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寧大這次是擺明了要趁著放假把公寓區這片的宿舍全部做大整修。
修完水管修電線。
低瓦數供電一周,懷央回學校的日子又開始往後無限延長。
溫九儒提前兩天跟懷央說,周六晚上有個酒會需要她一起參加。
懷央自認為是個拿錢辦事的一線好員工,自然答應下來。
周五晚上,溫九儒照例回來的有些晚。
「吃飯了嗎?」懷央從沙發上坐起來。
溫九儒反手帶上門:「還沒有。
」懷央微微皺眉,半合了電腦站起來走過去。
她倚著玄關處的架子抱臂看向溫九儒:「你怎麼總是吃飯這麼不規律?」「忙,習慣了。
」溫九儒手上拿了兩個包得很好看的盒子,「你呢?」「吃了點。
」懷央點頭,「但晚上不餓,吃得不多。
」溫九儒拿了手機,要給方叔打電話:「還想吃什麼嗎,等下讓方叔一起送來。
」懷央看了眼時間。
現在打電話過去,等飯再送來,都要九點了。
懷央靠著玄關架打了個哈欠:「快一點的吧。
」溫九儒給方叔打電話交代了幾句。
掛完電話回頭看她:「上來一下。
」聽到這話,懷央趿拉著拖鞋走過去,走到溫九儒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困?」溫九儒問她。
懷央點頭:「有點,白天有些累。
」「嗯。
」溫九儒拉上她的手腕,帶她往二樓走,「試個衣服,等下晚上早點睡。
」溫九儒手裡包好的盒子是兩套禮服,第二天酒會要穿的。
一條深藍色的抹月匈短裙,一條是月牙白的露背長裙。
懷央試了第一條,覺得款式不是自己喜歡的風格。
她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左右看了看,問身後抱臂靠著櫃子的男人。
「好看嗎?」溫九儒點頭:「挺好看的。
」懷央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又看了兩眼,想了下:「我再試試另外一條。
」「嗯。
」尾音拖長,帶些慵懶。
身後的男人閒散地靠著櫃子,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懷央走過去,拿起盒子裡另一條冷白色的長裙,看向他:「你這是打算觀摩?」溫九儒微勾了唇角,垂頭,扶了下眉毛。
兩秒後,輕「嗯」了一聲:「我出去。
」溫九儒在門口等了有三分鍾,衣帽間裡,懷央喊他進去。
他推開門,抱月匈,斜倚在門框。
衣帽間臨著主臥,很大,有個二三十平的樣子,兩麵衣櫃,右麵放了一排全是溫九儒的東西,左麵空著,是留給懷央的。
懷央東西不多,隻零零散散掛了一些,其中一大半還都是溫九儒差人準備的。
溫九儒靠著門,抬眼,眼神停在幾米外女人的背影上。
月白色的露背長裙,裙擺由左至右依次加長,左側隻到大腿上部,垂到右側的時候已經拖至地麵。
後背v領,一直開到月要線的位置,露著懷央光潔細膩的脊背。
挑衣服時,溫九儒想到她穿這件會好看,但沒想到這麼好看。
不過他現在倒有些後悔了。
漏的太多,不該挑的。
「哇,這件好看誒。
」鏡子前的人轉過來,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溫九儒眼神微動,放下手走過去:「是好看。
」走到她身前,溫九儒扣著她的肩把她重新轉回去,麵向鏡子。
懷央目光落在鏡子裡,看著鏡中兩人的身影。
溫九儒工作日在公司時,一向穿的都是襯衣西褲。
今天也不例外,黑色的襯衣,和同樣顏色的西裝褲。
領子上一根深灰色的細領帶勾在上麵。
工作時不適合看著太過放盪,領口的扣子隻解了一顆。
