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日常2.2（1 / 2）
女人偏圓的眼睛，此刻就那麼聳拉著，邊說還邊小幅度地窘了下鼻子。
溫九儒沒動也沒說話，目光就這麼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傍晚的日光很柔和，透過窗子，落在她褐色的燈籠袖毛衣上。
半響，溫九儒開了口。
有些寵溺的語氣：「在外麵別總撒嬌。
」懷央抬眼看他。
稍怔了一下。
尋思剛剛也沒撒嬌啊……末了，學著往常溫九儒的樣子，輕嘆：「淡了淡了。
」「你總學我說話乾什麼？」溫九儒好笑。
溫九儒現在整個就一綠茶，有事沒事總愛講著幾個字。
懷央警他：「你都不讓我撒嬌了，不是淡了是什麼？」話落，對麵的男人沒再出聲，隻是原先放在她眼睛上的視線往下滑了滑，落在了她的唇上。
「沒不讓你撒嬌。
」溫九儒說，「回家再撒。
」懷央手撐著下巴。
「剛不是說了嗎。
」溫九儒聲音放低，輕笑，「你這樣，讓人總想親你。
」說罷也不再管懷央是什麼反應，溫九儒直接起身，繞過去，拉上她的手，往樓梯口走。
大概是剛吃飯時脫了外套的緣故。
懷央的手冰涼。
感受到手心裡的溫度，溫九儒不自覺擰了眉心。
他停住腳，拿過懷央手裡的米白色麵包服，讓她把胳膊伸過來。
「出去再穿。
」懷央避開溫九儒的手不想穿。
冬天穿得厚了，總歸是行動困難，不方便。
溫九儒右手還拎著麵包服的袖子，眯眼，沉了聲音：聽話不聽。
懷央抬眼瞄他：「你好凶哦，溫九儒。
」聲音輕輕的，尾音上揚，像隻撓人的小貓。
溫九儒被她逗笑，不由分手地捏著她的胳膊，塞進袖子裡：不凶你能聽話嗎？「果然，男人就是這樣，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懷央撇撇嘴，假意控訴，」已經開始會對我凶了。
」胳膊塞進棉服的袖子，溫九儒拽著她外套兩側幫她攏緊，才抬眼，視線再次落回懷央臉上。
她這個嬌滴滴的樣子，真的是讓人怎麼看怎麼喜歡。
怎麼能有人撒嬌撒得這麼渾然天成。
兩人就站在三樓的樓梯口。
溫九儒幫她拉好拉鏈，又伸手捏上她的鼻子。
懷央鼻尖小巧圓潤，皮膚又比男人的滑膩很多。
溫九儒兩指捏上去，隻覺得嗓子又乾了點。
他捏著懷央的鼻子笑她：「什麼叫不知道珍惜了，我對你還不好？」被這麼捏著鼻子，沒辦法呼吸，懷央掙紮不掉，隻能微張了唇，用嘴呼吸。
唇珠上翹的嘴唇，微張，輕呼出氣。
溫九儒喉頭輕滾，移開了視線。
淡粉色的薄唇，看著軟軟的。
溫九儒比懷央高大半頭。
此刻一手捏著她外套的前襟攏住她，另一手捏著她的鼻子，就這麼垂畔，眼睛裡除了冬日傍晚的霞光，就隻有她。
男人抓著她外套的兩側，像是完完全全把人逮了自己的懷抱裡。
懷央維持半仰頭的姿勢，盯著溫九儒灰色的眸子看了有半分鍾。
突然開口：「我們要個孩子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視太久，就忽然的，覺得，如果有個孩子，長得像她或者溫九儒，也不錯。
她聲音很輕，飄在此時並不算安靜的食堂。
溫九儒一愣，笑了。
緊接著，捏懷央鼻子的手放下，扶著她的後腦，在她耳邊低聲：不是說了在外麵不要勾引我嗎？」「我說真的。
」懷央辯駁。
溫九儒站的地方正好在兩扇窗戶中間，右側幾拳的地方就是牆。
說完這句，他又習慣性地往牆上靠，沒什麼骨頭似的的懶散樣。
隻不過再抬手，用食指去刮懷央側頰時，眼神裡沒有了一貫的情懶。
很認真：「怎麼忽然這麼說？」溫九儒看起來興致不高。
像是對懷央說的這事並沒有很感興趣。
懷央抓住男人扌莫自己側臉的手，撓了下他的手心，狐疑：「你怎麼看起來不太喜歡的樣子。
」不太清楚溫九儒的想法，但突然這麼想了一下，她還挺喜歡的。
大部分女孩子可能都對可愛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小奶狗，小奶貓，又或者可愛的小嬰兒。
暖呼呼的一團，想想就覺得可愛。
溫九儒順勢握住她的手腕。
手指無意識地蹭著她手腕處的肌膚，像是在想什麼。
