」
她抱著他在唇上咬了口,曖昧問:「家裡有準備那東西嗎?」
「」
一看顧延州這副連女人衣帶子都不會解的模樣,家裡又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回想起他們第一次接口勿,顧延州跟狗啃似的,後來還是她慢慢一點點教,才讓他學會親女孩子的嘴唇不能那麼用力,會磨破的。
時溪輕哼,穿好衣服後,抱著他的手臂從洗手台跳下,湊他耳邊說話:「洗乾淨了在床上等我。」
「」
顧延州雙手叉著月要,無可奈何地看著她的背影低笑。
他的屋子和公司的裝修風格如出一轍,隻不過公司偏向於國際化,但這裡清冷單調,連床鋪都像是全新的,都不知道有沒有躺過人。
時溪才在主臥房逛了一圈,走去他的大平層花園看了看,回來時,顧延州還沒洗完,在裡麵折騰了好久,不用想都知道在做什麼。
她去他衣櫃裡挑了件衣服,擺在衛生間外,敲了敲門,又自己選了一件,往他另一個浴室走去。
洗完頭洗完澡,顧延州居然跟她同時從衛生間裡出來。兩人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是一樣的,摻在空氣中,多少就顯得有些曖昧了。
時溪站在門口看他,挑眉,「房間我都看過,能睡人的地方有兩間房。那,我們今晚——」
顧延州抬腳過來,伸手接過她手上換下來的髒衣服,身上清新的薄荷沐浴露香味混著一點酒味,將他渾身動情的痕跡都沖淡了不少。
他拿走她的髒衣服,大掌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麵前,惡狠狠威脅道:「你敢跟我兩張床?」
時溪被他用力牽著,嘟囔:「我看另一張床也挺舒服的,可以試試兩張嘛。」
「不給。」
切。
還不給呢。
髒衣服被扔進滾筒洗衣機,顧延州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主臥。一張大床,兩個枕頭,一張被子,躺在上麵兩個人分都分不開。
時溪主動坐過去,眼神坦坦盪盪,還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床墊,示意他過去,「我第一次跟男人睡,要是你沒那東西,你可要悠著點啊。」
顧延州嘴角微勾,一瞬而逝,沒乖乖聽她的話去旁邊,而是直接過來,一把將她按在床上。
後背觸碰到綿軟的被子,發絲也像瀑布一樣鋪開,在床頭燈光下更加烏黑瑩亮。
他的跨間微微往上頂了頂。
手臂托著時溪的月要,將她整個人擺正在床上,拉過枕頭給她枕著後腦勺,俯身就啄了她一口。
時溪被顧延州剛才那動作弄得臉頰發燙,結果見某人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好像剛才在沙發上動情得難受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她故意過去親他,手臂攬著他的月匈膛,聞著他脖頸的地方似乎還有點香甜的酒味,於是問:「你現在還醉嗎?」
顧延州將身體往下,在她的肩窩處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整張臉埋進去,「醉,難受,要扌莫扌莫。」
時溪偷笑,趕緊扌莫扌莫他的頭。
哎呀。
太乖了。
男人微微蹭了兩下,繼續哼哼:「全身哪裡都難受。」
「」
脖頸間傳來他低低的聲音:「時溪,我真的拿你沒辦法。」
「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碰你,又舍不得,怕你比我還疼,到時候又要哭。」
「嬌氣包。」
「天天叫我服軟,讓我學那個小奶狗撒嬌。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也學不來。」
「誰知道我還真他媽學會了。」
「知道這招對你有用,也隻有這招能讓你回到我身邊,逼得我一個大男人還要賣慘,裝乖,學撒嬌。」
「我這輩子就沒對誰低頭過。」
「你是第一個。」
「也是最後一個。」
時溪仰著頭將他摟在懷裡,輕輕扌莫了扌莫他的後腦勺,聽著男人這番深情告白,心髒也砰砰亂跳。
「時溪,聽懂沒有?」
顧延州將腦袋從底下冒出來,滿臉全是幽怨,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樣子。甚至有那麼一刻,總覺得他好像又醉了。
「我一個大男人都成這樣了,你得對我負責。」
時溪裝傻,「怎麼負責啊?」
「以後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別讓其他男人碰你。」顧延州從她懷裡出來,傾身壓著她,手指在她鎖骨上畫圈,一圈又一圈。
「你這裡,隻能全是我的。」
粗糲地指腹蹭得她癢癢,他卻像故意似的,食指漸漸往下,勾了勾她的內襯邊緣,暗示意味十足。
「聽到沒有?」
「你今晚可沒喝酒,能記得住我說的話嗎?」
顧延州俯身湊到她耳邊,用手籠成一個擴音的手勢。
「時溪,你是我的。」
「聽到沒有?」
時溪被他蹭得癢癢,忍不住咯咯笑出聲,點頭,點頭,「聽到了,聽到了,我說我聽到了,顧延州!」
他上半身慢慢起來,旁邊的枕頭移開一些,下麵露出一個方形的小盒子,透明塑料膜甚至都沒拆,包裝盒上的幾個字瞬間入了眼。
「熱情,緊致,摩擦」
她轉頭時剛好看到,再抬頭對上顧延州一雙漆黑的眼。
「」
兩人一時有些尷尬。
時溪趕緊移開目光,支吾道:「不是、不是說家裡沒有嗎?」
在衛生間裡,她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到的,好像就是「沒有」的意思啊,細想一下,是一副欲說還休的表情。
難道是,有,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手指緊張地揪緊衣服下擺,視線往四周圍亂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渾身又開始隱隱約約的燙了起來。
現在是有了。
那還要不要呢?
顧延州應該還能吧。
他洗完澡後應該還能吧?
時溪手指緊緊地揪著身上的被子,一雙杏眼羞澀地看著他,心跳莫名慌亂,「原來家裡有啊。」
顧延州重新將身體俯低,貼近她,手指將她臉頰兩邊的碎發撩開,聲音曖昧道:「我可沒說,家裡沒有。」
男人身上的氣息濃烈,兩人隻差一層薄紗般的距離,讓彼此身上相同的味道逐漸混合在一起。
她看著頭頂深邃的眉眼,壯直膽子湊上去,摟著他的脖頸。
心跳也像是到達了頂峰。
「那你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