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顧延州視角 「明明是個情種,還非要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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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顧延州視角

回想起他們第一次分手,那是在高考後的暑假。

夏日的蟲鳴聲作響,攪亂這個季節所有的平靜,遠處火燒雲漸近,仿佛一團火般灼燙人僅存不多的理智。

南淮大學附屬高中門口掛上一條紅色的橫幅,中間的金色字體醒目大氣,恨不得讓整條街的人都能看到。

——「慶祝我校學生顧延州摘得高考狀元」

顧延州站在學校門口,一遍又一遍地打著電話,但是對方一直無人接聽,顯示忙音。他麵色不耐,低頭發了一條微信:【現在,接我電話。】

好不容易,時溪終於接起電話,「顧延州,我在學校對麵那條街。你轉頭就能看到我。」

他轉過身,剛好看到時溪站在對麵馬路。

小姑娘一襲淺藍色的短袖連衣裙,身形高挑纖細,細月要上還綁著一隻粉色的蝴蝶結,倩影曼妙,一個人站在他們經常去的早餐店。

時溪放下手機,靜靜地等他過去。

見麵的第一句話,她仰頭問他:「你不是已經保送到清北了嗎。那你能不能說一說,你參加高考的真實原因。」

顧延州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問,雙手插兜,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道:「無聊,考來玩玩。」

「無聊?顧延州,你可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三年朝夕相處,互相都對彼此很熟悉。

時溪這麼瘦小的一個女孩兒,明明身高隻到他的月匈口,身上卻總有種能讓他節節敗退的氣息,眼瞳更是清澈明亮,仿佛能看穿人所有的心思。

長這麼大,顧延州還是第一次覺得,被自己的女朋友這麼盯著,心裡莫名開始發慌和不安。

沒由來的。

這股感覺讓他特別難受。

從小到大,顧延州我行我素慣了,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跟別人商量,也從來不用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他隻用做好決定,再將最後的結果告訴別人。

何況,放棄保送參加高考,最後誌願選擇跟時溪同一個學校,也是想留在她的身邊。

顧延州不喜歡被人管。

他隻需要時溪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

但是小姑娘顯然不是這樣想的,聽到他放棄清北院校的保送名額,她看上去特別生氣,臉頰都氣鼓鼓的,明明臉上未施粉黛,可是皮膚卻因為怒氣而生出了淡淡的粉色。

「按照邏輯來說,你考了狀元,跟你保送去清北沒有任何區別。但我這幾天細想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對,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時溪完全看透了他,「我的成績隻能上南淮大學,而且這個學校的數學係沒有自主招生,所以你才會選擇參加高考。」

「顧延州,你是不是因為我才放棄保送的?」

「」

很奇怪。

明明他的目的就是這樣,而且他也看過了,南淮大學在全國排名前十,數學係的創業率比清北的甚至還要高。他未來也是要發展自己的公司,所以早早找到適合的院校,也算是在他的計劃當中。

可不知道怎麼的,現在被時溪這麼一說。

顧延州身體裡的那根反骨就是會忍不住隱隱作祟,到嘴解釋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

他雙手插兜,眸色晦暗,沉聲問:「你覺得有什麼問題?」

「肯定有問題啊!」時溪氣得眉頭蹙起,「你本來就應該去清北的,所有人都覺得你應該去清北的,但是你現在卻為了我留在南淮,而且還沒有事先告訴我,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小姑娘越說越氣憤,「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我們是一個共同體。如果你單純因為我放棄了更好的發展,你有沒有想過我心裡的負擔有多大?」

顧延州好笑,掌心貼上她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待在你身邊,不是也挺好?我沒覺得自己放棄了什麼更好的發展。」

「清北哎!那可是清北!全國最好的大學!」

時溪氣得雙腳都跺了跺,「你根本不懂我在說什麼。」

他完全沒有當一回事,伸手攬過小姑娘的肩,「行了,這件事都已經定下來了,還糾結什麼。我們出去玩。」

「顧延州!」時溪再次看穿了他,「你是不是完全沒覺得這件事有多重要?你是不是覺得,我隻需要當好被告知的那一方?」

這確實也是他所想的。

「是。」顧延州雙眼漠然,「你聽話就好。」

「」

時溪嘴唇慢慢嘟起來,明明是一副生氣的模樣,可是看著還是好可愛,像是一顆粉嫩嫩的水蜜桃。

顧延州心念一動,腳步上前低頭就想親她。

人生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女孩子,喜歡得隻想永遠擁有,哪怕是用上某種手段將她綁在身邊也在所不惜。

所以在高考後某個躁動的晚上,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哪怕是孤注一擲也一定要試試。

於是熬了幾個大夜,在內心裡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顧延州特地將小姑娘約出來,強裝淡定地問她要不要跟自己談戀愛,小心翼翼地親口勿了她。

