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番外·高中(五) 「你能不能對我好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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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穀上空回盪的全是遊客們的尖叫聲,不遠處的天空飄盪著粉紅色的氣球,隨著風吹,氣球緩緩從平地升起。

鼻間能聞到從顧延州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清冽氣息,極具侵略性地縈繞在周圍,霸道又蠻橫。

時溪瞅著他肩膀上有些濕透的衣衫,嘴巴比腦子快:「那,我給你占回十分鍾的便宜?」

顧延州:「」

她還要主動湊上去,「你要嗎?」

少年是真拿她沒轍,伸手捏住時溪的後脖頸,像提小雞崽似的將她弄到一邊,幫她將身上的雨衣扯掉,動作看著不溫柔,但還是很細心地幫她將身上濕的一塊擦乾。

這個動作對於他們目前的關係來說,其實顯得有些過於曖昧了。

時溪盯著他靠得很近的俊朗眉眼,從上到下將他的五官細細描摹。

顧延州這人從小帥到大,雖然性子是冷了點,但卻是這個年紀最討女孩子喜歡的類型,痞壞中帶點慵懶,像是個壞學生,偏偏成績又好得不行。

這種極致的好壞集於一身的氣質,最為致命。

盯著少年深邃冷峻的五官輪廓,時溪沒忍住就開口了:「你以前是不是談過戀愛?」

顧延州隨手將雨衣碎片扔進垃圾桶,雙手插兜,眼神漫不經心地瞟她,「時班長,怎麼還突然查起同學的情史來了?」

時溪強裝氣勢,挺起月匈膛反問:「怎麼呢?不可以給本班長知道嗎?」

顧延州略微點頭,表麵還一副很乖順聽話的模樣,實際嘴上根本不讓她,「查情史可以,但是我隻能告訴一個人。」

時溪朝他招手,還很主動地將耳朵湊上去,「來來來,告訴我。」

他也彎下月要,低頭貼在她耳邊啞聲道:「我隻告訴給我女朋友知道。」

「」

時溪嘟起嘴唇,嘴硬道:「切,不說就不說,我還不。」

不要跟這個人說話了,她伸手推推他,從包包裡拿出兩張付費項目票,「這是岑主任給我的,鬼屋驚魂。他說自己是中年人受不了刺激,所以就給我了。」

顧延州拿起兩張票,低頭看了眼,唇角微勾,伸手就捏著她的衣服袖子往鬼屋走去,「我沒玩過,一起去。」

「哎!」時溪拉著他的手,「我年輕人也受不了刺激啊!我害怕!」

他一把抓起她,「怕什麼。時班長無所畏懼。」

「」

他們到了鬼屋門口,一眼望過去,整個牆麵用一個白色骷髏頭裝點,周圍還有斑駁血跡,從屋頂沿著一條直線往下滑落。

湊近還能聞到一股很濃重的腥味,若隱若現間,能看到屋子裡掛著一串串血肉,上麵還沾滿了鮮紅的液體。

時不時就有陰風吹過,氣氛頗為逼真。

時溪轉頭就想跑,被顧延州一把攬著肩站穩。他還將兩張票遞過去,成心就想要逗她,「別跑啊。你要是陪我走完全程,我就告訴你我以前有沒有女朋友。」

「你以前有沒有女朋友關我什麼事,誰!」時溪雙腿都在打顫,被裡麵傳出的尖叫聲更是嚇得頭皮發麻,「我可一點都不關心好吧!」

他手臂禁錮著她,就是不讓動,看著門票沿著虛線撕下,手掌還貼著她的後脖頸,曖昧而隱晦的嗓音被幽幽的環境音遮蓋,「我關心啊。」

鬼屋裡的布置更加逼真,燈光和壁畫的重疊渲染,加上怪異的配樂在耳邊盤旋,每次路過一個關卡口,頭頂的氣泵就會突然噴氣,腳底平整的路麵也會突然發生顛簸。

前麵還有其他遊客的尖叫聲,原本時溪的膽子還是挺大的,硬生生被那些人的反應弄得心跳不受控。

