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番外·高中(二) 少年看著冷,卻處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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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們班中午就將新座位給換了。」岑主任揉著太陽穴,「這次座位按照扌莫底考試的排名算,座位表已經給副班了。」

她點頭,「行。」

離開辦公室時,其他男生還小聲道:「班長你罰得可真夠狠的,我寧可抄課文也不想寫檢討。」

時溪比了個「六」的手勢,「那下次獎勵你抄一百遍課文。」

「別別別,開個玩笑。時班長真愛說笑,沒有下次了。」

其他男生們趕緊沖去飯堂,剩下她跟顧延州兩個人。

時溪感覺肚子也有點餓了,正想著沖去飯堂跟周倩倩匯合,但想著後麵還有個顧延州,特地將腳步放緩,回頭看他,「你也是個暴脾氣,比曾老師還要暴脾氣。」

顧延州沒理她,插兜走在前頭。

她追上去,「下午的值日,你看著他們做就好了。」

「不看。」

「為什麼不看呀?哎,你不是幫我倆出頭嗎,看他們做值日多爽!」

「沒興趣。」

「」

時溪將兜裡那封還沒送出去的情書遞過去,「餵,隔壁班女同學給你的,你快點接。」

顧延州無語,轉過身從她手中抽走情書,隨手往兜裡一插,沒插穩,差點要掉出來。

她趕緊上前,伸手幫他,剛好他的手也想插進兜裡,兩人的指尖在剎那間觸碰。

像是有一股電流從相觸的地方流通,直通她的四肢百骸。

時溪慌張地將手背在身後捏了捏,食指和拇指上酥酥麻麻的。顧延州似乎也感覺到了,手插進兜裡就不出來了,腳步加快地往樓梯口走去。

直到少年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時溪才站在原地撇撇嘴。

冷冰冰加暴脾氣。

一個人是怎麼可以做到又冷又熱的?

午飯後回來,副班將新座位表遞給時溪,「岑主任說,這次座位表按照高排名和低排名兩兩配對的模式。因為是校長說的,所以不接受任何理由的自行換位。」

時溪接過,「行,中午等人到齊了就換。」

同學們陸續回到班上,幾個人湊到時溪旁邊跟她一起看座位表。

「班長,你好幸運啊,你跟學神一起坐哎!」

「羨慕了!學神全科成績都是第一,不管問什麼都沒有短板,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同桌,我得笑瘋。」

「哎呀,人家體育課的時候還一起穿外套下去呢,什麼關係不知道嘛」

班上的同學開始按照新座位表調換,彼此依依不舍地跟同桌告別。

所有座位全被打亂,唯獨時溪周圍的四人角沒有太大變化。她原來的同桌徐路跟劉睿坐一起,新同桌換上了顧延州。

換座位時,時溪還站在原位不動,對上顧延州那雙漆黑的眼睛,老老實實地告訴他:「你是年級第一,要是不想跟我坐,岑主任也會聽你的。」

顧延州也站在原位不動,眸光安靜。

「顧延州,有言在先。」時溪對他道,「我們班的流動紅旗一定要保住,所以你要是坐我旁邊,以後我可是會將你盯得緊緊的。」

不知道少年聽沒聽進去,他繼續推著桌子往前。

「聽到了嗎?」她抵著他的桌子,「到時候你可不能凶我啊。」

「」

旁邊的劉睿和徐路站著不敢動,麵麵相覷。

顧延州推著桌子,見時溪擋在前麵,於是雙手撐在桌上,突然俯身低頭看她。震感通過桌角傳遞,強大的氣場也排山倒海地壓過來。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連同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能感覺得到。

時溪下意識地往後仰,仿佛還能從顧延州淺棕色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麵龐。

少年好像隻是想嚇嚇她,湊過來沒一陣就回去了,姿勢依然慵懶,語調也懶痞懶痞的,拖著尾調:「我上課可以不睡覺,但時班長說過要幫我寫作業的,還算數嗎?」

「」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偏偏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這讓時溪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的意思是」

顧延州的眼神總是帶著壓迫感,眉眼間的冷感也給他的眼神平添幾分凶戾,所以他安靜盯著她時,反倒讓她有些說不出話來。

「還有什麼意思」他還要趁機逗她,「我忍著上課不睡覺,班長就能幫我寫作業,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

他已經將桌子推上來,跟她的並排,對齊桌角。

「時班長要說到做到吶。」

-

跟顧延州同桌的第一天,時溪感覺壓力很大。不僅是因為他的身高,還因為從他身上似有若無散發出來的氣場。

如果說一個人代表一個磁場,那麼顧延州的磁場就猶如宇宙般浩瀚,而時溪的卻跟月亮一樣,微弱而渺小。

時溪覺得自己能安穩坐在顧延州旁邊就已經算不錯了。

下午上課時,顧延州犯困,百無聊賴地用手指觸碰中間的紅色橡皮筋,趁岑主任在講政治習題,悄悄湊近她,「你是小學生嗎,搞三八線幼不幼稚?」

「這才不是三八線。」

時溪將筆卡在橡皮筋中央,食指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鬆開,筆頭「刷」一下彈到顧延州的手臂上。

「嘶——」

顧延州連忙收手,手肘猛地撞上桌角,發出一陣聲響,還引來了岑主任的關注,「怎麼了這是?」

時溪也假裝疑惑地看向顧延州,卻在岑主任的視覺盲區朝他抿唇挑眉。

少年開始有點小脾氣了,兩邊的臉頰內收,明顯要發作。時溪也慢悠悠地道了句:「不好意思,弄疼你了,我下課給你抹藥油。」

他將筆扔開,冷冷地看向黑板,「不疼。」

「嘿嘿,那你清醒點沒有?」

「」

「這招好使吧,以後上課都不會困了。」

「誰說的。」

說完,顧延州越過中間紅線拿走她的政治書,壓著課本直接在桌上趴下了,像是成心似的,他額頭抵著手臂,手臂枕著課本,遮蓋得嚴嚴實實,偏不讓她拿到。

時溪沒有課本上課,這時還遇上岑主任轉身點名,「時溪,你對這道題怎麼看?」

她慌忙抬頭看向黑板,對上岑主任期待的目光,腦子卻是一片發懵,嘴先替自己答了:「首先這道題要先審題乾,從三個方麵解答。」

「對。」岑主任手指按動t,「那第一個方麵就是」

時溪逃過一劫,伸手去扯被顧延州壓在底下的書,見根本扯不動,氣得用力掐他。

幼稚!

