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番外·高中(六) 「除非你是我女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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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州的回歸無疑是給一班,甚至全年級帶來的震撼性消息,不少隔壁班的同學還偷偷跑過來,就為了看看這個放棄少年班的大人物。

譚平更是震驚,還大老遠地從隔壁班跑過來問他:「顧延州,你不去少年班了嗎?這麼大件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少年低著頭在寫數學題,隨口回:「不想去。所以拿了助學金,回來了。」

「臥槽,你牛逼,你是真牛逼!」

時溪坐在旁邊,靜默地寫著手上的數學題。

高二的課程難度比高一要大,尤其是新學的立體幾何圓錐曲線,明顯需要較高的空間想象思維。她學得有點吃力,上課總是忍不住想睡覺,最後還得留在課後發力。

顧延州還在跟譚平搭話,隻是偶爾敲敲她的桌麵,給她遞來一張草稿紙。上麵寫滿解題步驟,還畫了一個立體示意圖,線條旁邊標注滿數字。

時溪偷偷看過去一眼,見顧延州也正跟她對視,趕緊伸手接過,像做賊似的。

「得了,兄弟,知道你強了,但是你也別強到這個程度。」譚平有些嫉妒,「你知道我們班上的女同學都在向我打聽你,天天問我要你的聯係方式,我都快被煩死了。」

顧延州悶聲道:「別給她們。」

譚平:「沒給她們呀,我哪裡敢給。我要是給了,你豈不是要把我給乾死。」

「」

時溪低頭繼續寫題,誰知班上有個男生靦腆地跑過來,將手上的一封情書遞給她,緊張道:「時溪,時班長,這是我寫的。」

水藍色封麵的情書放在她的桌上,人影一下子就不見了。

自從上到高二,她的五官長開了,個子也高挑不少,氣質越發的水靈漂亮。

很明顯的一個變化是,班上的男生不再喊她班長,而是喊時溪,然後在某個時間點,他們會突然將一封情書丟過來。

而且,還是當著顧延州的麵。

這封情書徹底打破了周圍的平靜,後桌的徐路偏偏還要在這個時候加上一句:「班長,我發現最近好多人送情書給你呀。」

「」時溪將情書壓在課本底下,承認道,「是挺多的。」

聞言,顧延州煩躁地將桌上的數學書拿走,結果從裡麵倒出更多封情書。

時溪坐在旁邊,同情地看了顧延州一眼,對上他的目光,跟後桌的徐路補上一句:「但是,對比起某人,我的已經不算多了。」

明眼人都知道是在說誰。

自從顧延州放棄少年班回來的消息傳出,原本高一時就很受歡迎的少年,現在完全變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後來月考成績出來,顧延州的總分排名依然高居第一,學校的女同學就更加明目張膽了,每天遞來的情書一封接著一封。

他的性格本來就不喜歡被人打擾,結果出去裝個水的功夫,桌上就已經堆滿了七八封情書,各種顏色的都有。

加上時溪現在也很受男生們歡迎,所以每天收到的情書也很多。

兩人現在的位置都被班上的同學戲稱是情書重災區。

結果這幾天,時溪收到的情書遠遠多於顧延州的,顧某人就不開心了,第二節上體育課還不肯搭理她,控著籃球一路追著給她遞情書的那個男生打。

周倩倩還跑來問她,「溪溪,你最近是不是收到了好多情書,連我們班的男生都在向我打聽你呢。我好羨慕!」

時溪拉著她到牆角,偷偷問:「很多男生都在打聽我?」

「對啊。我們班幾乎有一半男生打聽你,還有一半女生在打聽你同桌。」周倩倩豎起大拇指,「你倆真是神仙同桌,學校的顏值擔當,有你們齊齊坐鎮是我等凡人的福氣。」

「」

時溪被誇得不好意思,連忙將視線轉向籃球場的方向。

顧延州很會打籃球,高一的時候還因為性子冷、孤傲,所以不太跟班上的男生玩。後來還是被徐路他們帶著,這才肯跟著一起打球。

事實證明,有些人頭腦聰明,運動細胞也相當發達。

整個籃球場上回盪的全是女生喊顧延州的聲音,尖叫聲也一陣陣的。

時溪靠在外圍的欄杆上,隔著老遠看中央正在打球的少年,一身藍白校服也阻擋不住撲麵而來的荷爾蒙氣息,健實的手臂肌肉和流暢的線條隨著他扣球的動作隱隱凸顯,格外勾人視線。

