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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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安靜,今晚所有人都睡下了。

月光和著院子裡的燈光交錯斑駁,落在緩緩流淌的噴泉水麵倒映進沉鶴洲房間的天花板上。

粼《的波光在白色的天花板上閃動跳躍,像一小潭會發光的水倒置,沁出一層柔軟的波浪。

許雲秋很少有躺在床上卻睡不著的時候,今晚是個例外。

前院有車子的引擎聲傳來,應該是沈鶴洲回來了。

許雲秋聽林海灣的話,趕忙把房間裡的主燈關掉,隻留下幾盞昏黃的睡燈和地燈。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聽林海灣肯定沒錯。

臥室暖融融的,被燈光照得添了些許氛圍。

他本來還買了香薰過來,但是一想到點上了,房間裡的味道會被破壞,便沒有再弄。

許雲秋不好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不過激動和興奮擔憂交錯,讓他一晚上高度緊張的精神,在沈鶴洲回來的這一刻到達了一個最高值。

直到沈鶴洲的腳步聲急促地從外頭傳進房間,男人也許下一秒會直接推門進來,許雲秋便從床上坐起,目光緊緊落在那道他故意開著一條縫隙的房門上。

沈鶴洲推開那扇門,室內光線昏暗,不用巡視,寬闊的空間裡,那張床上就坐著他想要找的那個人。

許雲秋的臉上閃過藏不住的慌張,在和他對視的時候,粼黑的眸子豎著床頭那抹昏黃的光,純粹的含著澀和做了壞事之後不敢看人的不安。

於是他閨下眸子,眼睫發紅輕輕顫,像是不許人盯著他看,卻又乖乖地坐在那裡供人觀賞肆意打量,仿佛是含羞帶怯的欲迎還拒。

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襯衫,寬鬆得不像話。

好像是自己的衣服,被他偷穿了。

那件衣服套在他身上並不合身,卻純得叫人挪不開眼。

他踩在地板上的腳尖被凍得有點紅,瓷白的腳背倒隱約可見淡淡的青色血管,一直落在纖細的腳踝往上消失不見。

沈鶴洲的頭腦有些發熱,無法思考理智脫軌,於是他站在原地沒有往前邁。

方才樓上樓下地跑著,這會兒呼吸才錯亂,心跳加快,沈鶴洲覺得自己有些眩暈。

他的手緊抓著門把,骨節泛白。

瞧著麵前的許雲秋,他想,今天不是自己的生日吧,老婆為什麼這麼獎勵自己?不對,說是獎勵,折磨更甚。

沈鶴洲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他隻知道,自己一旦往前邁一步,無論許雲秋是基於什麼原因出現在這裡,今晚這扇門他都不會再給他打開了。

沈鶴洲啞著嗓音,問,「你在這裡做什麼?」他的聲音變得有些粗,說出口的語氣於是偏向質問。

許雲秋坐在床沿,本來就緊張,這會兒被他問紅了眼。

還以為沈鶴洲不喜歡這樣,許雲秋準備了那麼多,這會兒忽覺委屈,但還是要表述自己的想法,「我今晚跟老公睡……不行嗎?」沈鶴洲隻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緊,連滾動喉結都變得困難。

他盯著許雲秋,一字一句鄭重地告知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出去,不然……許雲秋沒有等他說完,垂眸解開了襯衫上的第一顆扣子,目光直愣愣地看向沈鶴洲。

他咬著唇不說話,泛紅的腳心踩著腳背,有些扭捏與不自然。

下一刻,門鎖落下,房門被帶上發出一聲悶響。

許雲秋被這毫無預兆的關門聲嚇了一跳,他一抬眸,瞎見男人大跨步朝自己走過來,昂貴的領帶和西服被他草草扔在地上。

他的眼神,是自己未曾見過的猛烈和癡纏。

林海灣說,男人這種東西,有時候是會吃人的。

許雲秋莫名想起這句話,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點。

男人靠近,抓住了他的手。

「去哪兒?」許雲秋順著男人抓著自己的手臂和他對視,那一秒,許雲秋忽然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好像做錯事了。

他應該乖乖聽沈鶴洲的話離開這個房間。

後來許雲秋的整個視野都在晃,他有些不清醒地想著,天花板上那道被路燈映射進來的波光,什麼時候才會停止晃動,就像自己一樣。

就像在做夢一樣。

「秋秋,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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