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番外·高中(二) 少年看著冷,卻處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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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時溪側著身體假裝還在裝水,見顧延州很凶地瞟向自己,她趕緊用後背擋住他的視線。

秋天的風有些微冷,顧延州身上隻穿了件短袖,水漬暈染開來,衣服也緊緊貼著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他捏著黏膩在皮膚上的布料提起,底下清晰的線條也隨之消失。

他走到打水機旁邊,並沒有從時溪手中拿回水杯,而是跟她一同並列同站,用反光的不鏽鋼板看到自己月匈前濕了一大塊的衣服。

還真是,很像一顆愛心。

時溪瞄過去,沒忍住噗嗤」一聲,手上的水杯也跟著抖動。

顧延州悄悄看向她的外套,嗓音很沉:「譚平,你幫我去一班拿我的外套。」

「噢,好,你等我一下。」

時溪低頭看了眼自己外套上的水漬,還行,隻是月匈前濕了一片,麵積不算很大,隻是位置在月匈口的地方,稍顯尷尬而已。

她也不敢看裡麵那件衣服,感覺有點黏膩,應該也濕透了。

沒多久,譚平跑回來,手上拿了件超大號的外套,一看就是男款,他讓給顧延州,「餵,你趕緊穿上。」

顧延州接過外套,結果卻是遞給時溪,聲音依然清冷,「你換上。」

時溪驚訝,沒接,「啊?為什麼是我換你的衣服?」

明明他濕透的麵積這麼大。

「換了。」顧延州語氣霸道,不容置喙道,「水杯還我。」

時溪:「」

她隻好接過顧延州的外套,同時將水杯還給他。外套也是南淮附中的藍白色校服,拿在手上特別重,更別說穿身上了。

顧延州已經轉身走了。

時溪連忙抱著外套追上去,在走廊上喊他:「顧延州,你等等!別走那麼快。」

他偏頭睨她。

她問:「你將外套給我,那你怎麼辦?你還有新的衣服嗎?」

更何況,她穿他的大號衣服是不是不太合適呀。一般不是女朋友才穿男朋友的外套嘛,而且他的衣服尺碼這麼大,外套穿在她的身上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樣。

少年緘默,掃了眼她身上的,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隨便。」

一班離飲水機很近,他們沒走幾步就回到班上。

林睿站在講台上喊她:「時溪,下一節課是體育課,體育老師交代過要組織好班上紀律。你趕緊!」

林睿就是體育委員,喊完這話,他就跟著其他同學下樓了。

現在班上隻有少部分學生,他們見時溪和顧延州身上都濕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曖昧起來,還用嘴型無聲道:「班長,你跟高冷學神怎麼了?」

班上的女生私底下給顧延州取了個外號,畢竟他肉眼可見的不愛搭理人。而且今天成績出來了,哪怕上課睡覺也能考全科第一,「學神」這稱號也是挺配他的。

時溪回到自己的座位,沒有直接回答她們的問題,而是讓她們趕緊下樓上課。

轉頭看向顧延州。

「上周體育老師要求我們隻能穿短袖,所以你的外套我不能穿。」

說完,時溪正要拉開自己身上的外套拉鏈,結果才拉到一半,她就察覺不對勁了。外套布料層厚,所以從外麵看不出來,但裡麵的短袖上衣可就遭殃了,濕的麵積比她想象中要大。

甚至,還能看到月匈衣的輪廓。

事到如今,外套是不能脫了。

她重新將拉鏈拉上,把顧延州的外套還給他,「你跟我一起穿外套下去,你都濕成這樣了,不怕被人笑啊。」

顧延州望著她挑眉,語氣中多了幾分調笑,「你不是說體育老師不讓穿外套嗎?而且這個天氣穿外套運動,你想熱死我?晾晾就乾了。」

「哎呀,不行!你衣服上的愛心太明顯了,看著好騷啊!」

「」

估計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騷,顧延州頗為無語地輕笑了聲,拿起外套穿上,跟著她一同下樓。

