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沒了阻礙,懷央兩手扯著溫九儒的衣服,往前探了點頭,又很輕地口勿上他的側頸。
頓了兩秒,繼而往下又啄了兩下他的鎖骨。
懷央身上還是那件露背的白色長裙,靠在溫九儒身上,和他身上的黑襯衣應著,白與黑的碰撞。
「差不多就這些,明天上午還通知九點的早會嗎?」周毅問。
「嗯。
」溫九儒應完直接掛掉了電話。
通話聲戛然而止,懷央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危險。
夜晚的涼風再次撩開她的頭發時,她鬆掉掂著的腳,後撤身體,神態自然地幫溫九儒把剛扯開的兩顆扣子係上。
然後伸手在他的月匈前輕拍了一下。
「親完啦。
」語氣乖得不能再乖。
說罷,轉身要走。
剛邁出去半步,懷央聽到身後人極低地笑了一聲,接著,溫九儒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從後撈著她的月要,把她人直接抱起來了些,反身抵在了欄杆上。
「剛剛乾了什麼?」夜色陰沉,卻不及笑著的男人半分。
懷央嗓子空咽了一下,歪頭,輕「啊」了一聲,回答:「玩一下。
」忽而不遠處的客廳裡響起突兀的電話鈴聲,伴隨著手機振動打在桌麵上的嗡嗡聲。
溫九儒按住想要動的懷央:「我去幫你拿。
」十幾秒後,取了手機的人折返回來。
「許言的。
」走到陽台門口的溫九儒說。
懷央下意識微擰眉。
由於許言追過她的緣故,她一直有刻意地保持距離,更不喜歡在這麼晚的時間,許言總是借著各種原因給她打電話。
懷央正猶豫要不要接,溫九儒卻已經把手機塞進了她的手裡。
語氣絲毫沒什麼不對:「接吧,萬一找你有事?」懷央想了下,按了接聽鍵,放在耳旁。
許言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是我。
」「師兄。
」「老師的那個項目,調查人群上可能需要做些修改,我想把我的想法再跟你說一下。
」李佩瑤的那個項目他們其實已經討論了很多次,最終方案都已經敲定,基本沒有什麼要再動的地方。
許言這通電話有些沒話找話的意思。
但畢竟牽扯到項目的事情,即使知道許言這通電話沒什麼營養,懷央決定還是耐著性子聽一下。
一樓的這個陽台很長,從客廳的最北一直到最南。
>院子裡的紫薇開得正好,能聞到很清淡的花香。
溫九儒在她身前兩米的地方,彎月要,從腳邊的軟塌上撿了條毯子。
黑白格子的毛毯,懷央今天下午在陽台曬太陽時還團成團墊在身後過,此時這毯子在男人手裡被折了兩折,搭在身旁的欄杆上。
溫九儒的動作有些漫不經心,甚至毯子鋪好後,他還後退半步調整了一下毯子鋪著的角度。
毛毯搭著的地方就在懷央身前。
她有些疑惑,沒搞明白溫九儒是要乾什麼。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了答案。
溫九儒兩步過來,不顧她還在接電話,抄著她的月要和腋窩就把她抱在了毯子鋪著的地方。
沾了晚上露水氣的欄杆有些涼。
所以給她鋪了毛毯。
欄杆後是悄無聲息的花園,身前是男人體溫滾燙的前月匈。
懷央被夾在溫熱和清涼之間,坐在這個半米高的木質欄杆上。
溫九儒把她抱上去,手鬆鬆垮垮地撫在她的後背。
沒用任何力氣,甚至若有似無,懷央對那隻手的感覺都不真切。
既能保證在懷裡的人往後仰倒時再次把她抱回懷裡,確保安全,又能讓她在此刻產生背後空無一物的恐懼。
欄杆有些窄,這麼坐著並不穩,所以即使知道溫九儒不會讓她摔下去,懷央還是下意識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左手拿著手機,右臂穩穩地攬在溫九儒剛被她親過的脖頸上。