周圍的女生看得眼睛幾乎都挪不開了。

本來就是個容易春心萌動的年紀,現在身邊還有個全方位都優秀的異性,論誰都很難不心動。

時溪單手托著腮,眼睛定定地盯著那道矯健敏捷的少年身影。

遠處,投籃入框的聲音響起,伴隨一聲悶響,一個人影猛地倒在地上,隨後有人喊了句「顧延州」。

籃球場上是兩個班一起的,聚集圍觀的人很多,人頭竄動,她被擠在外麵,看不清裡麵的情況,隻看到地上躺著一個男生。

那個背影特別像顧延州。

心跳仿佛停頓半瞬,以為倒在地上的人是他,時溪趕緊擠開人群進去,伸手扶起那個男生的頭,喊道:「你沒事吧?校醫,這裡有人受傷了!」

那個男生隻將後腦勺對著她,抱著手肘痛苦地輕哼了聲。時溪看向圍觀的一班男生,抓著站得最近的徐路,催促道:「趕緊喊校醫啊,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

徐路:「」

林睿支支吾吾道:「不是,班長,你看看他是誰?」

時溪沒聽清,低頭喊著底下的男生,「顧延州,你沒摔壞吧?哪兒疼啊?」

後背被人很用力地戳了兩下,疼得時溪想罵人,但是校醫還沒來,她也不敢輕易放開底下的人,連忙背著手去擋。

掌心被手指頭輕輕剮蹭,停在中間,在上麵畫了一個圈。

時溪特別熟悉這個動作。

平時她跟顧延州在課上悄悄寫小紙條,問他要不要吃零食,見他不理自己,她轉頭將福利扔給後桌的徐路。結果這人還不高興了,重新搶回來,將小紙條捆成一條線,沿著她的掌心剮蹭、畫圈。

這是他們專屬的暗號。

她轉頭看過去,發現顧延州正站在身後,臉上有點凶,語氣又特別無奈,「喊什麼,我在這裡。」

「」

連周圍的同學都想笑了,捂著嘴,用手肘碰了碰顧延州。

校醫終於過來了,將受傷的同學從時溪手中接過,還表揚一句:「幸好這位女同學及時護住他的後腦勺,不然造成的傷害更大。」

時溪這才看清那男生的臉,臉上全是尷尬,連忙起身,很無語地跟在顧延州身後,解釋道:「我在外麵看不清情況嘛,而且那個男生的後腦勺特別像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隻是剛才見到顧延州那副炸毛的模樣,總感覺等會兒就要被他各種陰陽怪氣了。

顧延州果然是這樣了,轉頭就走,走到半路又回來,提小雞崽似的提住時溪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時班長最關心男同學了是不是?」

時溪:「」

他將她提溜到外圍,語氣很不爽:「我給你當了同桌兩年,你這都能認錯人。」

時溪靠在欄杆上,身後沒有退路,隻能看著他一點點逼近,語氣還特別惡狠狠的,真就像一頭暴躁的小獅子。

她的聲音也小了下去:「情急嘛。而且有人喊了你的名字,我就以為那個人是你。」

體育課下課鈴響,所有同學陸續從籃球場上離開,還有的在不停回頭看他們。

顧延州實在是太高了,站在她麵前時,輕而易舉就能遮擋住所有的光線。他現在目測應該有185,比她整整高出一個半的頭,要仰頭才能對上他的視線。

時溪乾脆坐上單槓,讓自己的眼睛跟他平視了,才肯好好跟他說話:「你還說呢,那麼多女生都在看你,我站在外麵擠都擠不進去,認錯人也很正常吧。」

顧延州依然不說話,還蹙著眉看她。

時溪坐得高,伸腳踢踢他的手臂,沒有很用力,隻是輕微碰到,結果還被顧延州反手抓握住腳踝,動都不給動了。

「放開,我要掉下去了。」她不敢輕易縮腳,生怕顧延州這麼一拽,自己就要摔了。

少年將雙手搭在單槓上,呈一個圈禁的姿勢將時溪圍困在中間,身上的氣息侵略感十足,尤其是靠過來時,霸道得完全不講道理。

時溪感覺整個人像是被人定住了似的,動都沒敢動,隻能跟他靜靜對視。

顧延州明顯是有話要說,手臂依然撐在她兩側,淺褐色的眼眸中全是她的身影。隻是在對上她眼睛的那一瞬間,想說的話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見顧延州不說話,時溪還要湊到他麵前,很認真地打量他,「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