跟喜歡的女孩子談戀愛,接口勿、擁抱,做所有親密的事情,那種快感和愉悅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仿佛從一間暗無天日的屋子裡走出來,逐漸被光芒照射,明媚、暖和,最後被似錦繁花簇擁。

若是能夠一輩子擁有,哪怕是死在有她的溫軟中也值得了。

這種食髓知味的感覺讓他的理智抽絲剝繭地分離,隻想堵住她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嘴。

強烈的**瞬間吞噬了他,親口勿的力度也稍微加重些,惹得底下的小姑娘好像更生氣了。

唇瓣還未完全貼合時,時溪就扭頭避開,還要推推他,「顧延州,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顧延州被推得一個踉蹌,脾氣有點起來了,但還是忍了忍,沉著嗓音問:「那你想讓我怎麼樣?」

「現在離改誌願還有一天時間。」時溪望著他的目光堅定,「你趕緊回去改,今晚之前我要收到截圖。」

這是在強逼他離開她。

顧延州舌尖頂了頂上顎,掌心也慢慢握起,兩邊臉頰內收,心情突然變得煩躁。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死都不要異地戀,死都不要跟她分隔那麼遠。

時溪連忙去推他的後背,比他還要著急,還要擔心他的前程,聲音明明細細軟軟的,但就是讓人忍不住想臣服,聽話,「你趕緊回去啊,還杵在這裡乾什麼?現在還有時間改的。」

顧延州還是不肯動,身姿筆直地站在原地,低頭隻看到時溪的發頂,一個元氣飽滿的丸子頭,發辮間還用五顏六色的小皮筋裝飾。

明明打扮好看了才出來見他,現在卻催促他回去。

一想到時溪是為自己而打扮,顧延州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連忙牽住她的手,低笑道:「你先陪我約會,晚上再說。」

時溪抬起頭看他,一雙杏眼清澈懵懂,看起來很好騙,「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回去改,對嗎?」

「再說吧,先約會。」

晚上回到家,顧延州躺在床上,手肘搭放在後腦勺,另一隻手心滿意足地玩起剛拿到的黑色小皮筋。

上麵還殘留著少女的甜香,淡淡的牛奶味,跟她身上的沐浴露是一個味道。

他的目光晦暗,將指尖的小皮筋撚來撚去,腦子裡全是時溪今天被冰糖葫蘆酸得眉頭緊蹙的模樣。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輕笑了聲,將小皮筋戴上自己骨節突出的手腕。

心情比今晚的月色還美。

手機突然振動,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顧延州連忙拿起,看到的第一條是譚平的消息。

譚平:【兄弟,你居然談戀愛了?】

顧延州來了點精神,比平時多打幾個字:【嗯,怎麼?】

譚平:【臥槽!你牛逼,高考結束才沒幾天吧,你這就談戀愛了!誰啊?】

顧延州:【你見過,我同桌,時溪。】

譚平:【顧延州,你這叫蓄謀已久吧!當時我就覺得你不太對勁,沒想到還真是她。】

譚平:【想起來了,我就說你對你同桌的態度好像格外不一樣,你平時都不怎麼搭理女同學的,但是你對她就是有問必答,什麼題都教。】

顧延州:【嗯,睡了。】

後來手機繼續嗡動,一串串消息直接炮轟。

【你顧延州居然比我先脫單,簡直活久見了!按照你這孤僻又冷傲的性格,我還以為你會孤獨終老呢。】

【不是,兄弟,你們是誰先表的白啊?我感覺你這個性不像是先表白的那個,是那個妹紙先表的白吧?】

【不過她看上去懵懵懂懂的,長得又可愛,不像是會主動的那個。】

【你才是那個大灰狼吧,專門誘騙人家小白兔啊,是不是顧延州!!!】

顧延州隻是將譚平的消息掃了眼,太多了,懶得回,隨手發了段語音讓他以後見到時溪要喊嫂子,按下靜音,將手機扔一邊。

手機又振動了一下。

顧延州心想肯定又是譚平發的微信,每次他都要發好幾條,全是乾巴巴的文字,還挺煩人。

不像某個小姑娘,跟他聊天總會附上一隻棕色熊表情包。

小女孩家家的,怎麼還那麼有童心呢。

腦子裡剛想到她,時溪的消息就彈出來了。

【男朋友,改誌願了嗎?】

末尾還附上一個棕色小熊對手指的表情包。

見他還沒回,一段小作文就發來了。

【男朋友,顧延州,下麵的話你一定要認真看完。我很認真的!你也要很認真!首先,我要誇誇你腦子超級聰明的,數學方麵簡直就是個天才,其他科目的成績也特別厲害!

而且你知道我當時看到你在奧林匹克大賽上奪冠有多激動嘛!