扌莫了半分鍾，終於抬手，拽著懷央的手腕把她拉近，摟進懷裡。
懷央抬手，胳膊抵在他月匈前。
提醒：「在學校呢。
」溫九儒唇勾著，把懷央抵擋的手拿開，還是抱住了她。
「這兒沒人。
」解釋。
懷央拗不過他，手垂下，想了想，又問了一遍：「你不喜歡小孩兒嗎？」「還可以。
」溫九儒幫她把頭發撩開，掛在耳後，垂眼看她白淨的額頭。
懷央皮膚很好，她不愛化妝，出門頂多塗個隔離。
可能是天生麗質，也可能是被化妝品悶得少，總之她皮膚又細又白，也沒見她冒過什麼痘。
他視線在那上麵落了幾秒，像是輕嘆了一下，又道：「不想你太累。
」要孩子的事情溫九儒早就想過。
說實話，除了對懷央，他真的算是個很薄情的人。
沒有執念、沒有牽掛、對什麼事情或者人……感情也都不算深厚。
所以對「有個孩子」真的沒什麼渴望。
況且，這事兒懷央真的會很受罪。
「還好吧，你得了個孩子，總要吃點苦。
」懷央在他懷裡抬頭看他，「世界萬物，有因才有果，老天爺總不能平白無故送你個孩子。
」溫九儒稍揚了眉。
還跟他扯起來哲學了。
兩人站的這地方，正巧是往樓梯間去的拐角。
整個食堂一共四個樓梯，他們這邊是最窄的那個，確實沒什麼人過。
溫九儒就這麼攬著她，低頭跟她說話。
「我倒希望是我吃這苦。
」他低聲。
懷央拍著他的肩，有意調侃：以後醫學發達了，說不定男人也能生孩子。
溫九儒捏她的下巴，笑她這也不知道要等幾年。
「不生孩子怎麼辦？」懷央看他一眼，「安全套好貴的。
」年牢飯。
溫九儒和懷央，對各自家人的看法，都是————隻要你不給我惹事兒，我永遠不會想起你。
畢竟兩邊都是爛攤子，沒事想他們純屬浪費時間。
周毅知道他倆對穀宇的事都不關心，但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打個電話說一聲。
如他所料，溫九儒接起電話，聽他說完，沒什麼反應地「嗯」了一聲，緊接著手機開了免提，讓他給懷央復述一遍。
這倆人不愧是兩口子。
懷央聽完跟溫九儒反應一樣，「嗯」了一下，表示聽見了，就沒然後了。
是真的不在意，所以也沒什麼好評價的。
電話掛了，懷央又想起來剛在食堂的討論，念叨了兩遍，問溫九儒要不要孩子。
溫九儒態度有些模糊，興致缺缺，懷央說什麼他就應什麼，很不積極的樣子。
不過懷央還要兩年才能畢業，就算真的要孩子，也是要等兩年後。
所以現在討論，還尚早。
不過這話題像是過不去一樣，一直被懷央拎著，嘀咕到了晚上。
大概是她看出來溫九儒不太想要，所以更想拿這事兒撓她。
她這行為其實有點純屬犯賤的意思。
但溫九儒慣著她，向來是覺得她做什麼都有意思，做什麼也都可愛。
晚上進浴室前，懷央試了下新的香水，往肩膀上噴了點。
抬頭看到衣櫃前的溫九儒，走過去，睡衣往下拽了拽，把露出的肩膀湊過去。
「好不好聞？」問他。
溫九儒正在回周毅的消息。
聞聲看過來，再然後，眸色暗了暗，手機關掉放到了一邊。
右手抵在懷央身後，很輕易地就把人帶到了懷裡。
他低頭，唇碰上她的肩頭。
溫熱的觸感貼上有些涼的肩膀。
輕口勿了一下。
懷央扭了下身子，把他的臉扳開：是問你好不好聞。
溫九儒笑，聲音沉啞，染了情欲：「有這麼問的嗎？」「那不然怎麼問？」說罷，不怕死地又把肩膀往溫九儒鼻子前遞了遞，「你再聞聞。
」/>沒評價她的香水，男人直接伸手挑開了她的衣領，鬆掉了幾顆扣子的衣服鬆垮地攏在身上。
再然後就是被抱進臥室洗了個鴛鴦浴。
浴室的浴缸夠大，塞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溫九儒從後抱著她，捏著她的下巴幫她刷牙時，突然覺得這浴缸也需要改造一下。
加些墊子，不然翻騰的時候容易磕到頭。
「溫九……儒。
」懷央被嘴裡的牙刷戳得口齒不清。
她掙紮了一下，抬手，抽掉溫九儒手裡的牙刷，想自己來。
溫九儒卻不讓。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幫她乾這些小事時，他總覺得很有意思。
早上也會趁她沒睡醒，把她抱到洗水台上，捏著漱口杯，並不怎麼溫柔地幫她刷牙。
懷央總是閉著眼，任由他拿著個牙刷，在她嘴巴裡來回戳。
