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麼東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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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淮期被盛西潯扌莫得毛骨悚然。

盛西潯這會哪能注意到自己把人扌莫得耳根通紅。

溫淮期嘆了口氣:「不在褲兜裡,你別扌莫了。」

他從包裡拿出鑰匙,一邊去開門,盛西潯噢了一聲,又跺著腳:「快點快點。」

門一開他就沖進去了。

溫淮期順手關上門,剛走到桌前就接到了姥姥的視頻電話。

已經快十點了,老太太居然還沒睡。

溫淮期:「姥姥,你還沒睡覺麼?」

老太太年紀大了,這些年拉扯外孫也很辛苦,加上有基礎病,每個月的藥都是溫淮期給她去醫院拿的。

姥姥:「要睡了,想著你今天開學,問問你怎麼樣。」

溫淮期把包放到一邊,學校的雙人間單人單桌單床,比起岑瀾泉桌上堆滿的零食,溫淮期的桌子非常乾淨。

溫淮期:「挺好的。」

姥姥:「不要不吃飯。」

溫淮期:「我吃的。」

姥姥:「有想吃的就買。」

溫淮期又嗯了一聲。

老太太不算絮叨,有問了和誰住,住得怎麼樣,溫淮期也一一回答了。

姥姥:「和同學好好相處啊,你這孩子也不交幾個朋友,之前隔壁的小栗就總是帶朋友回家玩的。」

「姥姥都沒見過你的朋友。」

溫淮期想:我不需要。

他獨來獨往慣了,雖然不是父母健在,但活得跟父母雙亡也沒什麼區別。

知道世界上要得到什麼都是要付出條件的。

朋友也一樣。

維持也需要很多的精力和時間,他不願付出,也不想承擔失去的風險。

不如一個人風裡來雨裡去,長大就好了。

溫淮期:「我……」

下一秒浴室傳來一聲罵,然後盛西潯走出來,他濕著一張臉,像是剛洗了洗,喊了一聲——

「溫淮期,你有紙嗎?我擦擦臉。」

姥姥聽見了。

老太太笑著問:「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同學嗎?」

溫淮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盛西潯的關係。

不是朋友,也不像同學。

盛西潯扯了溫淮期桌上的紙囫圇擦了擦臉,他的臉還是很紅,暈得眯起了眼,問:「你和誰打視頻電話?」

「是黎小栗嗎?」

然後盛西潯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眼神都帶著狡黠,不知道想到什麼。

溫淮期:「我姥姥。」

還把放在桌上的手機轉了過來,朝向盛西潯。屏幕是一張頭發花白的老人臉,跟黎小栗毫無瓜葛。

盛西潯連忙道歉,沖手機那邊的老太太喊:「對不起啊。」

老太太咦了一聲:「這小孩怎麼臉怎麼紅?感冒了嗎?」

溫淮期:「他喝多了。」

老太太又說了一堆喝酒不好,讓他在大學裡不要喝酒等等,又問了盛西潯的名字。

「小盛啊,還是學生,雖然成年了也不要喝多呀,很傷身體的。」

盛西潯被迫接受了老人家的關懷,坐在溫淮期的床沿和對方接受批評。

他態度誠懇,麵容還一直帶笑,很是討人喜歡,看得老太太又問了好多問題。

盛西潯也一一回答了。

還是溫淮期中斷了這宛如戶口調查的問話,催促老太太睡覺去了。

溫淮期看了看他打濕的劉海,催促對方:「你也是,可以睡了。」

盛西潯坐著坐著都能歪過去,努力讓自己瞪眼,又打了個哈欠:「我還要洗澡。」

溫淮期:「回你宿舍洗去。」

盛西潯都快拿頭錘牆了:「都說了我進不去。」

溫淮期的桌子簡直極簡到了極致。

也就筆記本電腦、水杯還有個支架,因為過於簡單,讓盛西潯覺得他可能是買不起,又眨了眨眼,發現了最角落的眼睛,還沒開口,就聽到溫淮期說:「去問宿管要你宿舍的鑰匙。」

盛西潯:「可是宿管樓在後麵,好遠噢,我走不動。」

他看上去確實又累又困,看溫淮期的時候還一直眨著眼。

溫淮期當然知道,他的聲音又輕了幾分,人微微往盛西潯那邊靠,問:「那你想怎麼樣?」

盛西潯不說話了,就盯著溫淮期看。

他長了一雙很好看的眼睛,沒岑觀那麼圓,眼尾微微上挑,不知道從哪學的眨眼。

眨得刻意,讓人有點想笑。

溫淮期提示道:「小少爺可以出去開個酒店睡。」

學校宿舍也沒點名的規矩,畢竟都大學了,這方麵還算自由。

溫淮期的聲音本來就偏冷,隻是他習慣臉上帶笑,讓人覺得他的聲音也是溫柔的。

這時候一句「小少爺」叫得有些揶揄,叫得盛西潯哼了一聲「你也太無情了。」

他發現溫淮期性格沒那麼溫柔。

倒也很能理解,心想那畢竟女主限定,我算什麼東西,對方能陪我一起回來就不錯了。

盛西潯又擦了擦臉,說了一句:「那我走了。」

他走路還是踉蹌,從溫淮期的床邊走到宿舍門都有點搖晃,溫淮期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說:「回來。」

盛西潯慢慢吞吞地回頭:「我嗎?」

溫淮期:「還有別人嗎?」

盛西潯看上去還很有少年氣,溫淮期看著就比他成熟,看人的時候不笑都有點威懾力。

他坐在桌前,捏著手機,眼神卻落在盛西潯身上。

宿舍的光都是白光,照得溫淮期的麵色更是慘白,但他剛才喝過水,嘴唇濕潤,又有點紅了。

盛西潯哦了一聲,又慢吞吞地走回來。

他說:「那我去洗澡了。」

溫淮期笑著問:「那你的睡衣呢?」

盛西潯說話都有點大舌頭,啊了一聲。

溫淮期:「總不能不穿吧?」

盛西潯盯著他看了一會:「我們不是朋友了嗎,我穿穿你的怎麼了?」

他其實沒什麼交朋友的經驗,還有點關於這方麵的陰影。

但溫淮期不一樣,估計是夢裡重復播放,他有種看對方從生到死一生的漫長陪伴感,看到本人的時候自然而然產生了親近。

說完盛西潯又看了眼溫淮期,似乎是覺得對方看著實在太瘦弱,嘀咕了一句:「可能你的衣服給我穿太小了。」

溫淮期拿了一套自己換洗的睡衣把人往浴室推:「別廢話了,我還有事,你自己洗。」

盛西潯點點頭。

溫淮期兼職很多,很少人知道他其實賺得不少,就是家裡窟窿太大,顯得風塵仆仆到處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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