「溫九儒。
」懷央把手機拿遠了些,頭埋在他的頸窩,壓著聲音在他耳邊道。
女人的語氣少見的沒有賣乖,而是帶了些壓抑的警告味道。
但她嗓音清甜,壓著的聲音反倒有些更勾人犯罪的意味。
溫九儒低笑一聲。
對她的警告仿若未聞,抬起在懷央後背的那隻手,食指觸到她的後頸,很慢很慢,順著脊椎扌莫下去,一路走過整個脊柱,穩穩地停在被衣料蓋住的上方。
溫九儒剛還對這件衣服不太滿意,現在倒是覺得這衣服也有些好處。
露著的脊背被溫熱的手指觸到,懷央下意識就想把跟許言的電話按了。
然而身前的人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右手扌莫上她的手,把手機開了免提,接著再反手壓住她的那隻手腕,把她拿了手機的左手壓在欄杆上,動彈不得。
「溫九儒?」這次響在他耳邊的聲音沒了警告,語調放軟,仿佛也多了興致。
溫九儒右手還壓著懷央的手腕,左手繞過她的腋下往後,穩穩地扶在她的背上。
把人往懷裡壓了壓。
傾身,含著笑意的聲音響在她耳邊:「自己說說剛剛親哪兒了?」手機開著免提,許言的聲音還自顧自地響在墨色的夜裡。
「把電話掛了好嗎?」懷央打著商量。
「開著。
」兩個字說的明明波瀾不驚,卻讓人覺得藏了些惡劣。
懷央揪著溫九儒肩頭的衣料,偏頭過去,再次輕咬了下他的耳尖。
「這裡。
」回答他。
沒直白的用語言,而是更能讓人切身體會的行動。
溫九儒壓在懷央後背的手,拇指摩挲著她背脊的皮膚。
微垂眼睫,低笑聲從月匈腔震出。
都這個時候了,還是這麼不怕死啊被溫九儒抱著,身後有了堅實的觸感,懷央勾著男人脖頸的右臂沒再摟得那麼緊,開始作亂。
捏上他的後頸,指甲蹭著他發尾的皮膚。
溫九儒輕笑。
後撤半步,眸色暗沉,落在她身上。
他眼睛嘴角都帶著笑,卻莫名讓人回憶起半個月前,那天晚上咬她脖子時一樣的嗜血味道。
溫九儒左手還摟在懷央的背上。
溫度高了半分的手托著她的身體。
右手,揚起,輕扯下襯衣上的領帶。
深灰色的細領帶,勾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上,襯得他皮膚冷白。
在懷央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溫九儒已經前傾身體,拿著領帶的右手從她身後繞過去,把她一直不安分扌莫他的那隻手綁在了她坐著的欄杆上。
深灰色的領帶繞著纖細冷白的手腕,最頂端被紮了個一絲不苟的蝴蝶結。
正經的不能再正經之下,藏著的卻是洶湧暗流。
隨後,溫九儒把她往懷裡塞了塞,垂首親在她的耳朵上。
像陳年佳釀一樣醉人的男聲混著夜露的涼氣。
「剛剛還親哪兒了?」手機那麵許言的聲音已經斷了。
大概是許久沒聽到懷央的聲音,許言自己把電話掛了。
左手上的手機被溫九儒扌莫到。
男人直接按了關機鍵,把手機拋在身後的軟塌上。
懷央睫毛微顫,耳朵發癢,月要肢都有點軟。
溫九儒把人整個摟進自己懷裡,請托著她的下顎,溫柔繾綣,帶著哄騙。
「說話。
」懷央再次體會到男女之間力量的差異。
她被鉗製的逃無可逃。
「脖子和肩頸。
」她微啞著聲音回答他。
順著剛剛她口勿過他的路線,男人細密的口勿從上至下。
很難想象,克製和欲望兩個詞能被人揉得這麼徹底。
克製中帶著認真和珍重。
滔天的欲望埋下來,又讓你覺得身前這人野得狂妄。
口勿轉至鎖骨處。
懷央恍惚中想。
這一仗好像是她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