果不其然,體育老師看他們倆一起穿了外套,疑惑問:「這個天氣用不著穿外套吧?有那麼冷嗎?要不直接去跑兩圈兒?」

時溪連忙舉起手,「報告老師,我最近感冒,受不了冷風吹!」

體育老師沒說什麼,看向顧延州,「男生,你也要穿外套啊?」

他們站在全班同學麵前,班上一共三十八道目光同時看向顧延州,隻聽他懶洋洋道:「報告老師,有人不讓我脫外套。」

體育老師蹙眉,「誰不讓?」

「我旁邊這位女同學。」

「」

全班目光移向時溪。

壓力給到時溪這邊,她轉頭瞪了眼顧延州,見他黑曜石般深邃的雙眸盯著自己,一臉壞笑的模樣,像是成心要為難她。

「行了,先上課。」

體育老師知道時溪是岑主任的外甥女,也不好說什麼,乾脆讓他們站在隊列外麵,帶著全班同學開始熱身運動。

時溪跟著體育老師做拉伸,時不時就往顧延州的方向瞟去,他做得不算認真,一舉一動間都透著慵懶。他也瞟了過來,撞上她的眼眸才輕飄飄地移開目光。

一會兒,顧延州果然覺得熱了,伸手扯開拉鏈想將外套脫下。

時溪驀地出聲道:「顧延州,我剛才找你是有事兒,隻是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

「什麼?」顧延州拉開一半拉鏈,慢慢將袖子捋起來。

「其實吧,我這班長也挺不好當的。」她委屈道,「我們班的榮譽分跟我未來的評優評先息息相關,要是班上同學沒做好,我不僅會被罵,到時候學生手冊上也會因為管理班級不善記一筆。」

顧延州什麼話都沒說,隨手另一邊將袖子捋上去。

「上次曾老師扣了咱們班十五分,岑主任將我叫過去罵了一頓。」時溪委屈道,「雖然現在還沒有分出重點班和普通班,但是按照以往慣例,一年下來拿流動紅旗最多的班級,最終會評上重點班。」

「」

時溪抿了唇,「所以,雖然我是有私心的,但更多是想讓我們班明年能夠評上重點,這樣明年獲得的老師資源也會更好。」

這是她在岑主任辦公室偷聽到的。

雖然教育局現在實行了改革製,但南淮附中還是要考慮生源質量和重本率,所以暗地裡劃出一年時間作為考核期,以班級平均分和流動紅旗數量作為評選標準。

趁其他班還沒將重視起來,時溪想趁機趕超,到明年塵埃落定了,她也能鬆一口氣。

顧延州聽完,明白地「噢」了聲,「時班長還真是費心了。」

「所以啊!」時溪瞪向他,在做甩手動作時趁機將手臂揮到他麵前,「你學習成績這麼好,光一次考試就能給班上加這麼多分,你能不能忍著上課不睡覺?哪怕我幫你寫作業也行啊!」

不知道是哪句話吸引了他,顧延州吊兒郎當道:「噢,好啊。」

突如其來的一句答應,讓時溪有些猝不及防。

「嗯?」她挑眉,很意外,「這你就同意了?」

「時班長都要親自幫我寫作業了。」他拖著調子道,「盛情難卻。」

「」

發現了。

這個顧延州真的好欠打啊!她就是隨口說說,他居然還相信了。

不遠處,隔壁班兩三個女同學靠在欄杆上,眼睛一直盯著顧延州,幾人互相交頭接耳,臉上笑意明顯。見一班熱身結束,她們也慢慢走過來,選了個更近的地方靠著。

體育老師吹起口哨,讓同學全部上跑道,隨後轉過身看向他們倆,「你們兩個,一個感冒,一個鬧著玩兒,都不想跑步是吧?」

時溪站直上半身,「不是的,我可以跑」

她話還沒說完,顧延州已經上了跑道,一米八的個子在一群學生中鶴立雞群,放眼整個操場,就他的身高最為顯眼。

體育老師也不管她了,吹哨讓班上的同學加快速度。

旁邊幾個女同學走過來,湊近問她:「同學,那個男生是你們班的嗎?是不是叫顧延州?」

時溪乾脆在樹蔭底坐下,點頭,「是啊,怎麼了嘛?」

「同學,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為首那個紮馬辮的女同學走過來,將一份粉色的信封遞給她,「我不太好意思當麵給他,你能不能幫我轉交一下?」

