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答案（2 / 2）
雖然距離很遠，但徐真還是一眼便可看出，信紙上的內容很短，似乎隻有區區幾個字而已。
「一夥人……」宋知禮攤開雙手，喃喃說道，「選中李老漢父女，先把李老漢的女兒裸身棄市，讓她誣陷裘霸天。
因為他們感覺程梟的話確有道理，似乎他們有被徐真愚弄的嫌疑。
誰知，徐真話沒說完，程梟卻忽然暴起，竟一把抓住徐真衣領，硬生生將徐真提了起來，惱羞成怒地喝道：
「對，」陳厚祿也想到這個問題，當即轉向徐真問道，「徐真，你到底有沒有證據呢？」
「大人，」然而，機警的程梟卻提醒道，「我認為，這一切都是徐真的推測，並沒有確實的證據啊！」
「大人，」徐真提醒道，「您現在再回憶一下，當初你宣布將李老漢收監的時候，那李老漢的反應……正常嗎？」
「老天爺呀，」陳厚祿連連搖頭，「這父女倆是患了失心瘋嗎？這樣糟踐自己？」
「他雖然隻是一介草民，」徐真繼續道，「卻又如何不知道，他狀告裘霸天的後果是什麼？可他還是來了，這還不算有問題嗎？」
「您再好好回憶一下，」徐真再次提醒，「當您說要給李老漢安排代書寫狀的時候，他是不是先吃了一驚，然後才出言感謝，說您是青天大老爺的？」
「可是……自殺……」陳厚祿揪著胡子發問，「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已經證實，裘霸天本人確實在永安集市調戲過愛蓮，所以愛蓮不可能認錯人！」
可是，這些現代化的微表情讀心術伎倆，他自然不能跟宋知禮講出來，隻能用古代人的方式打開：
徐真則記得清楚，當時李老漢眉毛收緊，雙眼通紅，呼吸非常用力，對其他人的話總是反應慢半拍，分明是有著很重的心事。
「沒有，」徐真回答得異常乾脆，「如果能讓我們找到證據，那他們的詭計還如何得逞呢？」
很明顯，他已經徹底地相信了徐真的推測。
如此關鍵時刻，他不能走錯一步。
「然後，又讓李老漢來衙門告狀……
可越是這樣，他就看徐真越不順眼。
「所以……」陳厚祿想到什麼，說，「李老漢家裡的那具屍體並不是女兒愛蓮，這是不是說明，凶手履行了承諾，留了愛蓮的性命？」
「或許，隻有裸身棄市，並沒有遭到強暴。」徐真說道，「我甚至懷疑，他女兒愛蓮也參與其中。
這……
「這……」宋知禮頓時陷入猶豫，如果無法確定此事，有可能影響到自己後續的對策。
「或許都是被迫的，」徐真說道，「他們父女不幸被那夥兒人選中，被當做用來對付裘霸天的工具。」
「徐真，既然你早就知道李老漢是自殺，卻還讓我去審那兩個獄卒，你特麼安的什麼心？把我們都當傻子嗎？」
當當當……
「徐真！」然而，程梟卻喝了一聲，指著自己的脖子說道，「那李老漢脖子上的掐痕怎麼解釋？」
宋知禮聽後，隻得沖程梟擺手示意，程梟這才鬆開手。
可是，聽到徐真這麼一說，卻又感覺那李老漢當時的反應的確有些問題。
說話時，宋知禮的拳頭緊攥，不停顫抖，既憤怒又恐懼……
「你的意思是，」宋知禮說道，「那李老漢從一開始，就知道把她女兒強暴且裸身棄市的並不是裘霸天？」
然而，待宋知禮看清這幾個字之後，臉色卻瞬間變得凝重，眼睛也幾乎迷成一條線。
接下來，他眼珠轉動，認真思考了好半天，這才一把將信紙收起，沖程梟說道：
「程捕頭，馬上集合所有人，今晚……我們就要拘捕——裘霸天！！！」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