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日常3.0(1 / 2)
采訪結束,國外的一個單子出了些問題,臨時又接進來了個視頻會議。
敲定方案再修改了合同,結束時已經過了五點。
溫九儒把周毅趕走,回到休息室,發現懷央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
這幾天實在被夏琳和林怡然折騰得夠嗆。
今天又起了大早趕飛機。
休息室裡暖和,又是她熟悉的地方,自然很容易就熟睡過去。
溫九儒站在休息室的門口,看著歪在被子裡的人。
側躺著抱著被子,露了半個肩膀和一條腿,身上還是他出去前的衣服,甚至連那個小鹿發卡都沒有摘。
今天平安夜,溫九儒早幾日就勒令說哪個部門都不準加班,現在這會兒外麵人聲漸起,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開溜。
溫九儒直起身子,反手壓上休息室的門,走過去,幫懷央拉了下被子,又撐著床,彎月要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動作很輕,床上的人沒被驚醒,連呼吸聲都是平穩的。
溫九儒唇撤開,在離她十幾公分的位置停住,目光落在她的側臉。
眼神溫柔,笑了一下。
「泱。
」很輕地喊了她一聲。
懷央在睡夢中模糊地應了下,緊接著便再次進了夢鄉。
溫九儒也沒打算把她叫醒。
抬手,拇指蹭了下她的眼星,直起身,往浴室走去。
沖了澡,出來前拿手機給周毅發消息,說公司這邊沒什麼事了,讓他跟著大部隊提前下班,回去好好過個平安夜。
半個多小時前,周毅被從辦公室趕走時就知道懷央在後麵,此時得了溫九儒的指令,轉眼看了下總助室還沒走的兩個,轟著人一起下了班。
「采訪結束了?」遠處,床上的人糯著聲音突然問了句。
溫九儒靠著浴室的門正在回周毅消息,聞聲把手機放下,走過來。
他走到床邊,俯身,把床上的人撈起來,椰揄:「結束了,你也不看看天都黑了。
」從下午三點多睡到現在,懷央整個人懵懂的,帶點恍若忘記時間的混亂。
她用手掌下部按了下太陽穴,又去揉眼睛:「幾點了?」「六點半。
」「你洗澡了?」懷央手掛在溫九儒肩膀上,聞到他身上帶著水汽的沐浴香。
溫九儒撈著她的月要,用帶了胡渣的下巴去蹭懷央的側臉,低笑:嗯,你不是在等我?說著,垂頭,去口勿她。
懷央被親得身體軟了一半,聲音再次低了點,指他身後的窗戶:「窗簾拉上。
」說話間,溫九儒已經挑開了她身上的月匈衣。
「單向玻璃,外麵看不到。
」哄她。
月匈衣沒有被完全剝下來,隻是挑鬆了前側的綁帶。
要掉不掉的樣子,是比全部脫下來更有意思。
懷央往溫九儒懷裡窩了窩,感受著他的手指。
聲音有氣無力,宛若氣聲:「你公司的人呢?」「都走了。
」溫九儒食指刮著懷央的耳廓往下,又捏了捏她的耳垂,「今天平安夜,不許他們加班。
「這樣啊……」懷央半閉上眼,喃喃的。
剛醒的懵怔,又混了情事的迷蒙。
懷央恍惚間都有些分不清此時是在哪裡,又是什麼時間。
溺死在這捧溫柔裡。
「要脫嗎?」「不,」溫九儒聲音啞著聲笑了下,「穿著。
」說罷,手掌蹭過懷央裙子下的皮膚時頓了頓。
兩秒後,含著笑調侃她。
「裡麵什麼都沒穿?」懷央語調懶懶的:「你才發現?」溫九儒輕笑,道:「剛又沒伸手。
」天色漸暗,對麵的高樓上已經打起了射燈。
兩束白光交替著落在各處。
懷央握著溫九儒的手腕把他推開,起身,半跪在他身前。