我還是跟爸媽一起看的直播,那個時候已經忍不住想要告訴他們,這是我的同桌,顧延州,那個每天晚上都會帶著我寫作業,教我數學題的男孩兒。】

顧延州翹起唇角,等待第二條信息。

【不管在國際舞台上,還是在高考這種人生大舞台上,你都是閃閃發光的一個人。你值得去更好的學校,接觸更好的人,也值得獲得更好的資源和將來。

所以你應該去國內最好的大學,眺望更加遼闊的天空,而不是為了誰留在南淮,留在這個不屬於你的地方。更不能因為我,去放棄你自己的夢想。】

顧延州唇角的弧度更深,他連澡都不洗了,乾脆坐回床上,後腦勺靠在枕頭上,繼續等著她下一條信息。

【而且,你要是去了清北,我們還可以通過微信聊天啊。兩個人不一定要整天膩在一起,這樣很容易沒有新鮮感的。

所以我也製定了一個計劃,到時候你去到清北,我們就每天向對方分享日常,分別介紹各自的學校,每周再安排一次視頻電話,怎麼樣?】

【啊啊啊啊顧延州你快回復我啊,有沒有改誌願?你要是不改誌願就不理你了!!![生氣/][生氣/]】

字裡行間都那麼可愛,跟她的人一樣,透過屏幕都能想象到她此時的模樣。肯定是小小隻地包在被窩裡,皙白的蔥指敲著手機屏幕,糾結半天才寫了這麼一堆。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希望他能夠將誌願改回去。

因為她希望他能過得更好。

小姑娘永遠不知道。

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他不想離開她,隻想一直一直這麼陪在她身邊過下去。

顧延州根本沒打開電腦,也根本沒有動過改誌願的念頭,低頭就回復她:【改了。】

時溪激動地發了個「好」,後麵附加三個感嘆號,才乖乖地跟他道晚安。

剛好十二點,已經很晚了。

她肯定是強撐著不去睡覺,非要從他這裡得到一個答復才罷休,估計都熬壞了吧。

真是個小傻子。

安頓好時溪,顧延州準備去洗澡,伸手就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腹肌,扌莫了扌莫,還很自戀地想著。

某個小姑娘不是天天誇有腹肌的男明星嗎,連手機壁紙都是腹肌照。

其實,他也有。

***

填報誌願的日期最終截止,第一誌願院校最終定格在「南淮大學」,錄取通知書在兩周後寄來。

回校填寫檔案那天,顧延州看到時溪站在班主任老岑麵前,手上正拿著他的檔案。

前晚副班統一在群上收集大家的院校信息,現在檔案裡估計也已經填上錄取結果。

本來還想給個驚喜給她,結果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顧延州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到時溪身後,低頭靠近她時,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甜香。

「怎麼?」他伸手從她手上拿走檔案,「看到什麼了?」

教師辦公室裡的同學看到顧延州,趕緊朝他跑過來,「餵,老顧,你咋回事兒啊?居然放棄清北的保送重新參加高考,你小子也太可怕了吧。」

「他真是超級變態,放棄清北保送就算了,重新高考都能考到狀元,我懷疑他就是來秀自己牛逼的,秀死了!」

「散了散了,我等凡人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嗎。高考對我們來說是頭等大事,但是對顧延州來說,就是一個炫技場。」

岑主任看著顧延州,麵色不是很好,聲音冷冰冰地問:「你說說看。一個狀元,放棄國內最好的學校,到底是為了什麼?」

顧延州毫不在意,單手插著兜,用另一隻手去牽時溪,手指觸碰到她柔軟無骨的指尖,細細小小的,一捏就會碎似的。

結果才握到一半,被甩開。

力氣不大,但感覺得出小姑娘有情緒。

時溪低聲道:「岑主任,對不起。」

說完,她轉身跑出教師辦公室。

顧延州看著小姑娘的身影消失,身後傳來其他同學的驚訝聲:「我去!顧延州,你跟時溪不是互相看不對眼的嗎?怎麼回事兒?你們在一起了?」

那幾個男生中有時溪的暗戀者,還有不少曾搶在他之前表白的,明目張膽地說喜歡時溪,哪怕是當著他的麵也要追到她麵前。

他當然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是。怎麼了?」少年腳步往後退,目光卻銳利地盯著那些男生,鄭重其事地宣示主權,語氣強勢而霸道。

「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追出去找到時溪的身影,她也在學校的花壇邊上等他。整個人小小地倚靠在旁邊,眼神安靜得過分,卻又因為她一雙圓溜溜的杏眼,顯得小姑娘又乖又討巧。

