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尖明月(1 / 2)
「這樣,扶飲……扶飲跟我來,」封停桑扌莫了扌莫下巴說道,「明淵,你跟白獻走,我們有事情要跟你們分開談。」
「……」
江銜的神色古怪起來,「你在打什麼謎語?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說嗎?」
「哎你不懂,」封停桑嘖了一聲,「聽我的,快點,很急很急,關係到兄弟的終身幸福。」
行叭。
……不過,封停桑不是早就跟白獻舉行過道侶大典了嗎?還有什麼好關係,到他們的終身幸福的。
扶飲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江銜,然後轉身跟著封停桑走了。
他們來到宮殿外,封停桑還特意設了禁製防止別人偷聽偷窺,封停桑這才放下心來,沉聲說道,「扶飲。」
封停桑的麵色鄭重起來,「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希望你聽完之後不要有太大的反應,順其自然就行。」
扶飲輕輕啊了一聲。
不得不說,封停桑這樣的聊天方式很能勾起他的好奇心。
扶飲自覺跟封停桑接觸不多,他如今想來想去,都想不到究竟有什麼事情值得封停桑這麼大費周章,麵色鄭重地把他拉出來單獨說。
封停桑清了清嗓子,說道,「扶飲,你知不知道之前你師尊有一回帶著他珍藏的鬆雪釀,過來找我喝酒?」
扶飲猶豫半晌,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封停桑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提前說道,「你不用騙我,我不告訴明淵。」
封停桑說道,「我知道你在。你跟我問好來著,但是我那個時候酒勁上湧,還沒有來得及回你,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扶飲低聲說,「那師叔想說什麼?」
封停桑沉默片刻,不答反問道:「你難道就不明淵當時跟我說了些什麼嗎?」
師尊做事從來有度,從前跟封師叔喝了這麼多回酒,隻有那一次是完完全全地醉了。
而且一般不是什麼大事,師尊壓根不舍得把鬆釀雪分給封停桑喝,還一喝就是幾大壇。
「……您想說什麼?」
封停桑本來也就沒打算吊著扶飲。他正了正神色,說道,「提前聲明,我並不知道明淵做了什麼,他也不會跟我說這些。」
「他隻是在喝醉之後說……他真是個畜牲。」
扶飲猝然睜大雙眸。
師尊怎麼會……這麼說自己?
明淵來找封停桑的前一天,他和扶飲發生過什麼,除了明淵再沒有人知道。
扶飲當時中毒太深,神誌已然接近崩潰,迷迷糊糊之間隻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異常羞恥沒有下限的夢而已,可是當時真發生了什麼,師尊到底是怎麼幫他解毒的,扶飲一概不知。
扶飲不知為何隻覺喉間乾澀,他動了動喉嚨,艱澀道:「封師叔……您知道中了碧欲花粉之後該如何解毒嗎?」
封停桑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中了碧欲花粉的人,須得雙修可解。」
「但是這個雙修範圍很廣,條件還不算很苛刻,隻需要旁人幫忙讓中毒之人將毒素排出就行。」
「……」
扶飲垂下眼眸,怔然出神。
他記得那個夢。
那個羞恥,潮熱,極樂快然,唇齒交融,還有師尊隱忍眼神的夢。
那是扶飲第一次見到師尊如此失控。
明淵從來都是萬人敬仰的大能,他從來不覺得這個世上沒有師尊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師尊風輕雲淡地說毒解了,沒事了,扶飲便真的放下心來,從未往這方麵想。
扶飲不是沒有翻到過醫書上關於碧欲花粉的介紹,然而他隻不過是輕輕一笑,無所謂地就帶過去了。
他太過相信師尊表麵的平靜,以至於他竟從來沒有想過去探究碧欲花粉到底能否用除了雙修之外的方式來解。
封停桑仔細觀察著扶飲麵上的神色,隨即又按照白獻教的方法,補充道,「小扶飲,我隻同你說事實。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畢竟是外人,不得而知,也不必知道。」
封停桑沉聲說道,「重要的是你敢不敢試一次。」
扶飲喉間滾動,喃喃說道:「……我怎麼敢。」
怎麼敢。
他是心尖明月,是水中白曇,稍一不留神便轉瞬即逝,扶飲如何敢伸手試那一觸即碎的幻夢。
「……」
封停桑內心抓狂大喊,就差直接把他推到明淵麵前說出來了。
他都說到這份上了,扶飲怎麼還是瞻前顧後的?
難怪他倆單身幾百年!
明淵也真是的,不知道主動一點,淨守著他那套發乎情止於禮的東西過活,活該生生把自己憋死。
「這樣,」封停桑俯身看進他眼裡,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應當知道,你值得一切你渴望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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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封停桑和扶飲一同出了門之後,江銜轉過身來,對著白獻說道,「怎麼了?究竟是什麼事情?」
白獻笑了一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們一致覺得,這件事情你一定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