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蘊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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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另一隻手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沒關係,我理解你想要保護我的心情,謝謝你對我那麼好。」

他畢竟百年來都是以妖的身份活在這個世上,並不懂人性的復雜,也從沒有人教導過他。所以他遇到絕大多數事,想當然都會先使用武力作為問題的解決方式。

他的性格直白簡單、愛憎分明、絕不會虛與委蛇。他既然對她愛如掌中明珠,便會理所當然地憎恨所有曾對她抱有惡意的人。

她無比感激他保護她的心意,所以更不想讓他因為自己沾染上人類的鮮血。

「梁蘊。」她看著尤晉,對梁蘊說,「將他的傷勢愈合吧。」

梁蘊動了動唇,想要開口說句什麼。

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麵無表情卻順從地抬起了手。

不消片刻,地上的血人便恢復如初,就像曾經沒有受到過任何狂風驟雨般暴虐的傷害。

尤晉很快蘇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看到居高臨下看著他的餘夢菱和梁蘊,立刻條件反射地慘叫了一聲,瘋了一般往身後的沙發躲去。

他邊躲邊抱著腦袋歇斯底裡地大喊:「別殺我,別殺我,求你,求你……」

等他躲到沙發的角落時,餘夢菱神色平靜地開了口:「沒有人會殺你。」

聽到她的聲音,尤晉才仿佛大夢初醒,他顫抖著手,倉惶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全身,發現那些傷口竟然都消失了。

隻有他身上破破爛爛的衣物可以證明那些傷害確實真實地發生過,隻是現在沒有了。

所有的傷痕和鮮血都沒有了。

然後他目瞪口呆地抬起頭,對上她的臉龐,張了張嘴:「……餘夢菱?」

餘夢菱:「嗯,是我。」

尤晉搖了搖頭,滿臉寫著不敢置信:「怎麼會是你!?那這個大明星……不,這個惡心的妖怪,他是你的……?」

聽到「惡心的妖怪」那幾個字,餘夢菱的眉角動了動。

她身旁的梁蘊斂了下眼眸,還沒有動手指,就被她輕輕地扣住了手。

餘夢菱側過頭,溫柔地揉了揉他的手指指尖算作撫慰,隨後轉頭便抬步朝尤晉走了過去。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麵前,然後半蹲下來。

餘夢菱的個子不算很高,身上也沒有梁蘊那種與生俱來的強硬和殺氣。而且她隻是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類,按理來說沒有辦法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他曾經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她是個很溫柔的人,別說動手了,她甚至都鮮少會和人發生口角。

尤晉咽了口口水,一邊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一邊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仿佛想和沙發融為一體。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孩很陌生——和他之前所認識的那個、他心裡軟弱無能的軟柿子好像不太一樣。

下一秒,他就看見餘夢菱沖他的臉龐抬起了手。

「啪」的第一聲。

她給了他的左臉一記響亮的耳光。

尤晉大張著嘴,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又照著他的右臉來了一記耳光。

「啪」的第二聲。

她抽完這兩巴掌,收回了手,看著他的眼睛不徐不緩地說:「梁蘊是我的愛人。」

「剛剛的第一巴掌,是因為你說我的愛人是個惡心的妖怪。在我看來,無論他是人是妖,他都比你好上千萬倍,你這張嘴都根本不配提起他的名字。」

「剛剛的第二巴掌,是為了還你曾經對我的羞辱和欺騙。」

說完這兩句話,她就站了起來。

「我沒有讓我的愛人殺了你,不是因為我仁慈,而是因為你不值得他髒了他的手。你就算是以死謝罪也不配得到我的尊重和原諒,畢竟我要你這條賤命何用?」

「所以,活下去吧,像你這樣的爛人,應該睜著眼睛活活在這個世界上腐爛。」

始終站在身後看著他們的梁蘊這時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後,他轉過臉,微微抬起了手指,屋門就自動打開了。

「進來吧。」他沖著門的方向說,「看戲看這麼久還沒看夠呢?」

幾秒後,陸硝、鳥妖理理還有一個長相俊秀的年輕男人一同進來了。

鳥妖蜷縮在年輕男人的脖頸處瑟瑟發抖,它頭也不抬,假裝自己隻是一條平平無奇的圍脖。

陸硝則牽著年輕男人的手,他的領口敞開著,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平日裡沒見過的慵懶和愜意的氣息。

「我對菱菱有些刮目相看。」他走到梁蘊身邊,意味深長地說,「我沒想到原來她是這一卦的姑娘。」

「我一點都不意外。」梁蘊望著餘夢菱的背影,目光裡滿是溫柔的笑意,「她可是我的女人。」

能與他相愛,接受他、包容他、甚至教導他的女人,怎麼可能隻擁有溫柔和善良這兩種特質?

她的內心必然充滿著誰都無法抵擋的強大以及蓬勃的能量。

「是是是。」陸硝聳了聳肩,「畢竟可是能和妖界至尊連做三天三夜還健在的姑娘。」

梁蘊輕輕用腳踹了他一下:「消除那孬種的記憶,順便給他留個離別禮物。」

陸硝:「什麼禮物?」

梁蘊不假思索:「讓他這輩子都沒法對著女人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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