顧延州來到她麵前,慢慢將上半身低下來,視線跟她相平。

時溪明顯就是一副氣得快將自己憋壞的模樣,二話不說就往他肩膀上錘了一下。力道很重,剛打下去的時候或許沒什麼感覺,可是餘勁卻很強烈,像是穿透了肋骨。

知道自己沒聽她的話,這段時間還騙她說改了誌願。結果現在小姑娘知道了,生氣也是正常。

所以,他仍由她打。

結果這姑娘平時看著瘦弱,打人還挺疼。

顧延州微微蹙眉,突然抓住她即將垂下來的手,努力壓製住心裡冒出來的脾氣,隱忍道:「時溪,別打我了。」

「顧延州。」她輕聲道。

「我們分手吧。」

「」

顧延州還想說幾句俏皮話逗逗她,結果聽到時溪這句話出口時,他嘴角的笑意猛然消失,身上的氣壓也瞬間變得極具壓迫感。

難以置信。

「我們才談了多久,你就跟我說分手?」

顧延州很極力地壓抑住自己的感情,卻抵擋不住那股蝕骨錐心的震驚,排山倒海般朝他席來。

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連忙攀著她的肩,一字一句艱澀問:「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他努力做到保持冷靜,在心裡跟自己說:不過是開個玩笑,她不可能真的跟他分手。

「我要跟你分手。」

時溪垂下眼睫,臉上卻是異常的冷靜,甚至有些不像平時那般古靈精怪、笑起來眼睛會成月牙的模樣。

「我隻是覺得,我們有很多地方都不像情侶。」她道,「你從來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甚至前幾天還在騙我。如果你真正為我考慮,你就不應該因為我們這段感情,去改變自己原本的人生規劃。」

小姑娘抬起頭,眼瞳依然清澈如同明鏡,眼神卻極其陌生。

「所以,我們不如回到從前的關係。」

顧延州死死地盯著她。

時溪低著頭,似乎有點不敢看他了,「顧延州,我想要的戀愛不是這樣的。」

顧延州慢慢鬆開她的肩,眼瞳的顏色似乎比以前還要幽深,「那你想要什麼樣的?」

「」

他喉結滾動,「你倒不如說,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時溪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臉上還有些小愣。

「我想」她被他的眼神壓著,聲音也低了下去,「我想要一個乖點的。」

少年沒聽清,「你想要什麼?」

時溪重復道:「我想要一個乖點的男朋友,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

剎那間,顧延州仿佛聽到月匈腔裡有什麼炸開了,堵得他心裡難受。

他有個很難改掉的生理上的壞毛病,就是任何情緒激動都會讓他的眼尾泛紅。在別人眼裡看來,他就好像要哭了似的。

一點都不爺們。

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派上了用場。

時溪立馬不忍心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趕緊哄他:「顧延州,我們還是好朋友啊。」

少年躲開她的觸碰,唇角輕扯,完全聽不進去,因為她剛才說了分手,還說自己喜歡乖點的男朋友,不是像他這樣的。

不是像他這樣的。

他這樣的。

顧延州抓住時溪的手,將自己的臉頰貼向她的掌心,動作蠻橫中藏匿著偏執和霸道。

不知道怎麼就想說這句話。

他甚至有點委屈。

「時溪,我比以前的我要乖很多了,你也都看見了。」

顧延州聽到自己的嗓音情不自禁地微顫,已經很極力去克製,但還是沒忍住。

「你還想怎麼樣?」

-

很長一段時間,誰都沒有主動找過對方,誰都沒有先開口說過一句話,微信還在彼此的聯係人列表裡。

他們兩人,誰都沒有對彼此服軟。

開學前兩周,顧延州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南淮大學數學基地的創始人吳教授,想邀請他參加九月份的數學競賽。

提前一周進校,跟其他參賽選手一起集訓。

答應下來後,顧延州開始動身收拾行李,拿出手機想給時溪發條微信,但是又擔心她會不理自己。

反反復復的糾結情緒占據了腦海,變得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顧延州坐在床邊,闔上雙眼輕吐一口氣,像是自我發泄般。

算了。

分就分!有本事就別回來!

於是他收拾好行李,趕在第一批大學生開學前,去到了即將生活四年的地方。

九月初,第三輪全國大學生數學競賽正式結束。整場比賽采用全封閉紙質化考試,從預賽、半決賽到決賽,為時三周時間。

這一屆競賽的激烈程度堪稱五年最高。

經由全國兩輪比賽角逐脫穎而出的種子選手,全是出自清北的學生、歷屆霸榜的翹楚,競賽經驗豐富,還有國內頂尖大拿帶隊,完全碾壓式的黃金組合。

顧延州被提前叫回學校,也是因為對手實力太強,吳教授怕現有隊伍的人搞不定。結果他才來數學基地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能輕鬆解出去年真題。

勝券在握。

但是高強度的訓練壓得人神經緊繃。

每晚睡下時,顧延州都要翻翻聊天記錄,生怕錯過了時溪的信息。

結果翻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少年的心性終究是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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