顧延州將臉從臂彎裡露出來,一雙深邃含笑的黑眸盯著她,心情看著特別好,像是耍了人還很高興似的。

時溪按著書角就要扯,著急道:「顧延州,你趕緊將書還給我!上課呢,不玩了。」

他將一本政治書推給她,翻開一看,根本不是她的書。

岑主任早就注意到他們的動靜,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見兩個人都在說悄悄話,沒忍住叫人了:「時溪,顧延州,你倆上我的課還敢開小差,都站起來。」

他們從剛才的搶書,到後來的搶筆,站起來時兩人分別握住筆的一頭一尾,互相較勁兒,誰都不肯鬆開。

全班都曖昧地小聲起哄。

岑主任緊盯他們的手,盯了好一會兒,時溪才主動鬆開,先告狀道:「顧延州同學剛才跟我說,你這道題講得不對,我不信,所以讓他給我講講。」

顧延州凝神看向她:「?」

岑主任聽著稀奇,拿起白板筆敲了敲黑板,「顧同學,你來講講,為什麼不對?」

他還很鼓勵地鼓掌道:「顧延州同學這次是扌莫底考年級第一,也是政治單科第一,我們可以聽聽他的見解如何。」

時溪帶頭鼓掌,「對。」

顧延州:「」

他將手上的筆放回桌麵,雙手插兜,快速將屏幕上的問題掃了眼,簡潔明了道:「加上第四點,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實事求是,與時俱進,不斷開拓創新。」

這是高一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內容。

岑主任也很驚訝,「你學完高中的內容了?」

顧延州泰然,「是,初三寒暑假閒著無聊,自學的。」

「」

他還指著屏幕,道:「以及,這些題都太老了,如果要出考題,我會拿上個月剛開完的一會內容作為背景,來考物質和意識的關係。」

連教書十幾年的岑主任也有片刻的震驚。

少年張揚而肆意,站在自己的座位上侃侃而談:「去年高考政治改革,考核方向更偏向社會文化水平的提高。如果還有第五點,可以加上』全麵提高素質教育和人才自主培養質量』這句話。」

聽懂的同學已經開始在做筆記了,連岑主任也一邊點頭,一邊修改課件上的答案,臉上全是贊許。

時溪也趕緊趴下做筆記,結果被顧延州敲了敲桌麵,抬頭看他時,某人卻若無其事的。

岑主任很滿意,滿麵春風的,說話也溫柔了許多,「顧延州同學相當不錯,才高一就開始研究政治高考題的走向了。」

顧延州重新坐下,意氣風發地看著她,嘴角微挑,用氣音道:「還想整我。」

時溪也輕哼,「算你厲害。」

下了課,時溪戳著顧延州的手臂要他在課本上寫自己的名字,免得跟她的弄混了。

顧延州乾脆將抽屜裡的課本全拿出來,推到她的桌上,單手托著腮,用食指敲了敲,「時班長不是說過要幫我寫作業嗎,先看看你的字怎麼樣?」

她推推他,「去。」

時溪趴在他的桌上,一筆一劃地在教材上寫他的名字。字體娟麗秀氣,工整漂亮,不像他的寥寥草草,雖然筆尖有鋒芒,但還是飄逸了點。

「你的名字還挺好聽的。顧延州,延州,我記得沈括作了一首叫《延州》的詩。」時溪念道,「一郎山下雪紛紛,旋卓穹廬學塞人化盡素衣冬不老,石油多似洛陽塵。」

「」

顧延州原本低頭看著她幫自己寫名字,聽完她念詩,有些悶聲道:「這首詩,是在作者被貶的時候寫的,何況延州以前是個地方。」

時溪以為他要說自己的名字用這首詩解釋不吉利,趕緊道:「我隻是突然想起而已。」

半晌,他的聲音更低,好像在自言自語,「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詞。」

「」

怎麼會有人說自己的名字不是什麼好詞?

她猛地從桌上抬起頭,哪知道他們距離這麼近,這麼一下直接蹭到他的下巴。

顧延州微微往後,掌心捂著自己的下巴,有些吃痛。

「對不起啊。」時溪連忙湊過去,頗為擔心,「假體沒撞歪吧?」

「」顧延州氣笑,擋住她的小臉,「說什麼呢,純天然的帥臉。」

後桌的兩個男生見他們打鬧,眼神也變得曖昧。

顧延州捏著自己的下巴,兩隻耳朵被其他人的目光看得發紅,伸手將課本拿回去,「行了,別寫了。」

時溪:「還沒寫完啊。」

少年避著不看她,動作也略顯慌亂,急急忙忙地將桌上所有寫過名字的、沒寫過名字的課本都裝進書包裡。

他從座位上站起,瞬間比她高大不少,陰影從頭頂撒下,隨之落下的還有他的嗓音。

「時班長,你該放學了。」

他湊近看她,語氣曖昧。

「要是再不走,我就將你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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