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呼千應 (求追讀)(1 / 2)
「他是柳寒梅的堂哥,他是馬森的堂弟,他是陳鬆的堂弟,柳寒梅與馬森是前不久玄宗被謀財害命的五弟子三死當中的另兩個,陳鬆是唯一幸存卻被重傷的那個。」
林安生分別指向玄宗煉體九重,煉體七重,以及煉體五重三人,將他們與被謀財害命的玄宗五弟子中三個的關係明明白白地說了出來。
再加上被擊殺的費仲是顧成年的表哥,這樣一來,玄宗六人中就有四人是與那五人占著親,還是近親,並非八竿子打不著的那種。
說來也有意思,師雨柔與琴芊芊姐弟都沒能認全,三人加一塊卻是全了,入場之前三人之間沒有相互溝通,卻都是給林安生通了氣。
也就是說,林安生是一組六人中唯一清楚玄宗六人除葛鑫之外,其他五人身份的。
師雨柔與琴芊芊眼中閃過詫異之色,不由對視一眼。
王守仁冷然道:「你就是你所謂的憑據?這能說明什麼?」
林安生如他將琴芊芊當作空氣一般,也將他當作空氣,抬頭望著武堂五長老道:「各位長老,當日玄宗長老率眾抬屍來我雜宗,便是將我等雜宗五弟子視作重大嫌疑,如今我一組六人包含了四個,入圍復選第二輪的雜宗弟子抽簽在前,玄宗弟子可以自由調配,隻需境界對等即可,而玄宗派上的六人中,竟有著四人是與那被謀財害命的五弟子沾親帶故,這絕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為之。」
這一結論,得到了雜宗眾人紛紛點頭,玄宗眾人一片沉默,無人反駁。
現場一片死寂!
那種沉寂比暴風雨來臨前更為壓抑。
林安生是豁出去了,他先為自己脫罪,再為師雨柔出頭,加上次在戒律堂的慷慨陳詞,接二連三地讓玄宗的意欲成空,鐵定已被玄宗之人徹底恨上,這恨意多幾分少幾分也就不重要了,語勢一浪高過一浪,猶如洶湧的潮水在現場奔騰開來。
入圍四百弟子的得分需要時間統計,入圍終選的兩百名單,將會在兩個多時辰後的夜半子時初刻張榜公布。
「大家都起身吧,稍後我等幾人自會向玄宗幾位長老討個交代,為我雜宗弟子主持公道,眼下,還是以內門選拔為先,復選第二輪繼續。」
不到半盞茶功夫,數千雜宗眾人全然躬下了身子,這當中還包括了幾十名負責監場的內門弟子與武堂執事,低沉轟鳴的請願聲,透著濃濃的悲憤在這片天地間盪漾。
總管大人的專屬廚房隻有林安生一人可以進出,所有的活也是他一個人。
說罷,朝著郭淮五人望去,拱手道:「各位長老,師師姐作為我一組六人中境界最高一人,不光要挑起勝負的最大一份重擔,還要肩負護佑其他人的責任。」
「你所言非虛。」
「紀師兄被玄宗二弟子前後夾攻,生生打斷脊髓,武道根基盡廢,這算不算惡意殺傷?」
不知是不是今日他的表現讓「名人」效應得到了進一步提升,九十六份小鍋菜竟是在一刻鍾內被搶購一空。
話末,與林安生一樣,對著高台上的郭淮五人一躬到底。
施俊傑掃視而來,眼神無悲無喜,卻是給了林安生莫大的壓力。
林安生又迅速一轉手指,指著葛鑫道:「之前我與兩位玄宗弟子周旋之中始終處於被動下風,隻是一味招架躲閃,而他對我發起的每一次攻擊都是直指我的要害,這本意是不是惡意殺傷?」
聽到這裡,雜宗眾人已是人人將怒字寫在了臉上,玄宗眾人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王守仁剛要說什麼,林安生忽然轉了冒頭,拿手指著陳棟道:「之前他將我一名雜宗弟子打得吐血,幾乎失去招架之力,卻依舊全力一腳踹向那名雜宗弟子的下腹,幸虧我離得近,及時馳援,替同伴挨了這一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練武之人都知道,下腹之中正是丹田,丹田破損,武道根基盡毀,這是不是惡意殺傷?」
現場還站直的就隻剩玄宗眾人,他們的臉色看到了極點,還湧起了震撼,不安,忐忑,驚惶等等情緒,一如此時他們的內心。
也的確是沒法反駁,一個或許是巧合,兩個或許是極為巧合,三個,就不可能是巧合了,更何況四個
王守仁再度出聲:「他們四人可有違規之處」
高台上的玄宗四長老同樣是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施俊傑正色道:「明明認識費仲,也知道費仲的身份,還知道費仲是顧成年的表哥,卻在費仲並不違規的虛晃一槍並抽身離去時痛下殺手,於情於理,除了惡意擊殺,難道還有他論?」
「難道還要抱著與費仲相識,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顧成年的表哥的私心雜念而手下留情?」
林安生截住他的話:「怎麼會沒有。」
真的是搶!
昨日雜宗弟子傷廢慘重,事後兩宗長老有過私下交涉,今日又添加了一條規則,看前頭二十幾場並無出格之處,還以為玄宗真的規矩了,沒想到竟然藏著這樣的險惡用心,之前不表露隻是時候未到
「這隻是你的主觀臆斷罷了,事實卻是,你一組六人隻一人被違規重傷,而我玄宗六人卻是一死一廢,被廢的已有定論,我玄宗也不再計較,但被惡意擊殺的,我玄宗卻是必須討一個公道。」
「林安生,我是內門的王勇,有個事兒要找你說說。」林安生抱起裝滿靈石的木盒,隨手將「售罄」的木牌往空盪的桌麵一佇,正準備收工走人,一名藍袍青年迎麵走了過來。
這一次施俊傑沒有再給予認同,一句主觀臆斷便是將林安生所說的一切抹去,直接給師雨柔扣定「惡意擊殺」的罪名。
林安生頓了下,緩沉道:「林浩不惜違規重傷我雜宗一人,再對我雜宗另一人發起突襲,若是得手,那便是以一人被罰下的代價,換取我雜宗兩人重傷退場,由於林浩與被謀財害命的玄宗五弟子非親,也就不會被聯想到一塊。」
「玄宗惡人先告狀,還請各位長老,為我雜宗弟子主持公道。」
林安生再度截道:「你想說,林浩與那被謀財害命的玄宗五弟子非親,這正是說明了你玄宗的險惡用心。」
觀戰雜宗眾人紛紛露出恍然之色,玄宗眾人則是紛紛皺眉,兩座高台上,雜宗五長老若有所思,玄宗四長老臉色不自覺地沉了幾分。
天地良心,他隻想為師雨柔脫罪,真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
「當然有!」
他們可以做到一語讓雜宗眾人服從,卻無法做到讓雜宗眾人真心實意地服從,而現在,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卻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