她伸手接過,「行啊。」

那幾位女同學給完情書,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班上。

整堂體育課分為兩部分進行,第一部分是常規教學時間,大概占整節課的三分之一,剩餘的時間給同學自由活動。

時溪等到後半節課才能跟顧延州說上話,趕緊將兜裡那封燙手的情書遞給他。

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以前都是自己收情書,這還是第一次幫別人遞情書。

顧延州低頭看著她手裡的粉色信封,喉結明顯滾了滾。

周圍的同學還在起哄,「顧延州,我剛才就說你跟班長關係不一般,你還否認!」

少年低頭盯著她手中的情書,沉聲問:「時班長這是乾什麼?」

時溪聽著他們的起哄聲,扯了扯嘴角,「不是我的,是隔壁一班的女同學給你的。」

「」

圍觀看戲的人唏噓一聲。

「班長,你倆的關係這麼明顯,就不要搞得那麼曖昧了好不好?」

「就是咯!座位靠得那麼近,體育課還一起穿外套下來,說什麼是班長讓我穿的。誰信啊?」

「你倆以前是不是認識?」

時溪被他們說得麵紅耳赤,急忙解釋道:「不是!我們剛才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我和他裡麵的衣服都濕了,所以才穿的外套。」

「噢,你倆一起濕身啊。」

他們咬字曖昧,怎麼聽都不像是正經詞。

時溪聽得似懂非懂,相比起一同被調侃的顧延州,他的臉色反而不太好,一把揪起那男生的衣領,樣子很凶,「你他媽說什麼?」

「我說你倆一起濕身啊。」

周圍的同學見形勢不對,連忙上前來勸架,連站在遠處的體育老師也吹哨大喊:「餵!你們乾嘛呢?給我停手!」

時溪也連忙上前,但是他們幾個男生人高馬大,相比起自己,那簡直就是螳臂當車,於是她站在邊上喊:「你們要是再打,岑主任知道了肯定會罰你們抄課文。」

「媽的!抄就抄!早就看他不爽了,我就說一句濕身怎麼了?」

顧延州一拳砸過去。

「——臥槽!你想我死!」

剛才調侃的那個男生被打得倒在地上,捂著臉嗷叫:「疼死了!顧延州,你別仗著你成績好就可以隨便打人!」

體育老師已經過來,抬手拉開幾個男生,「誰先動手的?」

全部男生指向顧延州。

時溪站在一旁,舉手,「老師,我是這個班的班長,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會上報岑主任的。」

男生們害怕了,「班長,別啊!這多大點事兒啊,我們男孩子打打鬧鬧而已。」

「就是啊,我們跟新同學關係很好的,我們就是開個玩笑。」

時溪的家庭環境還算開明,父母從不乾預她的愛好和學習,頂多是在早戀問題上保護得比較多。所以在這方麵,她難免會有些遲鈍。

但或許是在激烈的環境下容易激發出人潛在的理解力,所以在那一瞬間,她從顧延州臉上讀懂了那個詞的意思。

少年看著冷,但卻不像同齡男生那樣會隨便開些不好聽的玩笑,反倒還處處細心地維護她。

明明他才是最該換衣服的人,結果卻將外套留給她,還在他們倆被人調侃葷話時立馬製止。

所以,在這件事上,她最應該維護他。

體育課結束,剛好到了中午。

在課上打架圍觀的男生都被留下來,全站在岑主任的辦公室裡。

時溪站在最中間,身高最矮,仿佛跟周圍高大的男生格格不入。可偏偏最瘦小的那個,反而是氣勢最強的。

「岑主任,反正事情的經過你也知道了。依我看呢,抄課本就算了,可以罰他們放學後做三天值日,外加一千字檢討,我親自監督。」

正值中午飯點,岑主任本來就餓,剛剛還開完兩場研討會,這個時候腦子裡都開始冒金星點了,聽時溪這麼一說,乾脆就照她說的去辦,「行行行,你們班的事情都聽班長的。下不為例!」

時溪應得很快,「好嘞,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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