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怪（2 / 2）
徐真卻把這麼一個惹不起的魔王打暈帶回衙門，後果顯然十分嚴重。
「大人，難道您不覺得這案子透著古怪嗎？」
「這下麻煩了……」宋縣令竟然來了句應景的歇後語，「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這消息一傳出去，人們必然認為我們衙門與裘霸天沆瀣一氣，替他殺人滅口，唉……這可如何是好？」
「還有，就算殺人誅心，但先將老漢女兒裸身棄市，然後再殺人放火，是不是多此一舉了？是不是太招搖了？
「對了，李老漢的女兒不是不在衙門嗎，你速速派人把她帶過來……」
況且，高先生年事已高，又如何能逼迫老漢服毒？
「什麼！！？」
「徐真，看來你的確不適合當捕快，從現在開始——你被革職了！」
「不行……」宋縣令深思數秒，急忙對程梟說道，「我們得趕緊封鎖消息，不能讓李老漢死在衙門的消息傳出去。
「什麼？」徐真的話，頓時引起宋知禮的注意，「你什麼意思？」
「宋大人，」徐真邁步進入內堂，沖宋縣令施禮道，「我剛剛去過李老漢家，他家失火，李老漢的女兒已經被燒死了！」
「今天在打暈裘霸天之前，我曾見他馬車上有兩名慘遭蹂躪的年輕女子，」徐真說道，「所以，剛才從李老漢家出來之後，我特意找到了她們。」
「徐真，」震驚過後，宋縣令這才想起什麼，忙挺起月要板問道，「你為什麼去李老漢家？」
啪！
驀地，宋縣令臉色一變，拍著扶手怒喝道：
「徐真，瞧瞧你乾得好事！讓你去傳喚裘霸天，你……你怎麼把他給打暈了？誰讓你這麼乾的？」
「大人，」程梟亦是表情凝重地說道，「此事來得甚是蹊蹺，如果李老漢不是自殺，說明咱們衙門裡麵不乾淨啊！」
「大人，」徐真提出反對，「這些隻是一麵之詞，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得到裘霸天的證實。」
「啊？」宋知禮忍不住道，「你是說……昨晚？」
「宋大人，」然而，徐真並未理會程梟，而是沖著宋知禮抱拳，穩穩說道，「如果有那麼一種可能，我把裘霸天強行帶到衙門，反而是為了您好呢？」
聽到這個決定，程梟露出滿意的冷笑。
「哦？」宋知禮頓感意外，凝眉問道，「有何根據？」
「還有，」宋知禮一指狀紙，「這上麵寫得清清楚楚，根據他女兒的供述，他女兒認出將她擄走、強暴以及丟棄鬧市的人就是裘霸天極其屬下，難道這還能有假？」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徐真道，「根據我的判斷，裘霸天很可能對愛蓮的事並不知情。」
再說，如果不開除徐真，徐真便始終代表衙門，一旦裘霸天追究起來，便會連累衙門。
聽到此話，宋知禮眯起眼睛，已然領悟了程梟的意思。
誰知，程梟尚未應諾，門口處赫然傳來徐真的聲音。
嗯……
「不不不……大人，」他急忙沖宋縣令辯解，「不是這樣的，我隻是叫徐真去傳喚裘霸天，沒想到他竟如此魯莽！
「徐真，你……」程梟氣得呲牙咧嘴，「你看看你給大人惹了多大的禍？
「哦……」宋縣令緊鎖眉頭，「那……會不會是李老漢服毒自盡呢？毒藥是他自己帶來的？」
「對呀，李老漢的女兒今早確實被人裸身棄市，也有人認得那架馬車正是裘霸天所有。
「我看到老漢死於縣衙大牢，擔心他女兒也會被人滅口，便急急趕去，隻可惜……」徐真無奈搖頭，「還是晚了一步……」
「徐真，聽見大人的話了麼？」程梟指著門口，「還不快滾！？」
在他們看來，此案都是裘霸天所為。
「是嗎？」徐真冷冷說道，「那如果……李老漢和他女兒也是被人利用了呢？」
啊？
此言一出，現場再度安靜下來。
「裸身棄市，殺人滅口……」徐真重重說道，「案子做得如此招搖，如果不是誣陷或許還好，可如若真是故意誣陷，大人……」他看向宋知禮，「那這背後之人的來頭——可是不小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