溫九儒靠坐在床頭手垂下,任由她這麼看著自己。
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這麼在窗外冷白色射燈的光下,含著笑意,看向對方。
半晌,溫九儒抬手,捏了下她的側臉。
「看什麼?」問她。
懷央搖搖頭,想說「沒什麼」,又停住,換了三個字。
「你好看。
」溫九儒誇回去:「你也好看。
」懷央笑得更開心了,說自己這話是真心實意的,不是要讓他誇回來的意思。
她往前趴了趴,俯在溫九儒的肩膀上。
溫九儒下意識伸了手,托在她月要間。
另一隻手提了被子,搭在她的背上。
懷央手摟著溫九儒的脖子,食指在他後頸發尾的地方蹭著。
她那麼不喜歡親近別人的人,和溫九儒保在一起時,卻總喜歡沒完沒了的要抱抱。
「我總要抱你,你會不會煩?」懷央突然在他耳邊問。
「不會。
」懷央開玩笑:那我總問你問題呢,你會不會煩。
「不會。
」溫九儒托著她的月要把她抱過來,「我又不是沒張嘴,你問了我回答不就行了。
」有什麼可煩的。
「你這麼好的嗎?」懷央問。
溫九儒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靠著床頭,食指挑著她的頭發,半眯著的眼睛有些漫不經心:你問問題我就回答,哭了或者生氣就哄你,左右會讓你開心。
冷白色的射燈從身後打過來,懷央彎著眼睛,湊過去,口勿在溫九儒耳邊。
所有人都下了班的空盪寫字樓。
在這十二層的休息室,不乾點什麼,實在對不起這寂靜。
結束後兩人都再次睡過去,再醒來已是十一點。
溫九儒比懷央早醒十分鍾,提前打了電話給樓下的酒店,訂了餐上來。
他是了解懷央的。
在這個西方的節日裡,他點的餐卻是……毛血旺。
懷央沖了澡,從浴室裡出來聞到辣子香的時候,覺得整個身體的血液都沸騰了。
溫九儒站在床邊的茶幾前,從餐盒裡掏出筷子。
身上是深灰色的對襟睡衣,臉上戴了副透明的無框眼鏡。
懷央走過去,抱著溫九儒的月要紮進他懷裡。
溫九儒把筷子放下,扌莫了扌莫她半濕的頭發,輕皺眉:「怎麼沒吹乾?」「懶得吹。
」懷央臉埋在他月匈前,合著眼睛,「不滴水就行了。
」「啪嗒」一下,金屬質感的銀筷被溫九儒放在了茶幾上。
懷央細胳膊細腿的,到底是拗不過溫九儒,被男人扯著胳膊拽回了浴室。
吹風機「嗡嗡」的響在頭頂。
懷央閉著眼睛,避免被撥亂的頭發紮到眼睛。
「溫九儒,你輕點。
」懷央控訴。
溫九儒聞聲拾眼,看著鏡子裡氣惱的人,笑了兩聲,手上卻惡劣的,胡亂撥她的發頂。
嘴上還不討喜地吵她:「誰讓你頭發不吹乾就跑出來。
」「總要讓你長點記性。
」溫九儒這麼說。
聽到這句,懷央也不管頭頂的吹風還在吹,直接轉過身伸手去掐溫九儒的月要,哼笑著:「你吵我?溫九儒笑著把吹風機拿高,騰出來一隻手掐了她下巴口勿上去。
懷央才不理他這招,一麵躲著一麵去揪溫九儒的睡衣。
她身上是件月牙白的吊帶睡裙,折騰著沒到到溫九儒,反倒是自己的肩帶掉了一半。
溫九儒推著懷央把她按在洗手台上,一邊親著她一邊低笑著哄:等會吃完飯再玩,還是說你不想吃飯,話說還沒在公司的浴室……」懷央一把把他推開,往旁邊一步,看溫九儒的眼睛十分警惕。
「我需要休息。
」她道。
溫九儒笑了笑,兩秒後,伸手,幫她把肩帶勾回遠處。
吊兒郎當的語氣:小裙子太好看了,沒控製住。
「以後不買了。
」懷央瞪他一眼,轉身往外間走。
溫九儒又是笑,跟在她後麵,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