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登堂入室（2 / 2）
他看著賢惠的陳潤娘笑道：「這位就是永康公府來的那位吧，真不錯，羨慕二郎又一天啊。」
「那才幾個錢，你這手真真了得，空手套白狼啊，我阿耶說你小子若是學學兵法，那絕對領悟的快，天賦好。」
程處默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直喊暢快，「比這烏梅湯可好喝多了。」
「那到時我們一起來給你新宅入夥鬧一鬧喜。」
「還是我來吧，我看看傷勢，也許還要調整用藥。你傷的很重，兒戲不得。」
陳潤娘便卻取來自釀的浮子酒，這玩意關中百姓也常見，通常夏季麥收過後，難得清閒幾日，家裡又有了新糧，於是便碓麥蒸飯，加上酒曲發酵釀造。
說白了，這其實就是甜酒，關中人喜歡用新麥釀造，就是大唐百姓的啤酒，也稱為醴。
「我出去轉轉。」
樊玄符背對著他，「昨晚我燒糊塗了，那些事就當沒發生過，一會上完藥你便離開，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潤娘前幾日蒸了點麥飯做了些浮子酒，剛好可以吃了，」
「我帶了點藥膏，塗抹後可以加快傷口愈合，還能去疤。」
「那二郎注意安全。」
香胰子製作極為簡單，但隻要能夠擠進這長安的中高端市場，那利潤比賣藥都還賺，畢竟藥不能人人吃天天吃，可這號稱能美容護膚留香的麵脂手膏澡豆之類的玩意，卻是天天要用的。
懷玉又跟著他進了小院，又穿過幾道門，才終於來到一處屋外。
懷玉直接往裡麵進去，樊玄符看到他闖進來，有些慌亂。
「奴陪二郎一起。」
「缺人手不，我家仆役不少，京郊也還有不少莊子，可以調些莊丁過來。」
老門子將他帶進門，門裡有個仆婦在等著，同樣冷冷的讓他跟隨。跟著他穿門過院，來到一處院前，那裡有個年輕婢女侯著。
夏季隻要發酵一天一夜，就能見酒可以喝了。
「我是對麵的武懷玉，上次樊娘子在我那訂了一些藥，今日特來送藥的。」
懷義在一邊喝著浮子酒並沒多說什麼，他知道懷玉做事並不是隻圖錢，當時他在旁邊圍觀，心裡確實有幾分幸災樂禍，也沒想過要出手，現在想來，還是懷玉說的對，他堂堂禁軍百騎見到當朝三品大臣被行刺，若是見死不救，事後肯定會被追究責任的。
懷玉也沒牽馬，也沒穿絳公服，穿著白衫在坊街上漫行，溜達了一圈後，又來到了樊家的側門前。
「這都是本事。」程處默笑道。」聽說你在東市選好了地正在建自己的藥肆，什麼時候開業，我到時來賀喜。」
「確實足智多謀，不花一文錢，居然就得到了這麼大一片地，可是相當於九個小鋪麵，後麵還有坊、屋呢。」
口感甜中帶酸，有濃濃酒香，喝起來清爽可口，特別是夏天，既解渴還可口。
懷玉覺得她那聲哼，似乎帶著點小女兒的嬌羞氣，不是那個橫刀跳斬，一擊斬馬的樊玄符了。
「哎。」樊玄符長嘆一聲，「武二郎，我不想你因我而死。」
懷玉站在門口送別他們，轉身讓潤娘也回院裡。
懷義也告辭回光德坊自己小院，他現在當值一天休息兩天，但不再是五番上一月休四月，而是每月都要長上當值，剛提升散階為八品，他打算有空多讀讀兵書。
「你們說那行刺者究竟何人？提一把斬馬大劍，能把薛萬徹砍的萬分狼狽，還被砍了十幾刀，這可不是一般人。」程處默笑著道，語氣中明顯意有所指。
懷玉愣住，好無情的話，「我本以為你是個女中豪傑，原來你是個膽小鬼！」
「我在延康坊看中了一座小院，跟懷義那院差不多大，比二郎這院小些，等收拾好了我就搬過來住，以後咱們兄弟幾個也有個伴，方便往來。」
「啥也瞞不過程兄，其實不過是個小把戲，我跟市署立約後，便暗裡在那廢墟中埋了點壇壇罐罐裡麵裝了點金銀·····」
「那薛萬徹也不知道招惹了哪個，居然引的當街縱火行刺，不過我最佩服的還是二郎你，居然還提刀上去救他，還給他醫治。」
「你該換藥了。」懷玉站在那。
裡屋沉默了會，「我自己會。」
「其實禦醫們給翼國公開的方子就挺好，隻是他府上的妾侍誤以為要多多進補，結果用藥之餘，又還給他喝參湯，結果補過頭。」
至於他跟薛萬徹的私人恩怨，這個從長計議。
「你說甚？」樊玄符扭過身來，春光乍泄，滿室生春。
懷玉忍不住咽了口水，昨晚柴屋油燈昏暗，又忙著包紮，還真沒怎麼注意看。
「登徒子，挖了你眼睛去。」樊玄符滿麵飛紅。
屋中氣氛變的有些不可描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