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想讓師尊(1 / 2)
等他們走後,封停桑忽然想起什麼似地,疑惑轉頭對白獻說道:「你剛才……為什麼要這麼說?」
白獻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怎麼說?」
封停桑嘶了一聲,「就是,就是……道侶大典。」
白獻恍然,眨了眨眼,沒有說什麼,隻是先問道:「你不會告訴明淵吧?」
「那得看是什麼事情了啊,」封停桑理直氣壯道,「小扶飲要是也喜歡明淵,這不告訴明淵說不過去吧。」
白獻:「?你?」
封停桑:「?」
封停桑:「真的啊?我是瞎猜的誒。」
白獻也察覺不對:「什麼叫也?」
所以明淵也……嗎。
封停桑和白獻對視半晌,逐漸有些控製不住表情:「……哇。」
「不是不是……怎麼回事兒啊?」封停桑匪夷所思。
他以為明淵隻是單相思,沒想到原來雙方都對另外一方有想法!!
白獻低聲說道:「你記得那次明淵帶著鬆釀雪過來找你喝酒,第一天抓著你問你東西在哪,你還記得麼?」
一想到這件事情,封停桑麵部就有點扭曲:「記得。當時明淵非說我拽走了滄瀾劍的劍穗,還拿劍威脅我……可是我醒來之後壓根沒看見啊?」
白獻:「……」
白獻:「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我把它拿了出來,準備送回去呢。」
封停桑:「啊這。」
所以他真的把人劍穗拽了下來啊。
這可是小扶飲送給他師尊的,難怪明淵差點動手。
可真罪過。
不對啊。白獻既然送回去了,那為什麼明淵第一天還來找他啊?
白獻像是知道他的疑問,說道:「……因為我沒有送成。」
「所以,」封停桑恍然,說道「你看到了什麼是嗎?」
白獻看了他半晌湊過去小聲說了些什麼,便看見封停桑呆了片刻,隨即瞳孔巨震。
封停桑差點蹦起來了,「這不得趕緊告訴明淵?!」
媽呀。這兩個人裡但凡有一方不怕死地先開口,這兩人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裡。
「餵……你乾什麼去!」白獻拽住封停桑,說道,「你好歹等明淵融合完神魂碎片吧?」
封停桑甚至有些語無倫次,「這不是……這不是早死早超生,早說早結契嗎!這誰等得了啊?」
白獻:「……」
有時候他著實懷疑他道侶的心眼子都被腦子裡的水灌實了。
白獻嘆息,「你能不能好好想想?這種事情難道不是需要他們兩個發現端倪才行的嗎,就你才長了嘴,需要你去跟他們兩個說對方喜歡你,是這樣麼?你若當真不信邪,你現在就去找明淵跟他說清楚,說他徒弟對他有點說不出口的想法。你看他是會覺得荒謬然後把你打出去,還是當場跟扶飲說開。」
「哦對了,不用明淵出手,扶飲就先惱羞成怒把你打出去了你信不信。」
封停桑:「……」
行叭。
兩個當事人都不知道,反而是他們這兩個外人拚湊出了全部的信息,他們如果不說,那明淵和小扶飲不是又要多蹉跎一段時間嗎?
封停桑可憐巴巴地說道:「那怎麼辦啊?」
白獻看了他一眼。
*
魔界九重天。
金碧輝煌的宮殿拔地而起,眼前掛著鮫人油點著的琉璃燈,一磚一瓦皆是由白玉製成,走入其中,一眼便能看見其中寬敞而明亮的巨大空間。
床榻雪白寬軟,床邊設了置物架和衣櫃,下方青玉案上四四方方地擺著筆硯,牆側高大的琉璃架上麵放了零星幾筒玉簡,似乎是拿來放置書和玉簡之類的。
右側有一處山水墨畫屏風,繞過屏風便是一座足以容納兩三人的白玉浴桶,上邊設了陣法,能夠保持水溫和自動換水。
整座宮殿整潔寬敞,明亮適中,四周角落都設了防塵咒,所以當江銜進來的時候,宮殿內仍然一塵不染,乾淨整潔,隻差人住進來了。
除此之外,宮殿的穹頂極高,呈現一個倒扣白玉碗的形狀,此時已臨近夜晚,抬頭望去,穹頂便會自動自發地變成透明的模樣,抬眼便能看見璀璨的星空。
牆壁地麵上都刻有繁雜的陣法紋路,江銜一時之間,竟然也隻能勉強分辨出其中幾種,分別用以聚靈、守陣和反噬外敵。
而魔域廣袤無垠,九重天上山體綿延,金碧宮殿流殤曲水,九曲連廊亭台水榭都依山而建,延綿不絕,頗有一番趣味。
而此處不過是九重天的其中一座宮殿罷了。
江銜問道:「你平時住哪兒?」
扶飲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平時……應該是隨便住,累了就在哪歇吧好像?」
除了給師尊準備的寢殿之外,他對住處基本沒什麼要求,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過的很隨便。
江銜點了點頭。
半晌,他冷不丁地問道,「所以,你不是說沒帶外衣嗎?」
扶飲:「……」
扶飲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他當時隻想著不要讓師尊的雪白外衣被髒東西玷汙了,哪成想自己一個隨手不過腦的動作,竟然被江銜記到現在來找他算賬。
江銜看見他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又發覺表露出來不太好,隻好忍著笑說道,「逗你玩的,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扶飲假裝若無其事的咳了一聲,嘴硬道:「……沒有啊,徒兒哪裡緊張了。」
江銜輕輕笑了笑,「行,你說沒有就是沒有。」
扶飲:「……」
不過……這樣近乎寵溺的語氣,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過了。
雖尬但值。
扶飲抿了抿唇,說道,「師尊,你若有哪裡不滿意,隨時喊我。」
江銜頓了一下,輕聲說道:「你要去哪麼?」
扶飲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沒有,我隻是在寢殿外等您而已,您在這兒,我不會離開的。」
他當然是要看著師尊將神魂碎片融合完全,這才能放下心來。
江銜微微一怔,回過神來的時候,卻不由得笑了起來。
大概心有安處,便是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