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難題（2 / 2）
「哼，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宋知禮黑下臉來，倚著椅背氣鼓鼓地說道，「我去找他問話，他竟然讓我去臥室，衣服不穿，還抱著那倆金絲貓，簡直……簡直有辱斯文，不成體統……」
「啊？」程梟先是一驚，繼而感覺後脊梁發涼，這才聽懂了徐真的意思。
程梟卻倏地來勁，急忙沖徐真質問：「徐真，昨天晚上你去過李老漢家裡，不用說了，李老漢死在縣衙的消息，是你泄露給他們的吧？」
內堂裡，縣令宋知禮將茶杯猛地往桌上一摔，氣惱道：
「好一個冥頑不靈的家夥！我以禮相待，好言相勸，他……他倒數落起本官來了，簡直……簡直不知好歹！」
程梟將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沖手下的捕快命令道：「快把這兩個獄卒拉到捕房大刑伺候，如果問不出什麼來，我就讓你們也嘗嘗被用刑的滋味！」
「哎呀宋大人吶……」縣丞陳厚祿一聽，這才把李老漢死亡信息泄露，村民要去郡衙告狀的事講給宋知禮聽。
而恰在此時，外麵風風火火地跑進一個人來，正是老捕快陳鐵風。
短短幾句氣話，已經讓徐真大致明白，宋縣令必是在裘霸天那裡碰了一鼻子灰。
「然後……」程梟咬牙接茬，「等人死之後，凶手再把桌子故意弄倒？
「這根本狗屁不通！」程梟暴躁說道，「說自殺不是，說偽裝自殺也不是，說他殺，還又搞得如此麻煩，直接扭斷脖子豈不乾脆？凶手到底想怎乾什麼？」
「你個混賬東西，敢陷害我！？」
別說喊叫，就是桌子翻了，也應該能夠聽到。
程梟哼完，轉身欲走。
他之所以依然攛掇宋縣令親自去問，無非是想借宋縣令之口探探裘霸天的口風，獲得更多關於案情的信息。
其實，徐真早已判斷出，此案並非裘霸天所為。
誰知，就在這時，外麵忽然跑來一名衙役，說縣令大老爺已經回來了，急著要見徐真與程梟。
「行啊，」程梟又轉回頭，沖徐真冷冷說道，「長能耐了！不過，別以為在大老爺那裡忽悠一頓，你就能上天了。這案子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那樣，還不一定呢！哼！」
「那……」旁邊有名小捕快推測，「會不會給老人服毒之後，凶手一直堵著老人的嘴直到死掉，所以發不出……哦……哦……」
「結果，他非但毫不解釋，反而說咱們衙門故意害他，把本官給數落一頓，連威脅帶恐嚇，唉……」
一句話，讓程梟等人瞬間領悟。
「是！是是是……」幾名捕快嚇壞，趕緊把兩名獄卒拉了出去。
「然後呢？」徐真追問。
是啊！
……
「怎麼？」宋知禮瞪眼，「難道你認為本官還得舔著臉繼續問嗎？」
「對，」宋知禮點頭，「要不然，怎麼會荒謬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看他說話舌頭都在打結。」
這間囚室距離監獄大廳很近，如果老人大聲叫喊的話，外麵的人不可能聽不見。
是呀，昨天裘霸天和他那些手下都去了南監大牢，那這消息還如何能封鎖得住呢？
「徐真，」宋知禮麵色陰沉地看著徐真說道，「泄密的事先不提，你可別忘了你昨天怎麼說的？
「現在，我已經和裘霸天談過了，你不是說，後麵的事便全交給你了嗎？」
「宋大人，」徐真站到幾人中間，先是將眾人掃視一番，然後才肯定地說道，「我已可以判定，李老漢父女這樁案子，絕對不是裘霸天乾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