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2 / 2）
「我又找了個死囚，也同樣的在其手腳上挑了幾刀，一樣的深淺，同樣的血流如注，讓用普通金瘡藥，一刻鍾都沒完全止血。」
身高八尺，膀闊三停，胳膊上能跑馬，拳頭上能立人，好一個壯漢。
懷玉覺得老程有些不人道，拿人家囚犯做這樣的實驗。
「有沒有其它方子替代，用料便宜些的？」程咬金問，軍伍之中傷口紅腫潰爛的實在太多，甚至大多數士兵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絕大多數是死在戰後的傷口感染上的。
在紅、腫、瘡、毒未破之前使用，外傷後膿腫已破，已不太適用。
老程聽的很認真，卻又感覺聽不太明白記不清，「牛黃不都一樣，難道還有區別？」
「若要效果好，牛黃最好使用上品慢黃牛膽黃。」
「有現成的丹藥嗎？」
「好藥材製好藥，這話確實沒錯，」老程放下茶杯，身子湊過來，「三天後，第一個死囚已經沒啥事了，傷口也結痂，可另一個死囚，我們在他傷口紅腫潰爛後開始給他也用了你的丹藥，但是並沒太大作用，
今早發現已經死僵硬了。」
青磚、灰瓦、飛簷。
武君雅吸了口氣，「真讓人羨慕。」
軍中也有大夫有治療這些情況的辦法，但既簡單又粗糙而且效果不太好，多數是直接剜掉爛肉，用一些藥清洗，甚至沒藥的時候直接拿燒紅的烙印烙，或是用沸油燙。
「哎喲，你就是那個剛下山的道士武二郎，你小子煉的那個丹藥真真刀尖藥啊，處默上次帶回來兩丸，聽他說的靈丹妙藥一般我還不信，特意先去雍州府牢找了個死囚試了下。」
這茶是用茶餅烤過，然後再搗碎，再加鹽煮，又添了薑蔥桔子皮等好幾種料，最後甚至還加了點名貴的進口香料肉桂、胡椒，然後還加了點鮮奶和天竺進口的霜糖。
老道的至寶丹與其相似，誰強誰弱懷玉也沒對比過，反正功效都比較類似，老道的方子有完整版的也有簡化版的，完整版的許多藥材太過珍貴難尋，比如說天然牛黃，又比如天然麝香等，這種東西後來太難得了，所以漸漸用了一些其它的藥物替代，所以藥效也是不同的。
身長一丈、八尺，月要帶九圍、十圍，這甚至就是唐人對男子身材雄壯的最佳評定了。
程咬金並不在乎那死囚的死活，反正秋後問斬的短命鬼，早死早投胎，他在意的是武懷玉是否有醫術。
古人喜歡用很多圍來形容武將雄壯，比如隋朝王世積月要帶十圍。
但就算是完整版古方至寶丹，其主要功效也是化瘀止血、活血止痛和解毒消腫，有一點抑製炎症介質釋放和減輕創傷後腫脹疼痛的作用，但不是消炎藥，沒有抗感染和抗炎的作用。
「這方需要牛黃、麝身、熊膽，還得有乳香、沒藥、沉香等香藥，再加上珍珠、蟾酥等其它多味藥材，再以梅花為引，最後製成丸，一丸一錢重，內服，每服一二粒，一日一二次，溫水化開服用。再兼外用，濃茶汁化開敷塗患處，切記此方有毒，孕婦不可服用，其它患者內服不可用量過大過久。」
「兩位武家郎君，我家阿郎有請。」程家的一名管事親自出門來迎，領著他們直接從大門進去。
老程倒是喝的挺高興，「這十萬錢買來的茶婢，煎出來的茶就是不一樣，沒浪費這好茶和好料，這一杯茶，用料都過千錢了，好喝。」
就算是那些專門的藥方藥物，效果也不是很理想，如果能夠找到一種既效果好，還便宜的瘡腫癰疽藥，那真的非常珍貴，能救無數人的命。
老程上來就是一巴掌重重拍在懷玉肩膀上，那巴掌跟熊掌似的，差點把他拍倒在地，幸好他在終南山打磨了五年，否則一般小年輕真經不住。
「我提了個死囚，直接拿刀子在他手上腳上挑了幾刀，特意挑的很深，血流如注，我把你那至寶丹搗碎，一半外敷傷口，一半給他內服，好家夥，一盞茶時間（十分鍾）不到就止血了。」
門內列戟，立有屏牆。
「我有一對症方名為飛龍續命丹，但現在沒現成丹藥，主要還是用藥較為珍貴，且配製時間很長，製作不易。」
就算製成飛龍續命丹，不是王公貴族世家豪強還真用不起。
老程挺不厚道，不但拿懷玉的藥去做試驗，還拿去軍醫檢驗成份，不過他倒是挺真爽的說出來。
進屋，直接拉他上榻。
懷玉微微而笑，他並不怕老程檢驗出來，就算有經驗的醫師能檢驗出成份，但具體的成份配伍是絕不可能檢的出來的，而藥最重要的就是配伍，然後才是對症下藥，否則成份對了，配料不對，也是完全效果不同，甚至從救命變成奪命。
「宿國公如果在那死囚剛受傷時給他用藥，他會跟另一個一樣活蹦亂跳的，但拖了三天，這藥就不對症了。」
看到他，懷玉甚至想到了相撲選手，古代名將們大多不是那種體脂低肌肉多的健美身材，而更類似摔跤、相撲的這種身材。
老程聽了解釋，也不由的深吸口氣，他也是庶族豪強出身，祖上也是世代為官，家中還有許多田地僮仆，如今自己更是開國功勛爵封國公，又是玄武門的功臣，連清河崔氏都有意來拉攏他，把家中的茶婢半賣半送給程咬金。
老程給懷玉添滿茶，「二郎需要什麼藥，我都可以叫人買來。這飛龍續命丹一聽就很了得，搭配你的千金至寶丹那就是戰場療傷保命聖藥啊。」
老程拉著他進屋，對武君雅倒是無視了。
五品通貴，而三品親貴。
「有，但療效沒那麼好，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得及時、對症，最好是不要拖到傷口紅腫潰爛。」
程咬金一聲嘆息，戰場之上，有時哪裡有那麼容易，「我有一事想求二郎幫忙。」
「宿國公有事但請吩咐。」
「你隨我去一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