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問詢與事後處理（1 / 2）
山林中，申子明在陳升麵前蹲下。
二人頭頂的天空，正有悶雷聲不時作響。
要下雨了。
「如果不出我所料，剛才有人報警了。」
「最近的派出所，出警大概需要半個小時。」
「等警員一來，就會通過現場的破壞痕跡，推斷出我們氣感者的身份。」
「到時候他們會通知武安局，同時開始逐家逐戶的調查。」
說到這裡，
申子明扶正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同時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在家老老實實養兩天就行了。」
「你的傷勢對氣感者來說不算重，別去醫院，他們組織的人可能會調查記錄。」
如今的他，走在健身房中，沒有人會認為他是剛開始鍛煉還沒兩個禮拜的新人。
「練武沒注意，摔傷的。」
他的目光，卻落在一旁的豬臉人身上。
隨後，
他拿起一把雨傘，來到樓下。
水流覆蓋身體，混雜著血絲緩緩流入下水道。
「陳升？」
成為氣感者，到底是什麼樣的體驗？
為什麼有的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有的卻視人命如草芥。
「什麼大禮？」
打開門，門外赫然站著兩名警員。
說著，
做完這一切，
他才走入浴室，準備沖洗掉身上的血漬。
手臂突然傳來的痛感，令陳升倒吸一口涼氣。
陳升喃喃自語著。
「你好像對殺人這種事很熟？」
「嘶——」
深吸一口氣，陳升安撫著有些加速的心跳。
又或許真的因為送禮之情。
在這平靜之中，還摻雜著一絲異樣的情緒。
「我說了，我欠你一條命。」
「叫什麼名字。」
「說得好像你不是氣感者一樣。」
陳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十分鍾後。
陳升順利到家。
陳升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具體怎麼做，怎麼選，看你自己。」
他第一時間給李成虎發了條微信，講述了今晚發生的事情。
申子明將陳升扶起。
「我們運氣不錯，很快要下雨了，能省很多功夫。」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陳升也不想再摻和。
要是全盛時期，陳升覺得自己一定活不下來。
對方脖頸處，正有鮮血如涓流般不斷湧入地麵。
陳升一路前行。
似乎是——
但緊接著，
二人談話間。
「你們氣感者殺人殺多了，是不是都會漠視生命，有種自己淩駕於眾生之上的錯覺？」
藏在眼鏡背後的眸子，隻有如古井深水般的平靜。
申子明點了點自己心髒的位置。
「你新搬來的這個鄰居，跟你有過接觸嗎？」
申子明眼中的淡漠，令陳升感到十分陌生。
「不過，你這話說得不對。」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腦子一抽，跑來救對方。
申子明一隻手扶著陳升的腦袋，兩隻手指按住他的鼻梁。
申子明低著頭，若無其事地回答著。
他話鋒一轉。
正如申子明所說，他在百分之九十的事情上，都按照實話說。
「謊言越多，破綻越大，切記。」
「擁有強大力量的我們，能做到很多人不能做，也不敢做的事情。」
如今的他，隻是稍微動彈一下，傷口處便會有針刺般的疼痛。
他停頓一下，又補充道。
申子明不再理會他，開始在豬臉人身上扌莫索著。
陳升的鼻梁復位。
雨滴自頭頂墜落，砸在陳升鼻尖。
陳升靠在樹乾，聽著申子明的話。
還剩下十二分鍾。
「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你送我水果和巧克力的情，我清了啊，以後咱們沒關係了。」
自己殺人了。
陳升內心，有太多的疑惑。
申子明將他手臂的骨頭也復位了。
在他身後，暴雨為其沖刷著一切痕跡。
陳升並沒有立刻離開。
「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跟武安局的李成虎李隊說過了，你們可以求證。」
但剛走兩步，卻被申子明再次叫住。
豬臉人以及其所屬的組織，到底想要做什麼。
恰逢此時，樓下前院的門被敲響。
「不過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