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一1(一)(2 / 2)
所有槍手的子彈打到卡膛為止。有此槍手還在放空彈,口中哇哇大叫,額上青筋暴出,雙眼紅紅的,全身顫抖抖。
「砰砰砰!」從他們側方射來子彈,將放空彈的槍手一個個爆頭,他們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去了陰間報到。
槍手們換彈匣。有的手慌腳亂,心一慌,手一抖,彈匣怎麼也換不了,平時他們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有的雖然換了,但還沒拉保險便去見如來佛祖了。有的換了也拉了保險,卻胡亂開槍,將轎車的輪胎打爆了。這些槍手,沒有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實戰經驗少之又少,麵對普通人還能應付,一遇到職業殺手,尤其是一等一的職業殺手,隻能像羔羊那樣被宰,束手就擒,沒有還擊的能力。
中年男子和西裝男在掩護處對視了一眼,想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一絲絲線索,可惜是很失望。他們不愧為具有領導才能的人,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保護好交易來的財物不落入敵方手中。因為他們深知,失掉財物等於生命的終結。
因為這次他們交易的數額太大了,大到無法交差。
槍手們越來越少,中年男子左手提一個大手提袋子,右手緊緊握著手槍,向他心腹手下打手示,風緊,扯呼!他手下兩個心腹,一人一手提一個,另一人左手提一個,右手扣住自動步槍的板機,槍繩掛在脖子上,槍托壓在肩月匈前。他們三人從另一個方向逃亡。
西裝男見他們逃跑,也向他心腹手下打手示,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心腹手下是一位很魁梧的漢子,肌肉發達,渾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他左手提著黑色手提箱,右手端著一把霰彈槍。槍已上膛,隻需要扣板機。
有一部轎車貌似完好。
西裝男和心腹弓著月要,在較為昏暗的星空下移動著,邊走連心中禱告,求菩薩保佑平安離開,回去後一定燒香拜佛。
終於走到了轎車旁,西裝男看到了希望,臉上顯露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迅速打開車門,正要上車時,一把手槍對準了他。槍口黑的不見底,他心中一寒,笑容僵硬,最後看到的人竟然是開槍殺他的人。
一聲槍響,他的人倒在血泊中。他的心腹大吼一聲,扣動了板機。轟的一聲,霰彈槍發出巨大的威力。可惜的是他打偏了,他的槍法實在不怎麼樣,又是在緊急情況下開的槍,子彈射出來的方向有點匪夷所思。他想開第二槍時,上天似乎不再眷戀他了,隻覺得腦袋一陣巨痛,隻是一秒的時間,魁梧的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永遠的躺下了。他手中還緊扣著板機,還是讓其開了一槍,隻不過是在他死了以後的事,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居然再開了一槍。另一隻手上的手提箱掉在地上,被人撿了起來。
撿起來的人是維克多。
他將槍手幾乎消滅殆盡。
隻剩下中年男子和他兩個心腹手下。他們借著夜色逃亡。
沒有車的他們能逃得了多遠。
他們放肆的逃,能逃多遠算多遠。
鈔票是個好東西。
如果太多了提在手中逃亡,那就不太美妙了。
他們提著重重的袋子,舍不得放手,拚盡全力,死死的不放手的跑。
開始還能跑得快
。後來,越來越慢,雙腿像灌滿了鉛,每行一步都是一種煎熬。
不久,在他們的前方射來一束遠光燈。燈光呈白色的,耀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其中一人欲開槍射擊。他剛將自動步槍提到月匈前,一顆子彈像流星般很準的射入他腦袋。他腦袋一歪,人倒在地上。
另一人深知反抗沒有任何出路,雙手扔掉大袋子,同時舉了起來。他渴望活下去,無可厚非,每個人有生存的權利,沒有人想死,除非活不下去了。
他剛剛投降。迎接他的是一顆子彈。不是對麵射來的,是後麵開的槍。子彈從他後背穿過前月匈。他用盡全身的力量回頭向開槍的人瞪視了一眼,嘴唇蠕動了一下,便倒在地上,與塵土為伴了。
中年男子手槍槍口還在冒著煙。他的臉在燈光下顯得尤為陰暗,他笑得很扭曲,同時做了一個非常令人吃驚的動作。
他扔下了槍,丟了大袋子,雙手得到解放,於是他雙手拍掌,拍得很響,很脆,在靜夜中尤其凸出。
維克多很平靜的望著他。
一個離開水的魚在岸上垂死掙紮。
他不急,反正魚離開了水一定會死,隻是時間問題。
「有種!」中年男子翹起大拇指,嘖嘖的說。
維克多沉默。
「你知道這兒有多少現金嗎?」中年男子說,「一億美金!」
維克多繼續保持沉默。
「一億美金呀!」中年男子幾乎咆哮了。
維克多冷冷地看著他。
「我們分了!」中年男子笑了,「你放我走!」
沉默代替回答。
中年男子有點沉不住氣了,「我隻拿一千萬,其餘全部給你!」
沒有任何答復。
「朋友,你可要想好了。」中年男子說,「你知道這是誰的錢嗎?世上沒有人敢對抗得了他們。你拿了他們的錢,就算你躲在火星上他們也會把你揪出來。」
維克多如野獸般的雙眼盯著中年男子,身子一動也不動,如同泥塑石像般屹立在他麵前。
中年男子仰天狂笑了幾聲,右手如閃電般從月要間拔出一把微型手槍。
他快,維克多更快。
砰的一聲。
中年男子腦袋開了一朵燦爛的血花。
維克多將汽車開到四個大袋子跟前,將其放進車內。
隆隆的排氣管聲浪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