她緊緊挨著顧延州,感受來自他身上傳導而來的熱量。男性偏高的體溫似乎自帶一股安全感,隻要挨近了,四周陰森的氣息像是會自動屏蔽似的。

時溪還心想,到底是顧延州的氣場強大,連鬼都怕,還是因為這個鬼屋其實也沒那麼恐怖。

想到一半,顧延州突然伸手扯住她,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拉到邊上。

她原來站的地方出現一隻手,在半空中撈了兩把,見沒撈到東西才縮回去。

時溪後知後覺,還心有餘悸,連忙往顧延州身上湊,「你、你怎麼知道旁邊會有手出來啊?我完全沒看清它是怎麼出來的。」

顧延州散漫地靠在她的身上,仗著自己長得高,差不多都要觸及鬼屋的天花板了,還那麼怠惰地插著兜,時不時就伸手擋一下頭頂掉下來的橡膠人頭。

她都被嚇得半條命快沒了,旁邊的人還那麼波瀾不驚的。

「長得高,看的視野廣,所以順手保護一下我的時班長。」顧延州拉著她靠到自己月匈前,低頭湊到她耳邊,「靠近點。」

時溪不想被他小瞧,連忙從他身邊離開,結果才離開一下,一隻「鬼」突然跑出來竄到她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她的手裡丟了一塊「血肉」。

那「血肉」長得跟五花肉似的,很逼真的質感,上麵沾著黏黏膩膩的液體,還是紅色的,像鮮血一樣,沿著側邊淋淋漓漓地往下掉。

她失聲尖叫,沒看清手上的東西,一把就將它給丟開了,轉頭繞開顧延州就跑。

鬼屋裡的道路彎彎繞繞的,光線昏暗得看不清腳下的路,耳邊聽到顧延州在身後喊她,但聲音像是被消音了似的,連尾音都聽不清了。

在這種幽暗閉塞的環境下,人內心的恐懼和空洞仿佛成千上萬倍的放大。

時溪也是第一次玩這麼驚悚的鬼屋,以前都是機械性質的,誰知道這裡連真人都有,還要跑出來互動。

她正想往出口跑,結果中途就迷路了,最後還是跑回到顧延州身邊,小臉都哭花了,低著頭站在他麵前,還有些驚魂未定,「哇」的一聲哭出來。

「我要回家——」

「」

顧延州顯然被她這反應弄得不知所措,一步上前,伸手揪揪她的袖口,「不是,你別哭啊。」

整個鬼屋走廊裡就她哭得最大聲,深處還傳出其他遊客的笑聲。被他們這麼一笑,時溪的哭聲更大,幾乎是毫不顧形象。

於是就有人笑著喊道:「小妹妹,要不要哥哥過來帶你走?」

「」

顧延州連忙捂住她的嘴,朝她噓聲,「丟人啊,時班長。」

時溪抽噎道:「我以後再也不玩鬼屋了!」

她扒拉著顧延州,蹲在地上不敢動,動一下都怕得要死。麵前的少年一臉無奈地蹲在她麵前,視線跟她平齊,還歪著頭看她表情,笑道:「真怕啊?」

「怕。」

他隻好將手遞給她,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往內裡勾了勾,「手,遞給我。」

「乾嘛?」

「我牽著你出去。」

時溪從臂彎裡抬頭,臉上沾滿了淚痕,一雙杏眼晶瑩朦朧,看著可憐兮兮的,試探地將手遞給他。

食指抬高。

本意是想讓他抓著自己的食指,誰知顧延州直接將她整隻小手包裹起來。

溫厚的掌心緊貼她的手背,偏高的體溫透過皮膚傳遞過來,燙得她的神經都被刺激了一下。

她顧不上害怕,伸出另一隻手拍他手背,嘟囔道:「抓我食指。誰要你牽我的手了,想趁機占我便宜啊。」

顧延州輕嗤,掌心慢慢挪動,僅僅抓住她的食指,輕輕扯動,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鬼屋走道上,時溪跟在後麵,總覺得身後陰風陣陣的,連忙跑到顧延州麵前。結果前麵更恐怖,猝不及防就出現鬼影,嚇得她直往他懷裡撲。