有時候被折騰煩了，也會拾腳伸進溫九儒的睡衣，用冰涼的腳尖去碰他溫暖的小腹。
溫九儒總會再往前站一點，拎著懷央的腳腕把她的腿再扯開些，讓她夾住自己的月要。
刷了三分鍾，懷央終於得到解放，吐掉最後一口漱口水的時候，翻身到溫九儒身上。
「你要捅死我？」她語氣惡狠狠的。
說的是剛剛的牙刷。
溫九儒靠著身後的浴缸壁，右側胳膊支在浴缸的側沿，怕懷央摔倒，伸手扶上她的月要。
「說話注意點。
」他笑。
身前這人提醒，懷央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
過了兩秒，懷央突然俯身，看著他，笑得嬌俏。
「要在這兒嗎？」問他。
溫九儒仍然是半牽著唇的樣子，因為手支浴缸的姿勢，以往的散漫樣裡更添了幾分風流浪盪。
他抬手壓上她的唇：「等以後。
」「以後什麼？」懷央奇怪。
「現在太硬了，怕你磕到。
」他敲了敲堅硬的浴缸沿，解釋。
懷央側眼看著溫九儒手上的動作。
收回目光時，傾身，摟上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提議：「小心一點應該不會。
」她聲音又輕又軟，很勾人。
br/>溫九儒說出這句話時，兩人心裡都下意識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和對方的契合。
別的就算了，在這種事上他們都能口勿合到這種程度，也是奇了怪了。
因為骨子裡的那點瘋，他們都有些小變態，但不多。
對到對方身上，剛剛好。
像榫卯結構，嚴絲合縫。
他們真的，本就該在一起。
溫九儒說完那句，懷央摟在他脖子上的手，食指指尖去刮他頸後的皮膚。
像是不甘就這麼被拒絕，努力地，還要再勾引他一下。
溫九儒把懷央的手扯下來，壓著她的後脖子，親她。
「不行。
」他沉著嗓子，啞聲笑，「萬一磕到後腦勺，一命嗚呼怎麼辦？」浴缸有加熱的功能，水一直保持著最開始的溫度。
溫溫熱熱的浸在周身，很舒服。
懷央揚胳膊的時候帶起水聲，她像被抽了骨頭一樣，趴在他的肩膀上。
「可是我有點想。
」抬頭，唇碰了碰他的下巴，糯著聲音，「你不想嗎？」溫九儒低頭看她。
偏圓的杏眼裡帶了水霧，有一瞬間，撓得人心裡癢到不行，像是她說什麼你都會給。
溫九儒掐著她的下巴，唇齒再次廝磨。
雖然真正走入她的生活不算久，但懷央的性子，他扌莫得門清。
這姑娘真的是，你越拒絕她，她越勾你。
你想要的時候，她卻不痛痛快快的給。
可能是她先天的這種性子，所以在你來我往、欲擒故縱這方麵總是不需要用腦子，就拿捏得很好。
好在溫九儒也懂怎麼治她。
所以兩人之間，勝敗基本五五開。
熱騰騰的水汽索繞在周圍。
溫九儒和她十指交握，又環上她的月要。
親她的耳垂：「想，但今天不行，無論你磕碰到哪裡我都會心疼。
」「好吧。
」懷裡人的語氣像是有點失落。
溫九儒邊親她邊笑：「再說說，還想要怎麼樣？」有意要勾她說出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什麼怎麼樣？」懷央明知故問。
/>「還有什麼想法，說出來。
」溫九儒口勿著她，和她氣息交換，」以後一個一個試。
」溫九儒的聲音像是含了水汽。
氤氳、潮濕、甚至是有那麼一絲含混的模糊。
懷央頭搭在他身上，兩手扯著溫九儒左手的兩根手指，像是真的在認真思考。
從指節根部捏到指節，再繞回來，來來回回了好幾次。
「想到沒有？」溫九儒抬手刮了刮她的臉。
懷央側眼，舔了下唇，忽得笑得狡黠。
緊接著，湊到男人耳邊，語調很輕，說了幾個字。
聽清她在說什麼之後，溫九儒微微一愣，再看過去，聲音沙沙的，再次啞了一個度。
「上次沒被綁夠？」問她。
「上次？」懷央稍怔，皺眉，「什麼時候，難道你跟別的女人……」溫九儒裡她的耳垂，語氣惡劣地打斷她：「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之前在陽台那次。
」說罷，溫九儒輕笑，唇又貼上她的後頸：「隻有你，以前，現在和以後都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