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時父一把從她手上奪走茶葉,緊緊抱在懷裡,像抱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他還板著臉嚴肅道:「這是小顧送的,別亂說,要是被你媽聽到了,又要拿我是問。」
「喲。」她看向顧延州,「原來是你送噠。你怎麼知道老爸喜歡喝茶?」
「」
幸好時父正沉醉在他那光二兩就要三十五萬的寶貝茶葉中,沒留意到他們的對話。
顧延州拉著時溪的手腕到旁邊坐下,手掌緊緊地握住她,掌心對著掌心,互相緊貼對方的紋路,溫度也互相傳遞。
他偷偷湊過來問她道:「伯父應該挺喜歡的吧?」
時溪看著時父的眉眼幾乎舒展開來,連忙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小顧同學,你還真是有點本事啊,我爸很難哄的。」
男人翹起一個臭屁的笑容,臉頰上的軟肉微鼓,「做過功課。」
晚飯時,桌上的四菜一湯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的香味充斥了整個屋子。四個人齊齊上桌吃飯,時母還一直抓著顧延州問問題。
時溪盯著時父收到天價禮物後那副高興得都快上天的樣子,心裡更是又好氣又好笑。
明明說要設幾道阻礙考驗顧延州,結果卻成了最快被攻略的人。
時母倒是不顯山不顯水的,語氣溫和地邊吃邊問:「小顧啊,你喜歡我們溪溪什麼呀?」
顧延州連忙捧碗接過夾來的魚肉,很認真地回:「說不清楚,但我很久之前就喜歡她了。」
時母舀了碗魚湯給他,「噢?很久之前就喜歡了?」
「我們高考後談過第一段,但是她不喜歡我的性格,覺得我不是很乖,所以跟我分手了。」
沒想到顧延州居然會跟時母說他們的事,時溪連忙湊過去,繼續聽他說話,還像個旁觀者一樣八卦問:「然後呢?」
「然後」顧延州將一碗剝好的蝦仁推到她麵前,「你也知道了。」
時母盯著碗裡剝好的蝦仁,臉上也出現笑意。
時溪當著老媽的麵,笑嘻嘻地將下巴搭在他的手臂上,不遮不掩問:「噢,後來乖了?」
「嗯。」
時母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倆,舀湯的時候還用胳膊肘撞了撞旁邊那個一罐茶葉就收買得眼睛都笑眯成縫的男人,「孩子她爸,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時父抱著茶葉,搖頭,「我沒什麼可問的,小顧人挺好的。」
顧延州:「謝謝伯父。」
時父挺直上半身,繼續板著臉,假裝嚴肅道:「哎!叫什麼伯父啊,你們都這樣了。趕緊叫爸。」
時溪:「」
顧延州:「」
時母大驚,趕緊用力推推他的胳膊肘,「老時,矜持點。別嚇壞了人家小顧,人家才第一天來。」
顧延州補上一句:「爸,媽。」
時母笑著應了聲:「哎。」
時父繼續板著臉,但麵上明顯柔和幾分,「嗯。」
時溪之前還擔心二老不接受顧延州,現在看來擔心都是多餘的。
他還挺上道,知道時父喜歡喝茶就買了茶葉,知道時母注重實用,所以給了張超市的現金券,麵額沒看見,但肯定不是什麼小數目。
這些都是瞞著她提前準備的。
臨走時,時溪回房間拿了幾件衣服,被時母拉到一邊問:「你有見過小顧的父母嗎?」
她搖頭,「還沒,但是這個還要看他的想法。」
畢竟顧延州的家庭情況還挺復雜的。她不問,也對他的**保持足夠的尊重和信任。
「我看這孩子對你確實是真心的,應該也是因為你改變了挺多。」時母笑道,「我閨女真會調教。」
時溪笑著搖搖頭。
其實說不上來是不是調教。
顧延州從前桀驁不羈,凶戾霸道,嘴又硬,也不肯對她說情話,服軟。現在肯為她變成她喜歡的樣子,已經足夠體現他的真心了。
從家裡出來時,整片天空都是沉沉的深藍色,以前在南淮很少能看到星星,除非是萬裡無雲的大晚上,偶爾幾顆點綴,明月倒掛上空。
回到顧延州的小區樓下,時溪在前麵走,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身後的男人。
顧延州單手插著兜,垂下來的一隻手上還掛著她送的黑色小皮筋,臉上的笑容溫柔,目光也像是今晚星辰一樣,點綴著點點碎光。
「顧延州。」她將雙手籠到臉頰兩邊,臉上全是笑意,「你過了第一關啦!我爸媽很喜歡你!」
男人笑意更加燦爛,目光專注又深情,像一處漆黑深潭。他將食指和中指並攏在一起,抬手招她過來。