顧延州老久才憋出一句,像是早就在心裡醞釀了很久,「時溪,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當成一個男人對待?」

她沒理解他的意思,「有啊。咱們班就你長得最高了,其他男生我一拳打一個。但我打不過你,你最男人了。」

「」

顧延州泄氣了,鬆開對她的禁錮。

「遲早要被你氣死。」

***

自從籃球場上那件事發生後,現在隻要是關於早戀這個問題,顧延州看管她甚至比岑主任還要嚴。

以前每天都有一封情書,自從上了高二,班上就沒有男生敢接近,而且連女生來找她,也會感覺到一股很強烈的低氣壓。

剛開始時溪就很不爽,明明自己才是班長,現在整得跟被人管著似的。

後來她被數學題天天折騰得腦子開花,下了課還問找顧延州要解題思路,就沒放太多心思在這上麵。

倒是班上的男生早就不爽顧延州這種霸道的性格,占著自己是時溪的同桌,整天擺著一副又拽又冷的臉,生人莫近的,每次遞情書過去都要經受他冷冰冰的眼神掃射。

於是在期中考結束,家長會前夕,班上就有人開始傳顧延州的壞話。

時溪也是聽說了一點小道消息,說是顧延州家裡的情況復雜,很讓人難以啟齒。

那時恰逢顧延州離校比賽,議論的聲音似乎更大了,甚至連岑主任都被驚動。

趁著顧延州不在學校,時溪特地選在周五,將部分男生留下來,當著他們的麵將他們課上傳遞的小紙條拆開。

看完上麵的內容,她重新將小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

「以後,我不想聽到你們在背後說顧延州的壞話。」時溪眼神銳利地掃視班上的男生們,「我是班長,所以希望班上的同學都能夠和睦相處。何況我們還是重點班,搞好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有個經常遞情書給時溪的男生不爽道:「時班長,你偏袒顧延州也太多了吧,憑什麼他就能跟你一起放學,我們就不能。憑什麼他仗著自己成績好,就能享受所有人的掌聲,背地裡說他一句都不行。」

時溪指向垃圾桶裡的小紙條,「那肯定不行啊,你看你說的都什麼?他家裡人怎麼樣,不管對與錯,關顧延州什麼事?」

「可他媽媽就是」

班級禁閉的門被人從外麵撞開,夾雜著臨冬的寒冷,冰冷的濕氣也從外麵撞入,沖得班裡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顧延州沒穿校服,一身黑色沖鋒衣襯得少年身姿筆挺,迎著傍晚的橘紅夕陽,他的眸光冰冷而淡漠,像是完全不將對方放在眼裡。

他隻輕飄飄掃過其他人,而後抬腳走上講台,拉著時溪的手腕,語氣不容置喙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時溪手腕被他拉住,完全掙脫不開,很不爽地扭了扭,「我是班長啊,這事就得管,不然他們都在說你」

少年抓著她的手走到座位,一把提起她的書包,拉著她走出教室。

外麵烏雲密布,細雨蒙蒙一片,原本橘黃色的天際在此刻也變得霧靄沉沉,窺不見一絲霞光,透過走廊玻璃窗吹進來的雨點砸在衣服上,慢慢滲透進裡麵的衣服,冰涼而潮濕。

他們走到學校門口,頭頂被遮陽傘遮住,像是將他們和整個天地分隔開來,耳邊被淅淅瀝瀝的雨聲包圍,雨珠像是帶著重量似的一顆顆往地麵上砸。

時溪抽出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手腕,她的皮膚本就容易留下痕跡,現在被人抓了一圈,都紅了。

她的心情被攪弄得不爽,伸手拍了下顧延州的肩膀,結果在力的反作用下更疼,「顧延州,你乾嘛呀?他們說你壞話,我是班長總得管,什麼叫你的事我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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