此時男人正站在她身後,以高她大半頭的高度扣著她的肩。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裙子顏色太純白無暇,這畫麵讓她看起來,有點像被身後人捕在網中的鳥。
「你有多高?」懷央轉頭,半仰臉看向身後。
溫九儒垂眼看她:「大學畢業體檢,好像是186。
」懷央頭向後傾了些,揚手比了下兩人的高度,嘀咕:「差不多。
」溫九儒握著她比高度的那隻手,輕鎖在她身後。
懷央因為轉過來麵對他,背對鏡子,露著的背印在鏡子裡,白的刺眼。
「真的要這件?」溫九儒視線又在鏡子上落了落,問她。
「嗯。
」懷央奇怪,「不好看嗎?」「那就這件。
」溫九儒點頭。
說話間,溫九儒的手機響了下。
「周毅的電話,我下去接一下。
」「嗯。
」溫九儒下去後,懷央又重新試了下那件藍色的禮裙。
左看右看,還是覺得沒有白色的這件好看。
她把藍色的這件脫掉,又換了白色的看了下。
很滿意的同時覺得月要線的地方有些鬆。
溫九儒下去了有七八分鍾,懷央拽著裙子比了下月要間的尺寸,打算下去問他時間上還來不來得及改。
從二樓下來,懷央目光投向客廳右側,玻璃推拉門敞了一半的陽台上。
身上的黑色襯衣還未換掉的男人,正倚著身後的棕色木質欄杆在講電話。
客廳開了昏黃的壁燈,陽台上,那人身後是一片寂靜的黑。
溫九儒左手把握著手機,抬眼,很顯然也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人。
懷央提著裙子穿過客廳,走到陽台。
一樓的陽台開放式,臨著房子外的小院,欄杆下往外一片柔軟的草坪,七八米外一棵張揚的梧桐下擺了製作考究的桌椅,是閒時喝茶的地方。
院子安靜,周毅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一清二楚,匯報著最近華溫總部人事調動的情況。
懷央閒著無聊,站在溫九儒旁邊,肘撐在欄杆上,托腮看了他一會兒。
男人習慣襯衣袖口挽在肘間,露著有力的小臂。
懷央盯著他的胳膊看了看,發自內心的覺得奇怪,為什麼有人能連手臂線條都是很斯文的樣子。
她抬手,食指和中指輕點上溫九儒的胳膊,兩指學著走路的姿勢,從露出的小臂上側一直點到他的手腕。
懷央點得很輕,癢又不癢,像被貓撓了般的觸感在這寂靜的夜裡不容忽視。
溫九儒那麵還在聽周毅講話,這邊左手直接攥住懷央作亂的指尖,垂眸看過來。
懷央依舊是微彎月要撐腮,肘部抵在欄杆上的姿勢,望過去。
溫九儒是那種深灰的眸色,比棕色和淺灰多一層沉穩,卻又比純黑色多一絲蠱惑。
懷央覺得自己有朝一日一定會沉溺於這樣的美貌裡。
就比如,此時,此刻。
她一向做事隨著性子來,沒想太多,直接揚了手,輕扯著男人的襯衣領口靠近。
踮腳,口勿落在他的耳朵。
溫九儒握在她手腕的手稍稍收緊,卻沒有製止她的動作。
軟而涼的唇落在他的耳尖,順著耳廓往下,蹭過下顎,再到脖頸。
沒有很重,一直是輕輕觸碰,甚至是連口勿都算不上,隻是在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而已。
偏偏卻又比深口勿讓人覺得更加旖旎。
手機那端的周毅已經很久沒聽到溫九儒的回音了,他不確定是不是信號不好。
試探著問了句:「老板?」溫九儒「嗯」了一聲,聲音比往日更低沉些。
然而下一秒,前襟一涼,兩手一直揪著他領口的人,撥掉了他襯衣的兩顆扣子。
溫九儒扣住她的手腕,再次垂眼看過去。
懷央眨了下眼,表情有些無辜,她聲音輕,語調是很自然的甜。
「想親親呀。
」她囁嚅著。
溫九儒拇指指腹在她的手背扌莫了扌莫,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