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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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沒錯。」

「所以我很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邊錫問。

蘇承耀用沒受傷的手抓起散落的劉海,撩到腦後:「我?你是說剛剛,還是一直?」

「都行,你想說什麼都行。」

蘇承耀沉默了許久,最終他隻是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他說道:「我隻是覺得『堅持』這件事很可笑。」

「可笑?怎麼會?」邊錫迫不及待反駁,「無論堅持什麼,都不應該用可笑來形容。」

「你有在堅持,或者想要堅持的事情嗎?」蘇承耀從膝間抬起頭,反問道。

「我有啊。」

「你覺得自己會成功嗎?」

「當然會。」邊錫的語氣充滿了信念感。

這份信念感幾乎就要打動蘇承耀了,他看著邊錫的眼睛,即便因為疲憊而布滿了血絲,卻也依然閃耀著明媚的光芒。

這樣的光芒,已經多久沒有在自己的眼中見過了。

「可笑的理想主義者,你會後悔的。」蘇承耀小聲說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罵邊錫,還是在罵他自己。

但邊錫卻搖搖頭:「我不會的。我知道,你也不會。」

蘇承耀發出一聲尖銳的嗤笑:「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你知道我是好人還是壞人嗎?你憑什麼這麼說?」

邊錫沉吟片刻,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你在堅持什麼,但我確定,你會做到的。」

蘇承耀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把臉埋進雙膝之間。

許久後,他沉悶的聲音才傳來:「苟晟最後怎麼辦的?就是那個……傷害我的人。」

他話音未落,邊錫就說:「放心,我會處理。」

「你要怎麼處理?」蘇承耀驟然抬頭,他的語氣有些生硬。但他立馬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沖,便試圖找補,「我不是質疑你,我隻是怎麼辦,畢竟……」

「畢竟從司法鑒定上講,他對你的人身傷害量刑不會很重,而且他齷齪的行為甚至不能定性成□□罪。他得到的懲罰少得可憐,遠遠配不上他對你的傷害,對嗎?」

邊錫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蘇承耀內心的想法,戳中了他最隱秘的心事。

醒來後到現在,蘇承耀遲遲沒有問苟晟的結果,而是拖到了現在,就是因為如此。

作為編劇他略懂一些法律,邊錫說的這些他都懂。他無法接受,卻不得不接受。

他以為他最終要在絕望中妥協,但邊錫卻打斷了他痛苦的自耗。

「我來處理,」他的聲音無比堅定,「一切都交給我。」

*

蘇承耀還沒恢復元氣,需要足夠的休息。邊錫給他帶上門,沉默地走到了走廊盡頭。

他眉間皺出兩道深刻的痕跡,嘴唇緊抿。

他發出幾條消息,讓人去查苟晟的下落,又安排下去其他事情。

在等待的過程中,苟晟的那句話卻宛如附骨之疽,不停地在他的耳邊回盪:

【老子睡個鴨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讓邊錫始終在強烈的迷茫和懷疑中徘徊。

對於鄰居的身份,他有過很多種猜測,他不否認這個念頭在他心間閃回過。但就這樣被證實時,他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邊錫不曾因為蘇承耀的身份而對他產生任何的歧視或同情,他最擔心的其實是如何麵對他才會不傷害他的自尊,才會讓他相信,自己對他的好並非是居高臨下的施舍,而是平等的欣賞和愛慕。

他想破頭也沒想出來一個好辦法。

不過邊錫並不著急,因為他對自己的感情有足夠的自信,他相信自己認準一個人就輕易不會改變。

既然這樣,他當然要等到蘇承耀好起來,在他們都得體且愉快的時候說出這些話。

或許是在三觀形成的年紀裡,邊錫始終是在歐洲生活學習,因此他更崇尚西方的戀愛觀:愛的前提是包容,愛的過程是自由,愛的結果是平等。愛就要用心專一,不愛也要理智且體麵。

追求一個人更是這樣,是將最好的東西和最真摯的情感交給對方,讓對方自由選擇是否接受。

若說在昨天他對這份感情還充滿了迷茫。但在今天的對話後,邊錫豁然開朗,一切的困擾盪然無存。

因為他意識到,不管蘇承耀是誰,從事什麼職業,他都是勇敢的、善良的、理想主義的、靈魂閃閃發光的。

一個有著美好靈魂的人,即便他的□□一時墮落,也還是有著向好的希望。他可能是一時有苦衷,可能是年少無知犯過錯,但他值得一個轉變的機會。

而且,邊錫還有點奇怪的說不清的小心思。

如果蘇承耀真的在經歷過很多人之後,還願意接受自己的感情,和自己在一起,這好像顯得他更優秀了,他更應該開心才對。

自己至少比去他家的那些男人都要好才對,對此邊錫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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