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掃尾（2 / 2）
猶豫了數秒後楊林最終苦笑一下還是放棄了。
「憑什麼？！」楊林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你憑什麼斷定我的意誌？我是這個社會的一份子，是這個國家的平常民眾之一，更是一名人民乾警！以我的職責我的責任揭露你這樣存在危險的異類是理所當然！」
他的目光洞若觀火，直射楊林的眼睛深處，仿佛能夠看見他心底潛藏的一切。
「還是說你已經有恃無恐到自信可以挑戰公共秩序和家國律法了？！」
「照我的意思去做吧，帶上這些證據，去往臨水別墅，打理好這樁『』富豪與犯罪分子勾結內訌」案子吧，再好好迎接自己的升職之旅」
他理解了李衡話中的意思，而他也體會到了一絲無力感，麵對超出認知事物的無力。
楊林一時語塞，他甚至沒辦法說下去，此時此刻再想想先前自己的作為，他甚至有種被背叛的強烈錯位感。
「可是我沒有見到有製衡力量介入，至少目前沒有見到」
李衡現在自然沒有什麼看穿人類思想之類的異能，但是他此刻精神力高達162，他的精神意誌超越普通人太多，洞悉他人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沒有什麼敘舊嘮嗑的心情楊林直接地問道：「你在電話裡說你有那個私販火器團夥頭目的線索？！」
李衡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
「如果真是這樣，那或許確實如你所說，你擁有了跳出法律規約的資格，但同樣的你也會失去整個人類社會的庇護，你要和這整個秩序集體為敵嗎？」
楊林被他這目光看著一陣心虛，仿佛這雙眼就有著破開一切迷障的威能。
「他們的命，隻能死一次我甚至都覺得太便宜了。」
楊林月匈中鼓起一股氣，他本想大聲反駁回斥：我是人民乾警，我有自身踐行的底線，我不會知法犯法！
然而最終的最終他還是沒能吼出來，月匈中的那口氣也泄掉了。
他扶著額頭半閉著眼睛開始思考裡麵的邏輯，盡管說他仍然保持著懷疑的心理，但是也架不住眼前的事實。
哢噠——
李衡的回答非常乾脆直接。
楊林：！！
「而法律的存在本就是為了杜絕私刑！」
「沒有必要」
「從這點上來說，你我很是相似，隻不過曾經的我還遠遠不如你。」
楊林：？
李衡靜靜地一口氣說道：「已經死在臨湖別墅第三棟，趙六河的私人別墅裡，趙六河也死了，他們兩個人的屍體現在都在別墅二樓的書房內，還有剩餘的私製武器作為證據藏在一樓的儲物室裡，這個袋子的文件是趙六河這些年來同犯罪分子交易的證據，這應該隻是部分，這些年來累積的更多的犯罪證據還封存在三樓夾層保險櫃的第二個保險箱，不要用乙炔切割會破壞裡麵的東西，密碼我已經幫你問過來了，472613098」
楊林眉目一低暗沉得說道：「那你和那些許諾我隻要照著他們的話去辦，就能榮升富貴的家夥們又有什麼區別？」
一直聽著李衡說話的楊林皺著眉頭默不作聲，沉默了許久才低聲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擁有跟你一樣的力量也會這麼做？」
「我知道」
他搖搖頭覺得這個世界是不是哪裡錯亂了，還是自己混亂了。
李衡將配槍的保險打開，讓它真正具備扣下扳機就能開火殺人的能力，然後反手遞給了楊林。
楊林正色問道，臉上卻看不到懼意。
「這麼說……趙天寶也是你殺的了？」
「一碼歸一碼，他們犯罪是法律的事，自有司法來製衡，但你出手同樣是觸犯法律！」
「可你還是這麼做了！」
他緊接著又說道：「你認為法律又是什麼？」
「殺人！這是犯罪行為！這是要被法律製裁的行為！」
李衡輕聲回道。
「你覺得這是俠義之舉嗎？你這不過是以暴製暴，是濫用私刑」
李衡點點頭表示認同他的觀點：「法律是人類集體內部的約束力，也是人類個體保護自身的規律，但是……如果這個對象並非是人類，或者說是已經與人類有別的存在呢？」
「你！！我……」
此刻他就有種活見鬼般的感覺，仿佛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覺假象，否則那麼個大活人怎麼突然就在自己眼前宛如蒸發了一樣！
忽然他感覺到自己月要間有異動，他側目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一直別在月要間的配槍不見了。
楊林帶著不可思議得復雜眼神望向李衡：「世界上竟真的有這種事情……所謂的……『超人類』？」
他看著這個自己剛剛交的朋友，這個他極度欣賞的年輕人小老弟，憤慨和惋惜的神色交替得臉上滑過，令他的臉龐顯得有些扭曲。
「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個——好好對待人民」
此話一出，楊林如遭雷擊一般怔怔得呆立原地，雙目漸漸陷入空茫，仿佛陷入了某個遙遠的回憶中，等到他再回過來神時，眼前已經空無一人，李衡的身影不知去向何方了。
靜靜的站立在原地的楊林默默的將手機掏出來，打通。
「張毅嗎？把二隊的人都叫起來，現在去一趟臨湖別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