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帳篷(1 / 2)
懷年道:「我想你,要我說幾次?」那頭的覃舒妄明顯噎住了。
懷年沒忍住笑:覃舒妄,現在的酒吧老板都這麼能害羞了嗎?要不是我足夠了解你,絕對會以為你這反應在欲擒故縱。
」覃舒妄的呼吸微斂。
懷年說————足夠了解他。
是潛意識裡對他三年多的了解,是嗎?「我想去找你,就現在。
」懷年又說。
覃舒妄脫口:「別胡鬧!」懷年百無聊賴地翻了個身,手掌輕輕摩挲著覃舒妄白天躺過的地方:「你怎麼跟周簡一樣?我不喜歡你們這樣,我真的沒事。
」要真的隻是壓力大暈倒就罷了,但覃舒妄知道懷年不是因為這個,因為當年他的,懷年的精神並不穩定。
而且他動過大手術,他腦子裡還有一塊淤血壓著……覃舒妄越是想越是害怕。
他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如常:「晚上我這邊有熟客,你過來隻能一個人待著,會很無聊。
」懷年最終被說服了。
蕈舒妄收線後沒有遲疑,他徑直下樓,出了FeelingclUb,驅車趕往懷年住的小區。
到樓下時,懷年的房間還亮著燈,覃舒妄的眉頭狠狠擰起。
他怎麼還不休息?隔壁周簡家裡也有燈,說明周簡不在懷年家。
大約二十分鍾的樣子,懷年的房間熄燈了。
終於休息了。
覃舒妄鬆了口氣,他倚在車身上抽完了整支煙,這才上車離去。
從現在開始,他需要慢慢對懷年上心,不能操之過急,否則懷年會覺得他很奇怪的,畢竟當什麼炮/友,對懷年不會投入什麼感情這些屁話都是從他嘴巴裡說出來的。
這天晚上懷年睡沉了,難得沒有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也不知道是不是床單上隱約殘留了覃舒妄味道的緣故。
他次日醒來快中午了,明明前一天白天就睡的不少,懷年撐坐起來,身體沒有明顯不舒服,但他仍然感覺得出那種疲憊感。
>客廳裡隱約有人在說話。
懷年靜坐聽了幾秒,真的有人。
他翻身披上外套沖出去,還以為是覃舒妄來了,結果在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和周簡聊著什麼的柏知言時,懷年噎了噎。
柏知言的表情瞬間比懷年還要驚悚,他皮笑肉不笑:嗨,懷年哥。
「你怎麼來了?」懷年說的時候看了周簡一眼,「你哥不是說你過幾天才來嗎?」「瞎,這不是我過幾天打算跟我男朋友一起旅行,所以把出差的事調到了周末。
」柏知言把打了一路的腹稿背了出來。
原本的確是要過幾天才來的,但昨天他去周家拿沈景珍托他捎給周簡的東西時,在沈景珍麵前說漏了嘴。
徐雅蘭很快知道了,她急得不行,生怕懷年想起當年的事受刺激。
於是,柏知言隻好提前來給懷年灌輸他們那三年的愛情故事了。
懷年洗漱了出來就聞到了餐廳的飯菜香。
周末會有個鍾點工去周簡家做飯,懷年平時沒事會過去蹭飯,但周簡今天把飯菜都端了過來。
懷年過去坐下,接過周簡遞過來的筷子,朝柏知言道:「我怎麼覺得你像是被逼來完成任務?」柏知言的臉上極快閃過一絲僵硬,但他很快掩飾住了:我哥說你為了想起和我在一起的那三年都去找過心理谘詢師了,你直接問我那肯定比心理谘詢師靠譜啊,雖然我也不想回憶跟前男友的感情往事,但我哥逼我來的,所以你的說法也沒錯。
懷年哼笑:「哦,那你開始吧。
」柏知言:「……不先吃飯?」「邊吃邊聊啊,你不挺喜歡在餐桌上聊天的嗎?」我他媽還沒準備好啊!柏知言撇頭看向周簡:「我哥在場好嗎?」懷年連眼睛都沒動一下:「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談過。
」除了覃舒妄,懷年覺得他和柏知言的事不需要回避任何人,反正也是乏善可陳的三年。
柏知言咽了咽口水,豁出去道:當著我哥的麵講我倆的床/事也沒關係?「咳——」周簡被一口湯嗆到了,他瞪著柏知言,不是說該略就略嗎??懷年抿了下唇:「隻要你說得出口,我無所謂啊,反正我又不記得。
」柏知言:「……」懷年扒了口飯:「開始吧。
」柏知言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尷尬了:「我想想從什麼時候開始講。
」懷年好笑道:「從我們見麵開始。
」柏知言撐大眼睛:臥槽,還要從我出生開始講嗎?懷年怔忡後,笑到拍桌。
柏知言比懷年小6歲,他出生那天,周簡跟著沈景珍去醫院,懷年那會兒年紀小,以為沈景珍要帶周簡去哪裡玩,非要拖著去。
後來才知道是要去醫院,沈景珍說她妹妹要生寶寶了。
他們去的路上堵車了,到醫院時產婦和寶寶已經送去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