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漩渦（2 / 2）
「說什麼呢？」揮手的家丁看看左右，問道，「是剛才那個人嗎？」
「是嗎？」徐真瞪眼說道，「我可警告你，現在人已經死了，人命關天，你可不能撒謊啊！」
「好，我這就去問！」徐真點頭，轉身便走。
「什麼玩意兒？你誰啊？」車夫抱著一捆草料，一臉疑惑。
車夫看到徐真身上穿著捕快衣服，還想繼續詢問身份，但徐真哪裡給他反應時間，當即大聲喝道：
「快點兒說啊！早上，辰時過半的時候，有人動過裘爺的馬車嗎？」
……
如此招搖的栽贓絕非常人所為，所以徐真認為，這極有可能是一場政治陰謀。
沒辦法，這案子已經與他的命運綁定在一起。
「哎呦，我撒那個慌乾嘛？」車夫一臉無辜，「辰時那會兒我正給這牲口釘馬掌呢！要是有人動了裘爺的馬車，我能不知道？」
「老李，裘爺的金絲貓已經挑好了，」其中一個在門口招手，「趕緊套車吧，走啦！」
該少女抹了抹眼淚，搖頭說道：「隻有我們兩個，一……一整晚……」
徐宅。
徐真隻能盡量精簡語言，向其中一位少女問：「昨天晚上，還有別的女人被他欺負嗎？」
雖然裘霸天有像車夫那樣的諸多人證，但這些人都是裘霸天的家丁，他們的供詞根本是無效的。
「我的話你要是不信，」車夫又道，「你去問問裘爺那些手下，再不……就去教坊司，問問那兩個雛鳥，她們就能證明……」
著火時房梁塌陷，愛蓮的屍體被埋在了廢墟之中，損毀嚴重。
「確定啊！哎……」車夫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啊？」
想到此，徐真的眸子裡閃出一股犀利的光，已然打定了什麼注意。
依照徐真的判斷，接下來，凶手必然會讓案件事態升級，一方麵鼓動民眾去衙門告狀，一方麵則會將消息通報到郡衙州府，甚至是朝中。
誰知，就在徐真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外忽然走來幾個人，正是那些裘霸天的家丁。
少頃，他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將那個黑色的包裹打開，小心翼翼地將裡麵的東西倒在工作台上。
兩名少女已經被裘霸天摧殘得不成樣子，雙雙躺在臥榻之上，垂淚無聲，淒慘可憐……
那樣一來，輿論四起，裘霸天與延平縣衙將會被推到風口浪尖，成為兩派鬥爭的戰場。
「對，」車夫努力想了想，說道，「他說他是衙門的捕快，叫……叫陳鐵風……」
正所謂來者不善，真正的凶手必然實力強大，而精明的縣令宋知禮，也必然不想站錯隊伍，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竹籃？永安街？」車夫認真回憶一番，說道，「幾天前，裘爺去王家當鋪要賬，的確去過永安街，但是……有沒有調戲我就不知道了，馬車進不去，他們是走進去的，你還是問問其他人吧！」
通過車夫的表情及反應，徐真已然心中有數。他應該沒有撒謊，李老漢女兒的案子很可能跟裘霸天沒關係。
「趕緊的，裘爺讓我問你，今天早上有人動過馬車嗎？」徐真催問。
有夢早已睡下，徐真則獨坐書房，繼續分析研究案情。
「好，那我就信了你，不過……」徐真問道，「幾天前，裘爺可曾去過永安街，調戲過一個賣竹籃的女子？」
已經是子夜十分，夜闌人靜，秋風冷清。
謔……
屍體有著濃烈的腐爛味道，嗆得徐真幾乎不能呼吸。
然而，正是這股嗆人的腐爛味道，卻讓徐真驟感異常：
不對吧！
如果愛蓮才剛剛被燒死的話，屍體怎麼會發出如此惡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