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答案（1 / 2）
縣衙內堂。
堂內隻有四人，兩位縣官，捕頭程梟、徐真。
「徐真，」宋知禮依然站著，凝眉說道，「這裡沒有外人，你可以說了，殺死李老漢的，到底是誰？」
「其實答案再簡單不過，」徐真聳聳肩膀，終於道出答案，「凶手根本就是李老漢自己！」
「什麼？你……」兩位縣官大皺其眉，陳厚祿忍不住問，「你這話說得也太輕巧了吧？自殺？怎麼會？」
嘖嘖……
宋知禮連連咂嘴，不自覺地看了一眼程梟，因為當初他們兩個也曾想過，李老漢會不會是自殺？
可是……道理上根本說不通，李老漢正在為女兒告狀，如此重要時刻，怎麼可能自殺？
然而，他很快發現，程梟正在認真思考，似乎徐真的話讓他領悟到什麼。
難道……
「……」宋知禮沒有說話，很明顯在思考徐真的推斷。
「李老漢……」宋知禮繼續著他分析，「被關進大牢時就隨身帶著毒藥，時機一到，他便掀翻桌子，又狠掐自己的脖頸，最後吞藥自殺。這樣一來，這口黑鍋，我們更加背定了……
「這……」這一次，宋知禮終於想起來，當即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更加確認李老漢當時確實反常。
他並不在意李老漢父女的死活，隻是感覺被人如此構陷，著實窩火。
程梟狠狠瞪了徐真一眼，繼而打開門，將衙役手中的信件取進來，轉身遞給了宋知禮。
「那李老漢印堂發黑，眼內紅絲，神浮肉虛，五種大凶之相占了三種，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啊！」
宋知禮臉色鐵青，顯然憋著一口惡氣。
「哎？你……」陳厚祿剛要反駁，卻赫然想起徐真在魏玉郎府上的表現，隻好收聲。
「你可以自己掐掐看看，」徐真沒有鳥他，隻是隨口回答，「看看能不能掐出同樣的痕跡！」
狠辣的力道，頓時引發徐真劇烈咳嗽。
宋知禮一看信封，頓時迫不及待地將信封打開，取出信紙。
起初，徐真隻以為他在擔心官司是否能打贏，可後來仔細回憶，卻發現李老漢的語言與身體不一致，而且說話時會不自覺地扌莫脖子，這是一種典型的撒謊表現。
「歹毒，真是歹毒啊！」
緊接著傳來某位衙役的聲音：
「大人，有信到……」
「說簡單也不復雜，」徐真說道，「李老漢應該是被人要挾，被迫無奈才服的毒。有可能，凶手用他女兒的性命威脅他，如果他不肯做，就要殺了他女兒！」
「啊？」陳厚祿感覺有點亂，趕緊捋著胡子用心梳理。
如果真是一心來告狀的，又何必撒謊呢？
「你……」程梟瞪眼，他心中頗為鬱悶，感覺徐真時時刻刻都在頂撞自己，可就是不得辦法。
哦？
宋知禮急忙用心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他們一早算到，李老漢會以原告身份關進南監大牢，所以逼迫李老漢在牢房內服毒自殺，以此構陷我們，造成我們與裘霸天同流合汙的假象……」
兩位縣官對視一眼，卻並沒有喝止程梟。
誰知，就在如此關鍵時刻，房門忽然被人急促敲響。
因此，徐真早在李老漢死亡當天，便已經想到，他有可能是自殺了。
徐真也沒想到程梟會突然發難，當即憋得麵紅耳赤，掙紮著解釋：「不審一審，怎麼知道他倆確實沒問題？再說，這些都是推測，我也沒有證據啊……」
「二位大人，」徐真不緊不慢地說出自己的推測，「如果真有那麼一個凶手，除非他能隱身，否則斷無可能用此等方法殺死李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