小皮筋往手臂滑去。
時溪搖搖頭,背著手繼續在前麵走。她望著他柔和的眉眼,思緒在不知不覺間,回到第一次給他小皮筋的那天。
她將橡皮筋套上他的手腕,男人的手皮膚冷白,骨骼分明,往上再拉一截,青筋脈絡頗具荷爾蒙。
顧延州低著頭,視線集中在某處,看的不是小皮筋。
而是在看她。
時溪幫他戴上去後還扯了扯,偷瞄到顧延州的表情,她抬頭,立馬跟他幽深的眸光撞在一起。
「噢,這個是情侶款。」
她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另一條,「女生送小皮筋給男生,就代表他是她這輩子要套牢的人。」
她牽著他的手,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餵,顧延州,你被我套牢了。」
過去和現在的畫麵重合,所有光景也化作了今晚清朗的夜風,高懸的月光,以及他那雙深不可測,可以讓人沉溺的眼。
時溪心情特別好,還在前麵當小導遊,領著顧延州進了電梯後,像隻兔子一樣蹦到他的門口,伸手按下指紋。
「我從家裡帶了幾件衣服過來,反正我爸媽也知道我們住在一起了。」
她看著指紋鎖上出現「歡迎回家」四個字,跟身後的人道:「以後你可要對我好點,不然我哪天連衣服都不拿就跑路了。」
見顧延州不做聲,時溪隻好轉過身。
顧延州突然一步上前,一手扶住她的月要,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半推半抱地將她擠進了屋。
兩人跌跌撞撞地靠在門後,顧延州原本握著時溪手腕的手漸漸下滑,指尖帶著燙人的熱度,磨蹭著一寸一寸地往下。
最後插入她的指縫中,跟她十指交握。
身後的門「哢嚓」一聲關上,空間一下子變得封閉起來,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彼此,灼熱的呼吸也充斥四周。
顧延州含住她的唇瓣,輕吮慢舔,再深入輾轉,耳邊全是曖昧的水漬聲和吞咽聲,逐漸四散在看不見光的玄關中。
時溪被口勿得眼神迷離,雙腿也漸漸有些發軟,偶爾喘息的機會,彼此的視線無聲膠著,空氣也變得潮濕溫熱起來。
顧延州還輕聲誘哄她:「能不能幫我脫?」
話尾落下的瞬間,時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直沖大腦,毫無章法地沖擊四肢百骸,震盪她搖搖欲墜的靈魂。
心髒也像被他緊緊捏住,洶湧猛烈地顫動著。
她的手像是不受控製似的,慢慢撚上顧延州的衣領,將那條她親手打好的領帶解開。
黑色的帶子劃過白色的襯衫領口,最後落在地上。
一顆一顆。
皙白的手指往下解開,不經意間觸碰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再對上他一雙極度耐心的眼,明明忍得難受,卻非要她親手完成這個過程。
時溪站不穩,所以墊起腳幫他的時候還差點崴了。
顧延州連忙將她抱入懷中,隨後微微彎下月要,遷就她的身高。
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價格不菲,是意大利一個高級私人定製品牌,所以她也不敢扯得太大力。
布料摩擦的聲音,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裡成倍放大,也像在撩動人的心弦。
顧延州寬厚溫熱的掌心摟著她的月要,不動聲色地將她推向自己,月匈膛劇烈地上下起伏,仿佛在忍耐她指間擦過肌肉的觸感。
他眼睛一直盯著她,眸光幽深而黑亮,像個漩渦一樣,不知不覺間將人扯了進去。
最後一顆扣子解開。
顧延州肌理分明的身體染上微弱的光,像白色鵝暖石一樣的腹肌規整鋪開,兩條人魚線在半遮半掩的襯衫中,一路消失在束縛得很緊的皮帶裡。
他輕輕地捧起她的臉,帶著隱忍了許久的欲念,俯身低頭,用力地口勿住了她的唇。
天旋地轉間,男人將她抱進客廳。
時溪被放到沙發上,杏眼中蒙上一層水霧,雙手還搭在他的後脖頸,一點膽怯退後的想法都沒有。
她還故意湊到他耳邊撩他:「今晚是第三項嗎?」
顧延州呼吸不穩,雙手捧起時溪的臉,再次含上了她的唇,嗓音低沉含糊地回答她的問題。
「嗯,著急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