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1【父子倆的各自算計】(1 / 2)

加入書籤

朱銘仔細詢問情況,得知是開封府尹在瞎搞,心裡對盛章那廝有些不滿。

又弄不清楚對方什麼路數,隻得一陣安撫,請李家人先去客店住下。

翌日,朱銘前往康國公府拜訪,順便贈送紅茶、爐子和蜂窩煤。

康國公、駙馬都尉錢景臻,陪老婆去相國寺燒香了,小公爺錢忱負責接待朱銘。

把李家的事情說了一番,朱銘問道:「這李繼徽(李瑋庶子)就沒別的親戚扶持?竟任由開封府尹欺辱。」

錢忱笑道:「他有親戚啊,李繼徽的二哥,恰好是我三姐夫。」

朱銘:「……」

錢忱介紹說:「駙馬李瑋的大哥李璋,官至殿前都指揮使,追贈太尉。李璋生前喜好藏書,所有錢財都用於購書,死後無錢辦理喪事,還找朝廷借了三千貫。」

「二哥李珣,官至相州知州,全家搬去相州定居。」

「三哥、四哥、五哥、七弟、八弟,皆為內殿侍衛。這些人的子孫,如今隻是禁軍軍官。」

「李瑋與公主無子,從大哥李璋那裡,過繼了一個嗣子,改名李嗣徽。李嗣徽也無子,壯年早逝,官至榮州刺史。又過繼一子,改名李承徽,便是我那三姐夫。我三姐夫也早逝,隻留下一個女兒,嫁給了皇室旁支。」

「找你哭訴的李繼徽,乃是駙馬庶子,被哲宗皇帝賜予嗣子身份,繼承了公主和駙馬的宅邸。他曾供職於內率府,做過從四品武官。」

朱銘仔細梳理信息,大概明白啥情況。

跑來哭鬧的老頭李繼徽,其大伯家已經衰落,死後連喪葬費都拿不出,後人隻能靠變賣海量藏書過日子。

二伯全家搬去相州,可能早就斷了來往。

剩下的叔叔伯伯,普通皇宮侍衛而已,子孫隻能當禁軍軍官,混得實在有夠淒慘。

至於李繼徽自己,曾在內率府做官。但內率府是東宮官職,宋徽宗立太子的時間不久,說明他是很久以前的東宮官,跟宋徽宗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都換了好幾個,哪裡還剩半分恩寵?

朱銘問道:「李繼徽的品行如何?」

錢忱說道:「頗為不堪,自己占著偌大宅邸,寧願讓宅子空置大半,也不肯收留破落的堂兄弟。此人沒甚本事,靠變賣父親的字畫與藏書為生。」

錢忱這番話,多少帶著點私人恩怨。

李繼徽的嗣子身份,是錢忱他三姐夫死後得來的,當時還跟他三姐鬧得很不愉快——爭搶那處價值幾十萬貫的宅子!

錢忱笑道:「既然官家賜宅,成功盡管收下便是,沒人幫著李繼徽說話。他家親戚,若聽到這個消息,多半隻會幸災樂禍。」

「明白了,」朱銘拱手道,「多謝小公爺解惑。」

兩人又聊一陣,不再談論此事,轉而說起了詩詞文章。

快到中午,駙馬和公主禮佛回家。

「晚輩朱銘,拜見康國公,拜見令德帝姬!」朱銘端正作揖。

錢景臻笑道:「成功快請坐。」

令德帝姬本來看不起朱銘的出身,此刻見他年少英俊,頓時生出幾分喜愛:「成功可曾婚配?」

朱銘說道:「未曾。」

令德帝姬說:「我膝下尚有一女,還未成年,可先定下婚約。」

朱銘婉拒道:「婚姻大事,晚輩不敢做主,須先請示家父。」

錢景臻朝著老婆瘋狂眨眼,他隻剩庶出女還沒嫁,胡亂提親恐會得罪人。

朱銘立即轉開話題,拿出紅茶說:「晚輩來東京日久,早該登門拜訪。可囊中羞澀,拿不出什麼禮物,正好家父這次帶來了茶葉。」

錢景臻笑道:「洋州盛產好茶,想來必為佳品。」

朱銘說道:「此茶乃家父親手研製,與尋常茶葉皆不同。可否讓奴仆燒水,晚輩演示一番。」

令德帝姬整天沒事乾,就喜歡這種稀奇事物,立即讓家仆搬來爐子和木炭。

幾個茶盞擺上,待水燒開,朱銘便開始泡茶。

「散茶嗎?」令德帝姬有些失望。

朱銘笑道:「卻與散茶不同,國公家中可有糖霜?」

「官家賞賜了一些。」錢景臻讓人拿來白糖。

朱銘一邊加糖一邊說道:「可加糖飲用,也可不加。若是加糖,還能添些燒煮過的羊奶。」

等茶葉泡開,錢景臻品鑒道:「湯色紅亮,清澈見底,這卻沒有見過。」

水溫稍涼,錢景臻端起喝了一口,而且是沒有放糖的:「口感柔潤細膩,甘甜香醇,全無澀味。香味清新,並不悶沉。這……必是極品茶葉,卻又與團茶差別迥異。」

令德帝姬喝的是加糖版,眉開眼笑道:「好茶!」

錢忱也來了一口,忍不住詢問:「此茶在哪裡能買到?」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女生相关阅读: 鄰家今天也很可愛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重活1998 加滿悟性的我打爆邪祟 木葉:從遇見大筒木輝夜開始 非人少女,請放過我 我輩女修當自強 犁漢 鬥羅:黑暗律動,狩獵諸神 從撿機緣開始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