狹隘逼仄的空間,充滿曖昧氣息的走道,彼此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對方的神經。

時溪原本是被牽著的,後來反過來捏緊他的掌心,抬頭時剛好看到顧延州的喉結在滾動,她氣憤地伸手摁上去:「你咽口水乾什麼?你不是不怕嗎?」

顧延州:「」

少年立馬別開臉,仰著下頷對著她,喉結繼續滾了滾,隱忍地感受著她的觸碰,難耐至極,可偏偏又無法推開。

時溪毫無察覺,隻知道過了這條小道應該就能夠出去了。於是她的手反過來牽住他,手指白白嫩嫩,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似的,仿佛一捏就會碎掉。

顧延州低頭盯著她的手指頭,喉結上的觸感依然還存在,似乎有越發滾燙的跡象。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剛才的哭聲驚到了,鬼屋裡的工作人員都不敢出來,後半段暢通無阻,連個道具的影子都沒看見。

走出鬼屋,憋悶的空間瞬間開闊起來,耳邊鬼魅的配樂消失,最終被熱鬧沸騰的人聲充斥,似乎世間的一切都回歸平靜。

時溪對著天空大口呼吸,吸得太大力了,一下子沒收住打了個噴嚏。抬頭時,她剛好看見顧延州舉著手機跟她自拍,嘴角勾著。

屏幕裡是兩人的合照。

她秀氣的眉毛蹙了起來,明知自己這副模樣醜,他還要趁機拍照,連忙用掌心擋著臉,「顧延州,你是不是在拍我醜照?」

「沒有。」他收起來,喉結的地方都被她摁紅了,滾動的時候特別明顯,「我拍我自己。」

時溪追著要拿他的手機,夠不著,隻能跳起來,還是夠不著,「顧延州,你刪掉照片,不許拍我醜照!」

顧延州將手機舉高,怎麼都不讓她夠著,另一隻手還按著她的肩膀,笑得痞壞,像逗弄小寵物似的,「誒,鬼屋走完了,還想不的事情?」

時溪站定腳跟,嘟嘴問:「你不是說隻告訴你的女朋友嗎?」

「那時班長問了,我也要答吧。」他彎月要低頭,湊到她耳邊,「過來,我現在告訴你。」

遠處的水上過山車猛地往下墜,引起遊客們的一陣尖叫聲。聲音蓋過所有聲響,包括耳邊刻意壓低的耳語。

顧延州說完了,慢悠悠地將上半身直起來,眼眸深邃含笑,啞著聲音問:「時溪,你答不答應?」

「」

其實。

時溪根本就沒聽清他剛才說了什麼,又不好意思問,隻好含糊其辭道,「不涉及原則性問題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其他的不行。」

「」他沒聽懂,「那、那我這涉不涉及原則性問題?」

時溪也在心裡整理出一套邏輯。

他說要講自己的情史,說完後還要她答應。那麼中間一定是他曾經做了什麼壞事,要她答應別說出去。

——涉及原則性問題的,都可以答應你。

雖然她沒聽清他曾經到底做了什麼。

但這句回答沒毛病。

時溪想了想,「應該不涉及。」

顧延州雙手插著兜,眉毛微挑,半信半疑地低頭看著她,「時溪,你真想好了嗎?」

「」

「我怎麼覺得你還沒想好。」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

這下輪到時溪聽不懂了,不就是讓她別說出去嘛,這有什麼難的,「想好了啊,這有什麼需要想的。」

「」

顧延州欲言又止,撓了撓後腦勺。

「顧延州,你餓不餓?」時溪捂著肚子,臉蛋上還有淚痕和淡淡的紅暈,看人時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一顆晶瑩的黑水晶,「我好餓。」

剛好前麵有個炒酸奶店,她撒腿就跑了過去,顧延州一言不發地跟在她身後,伸手想扌莫她的頭頂,見她瞅向自己,連忙將手縮回。

少年低聲喊道:「時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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