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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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如皎驟然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

他似是有些記不住夢中場景了,可也依稀有些片段。

他記得在夢中,他抓不住他哥哥的手,眼睜睜地看著雲霽月落入往生澗中。

那時候雲霽月對他說了什麼,他分明在夢中聽得一清二楚,如今卻是都不記得了。

好似那一句話重要的要命。

又在今時今刻,並不重要一般。

他的月匈膛上下劇烈起伏著,半晌才恢復了平靜。

目光虛彌地望著窗外,久久不能凝神。

在他的直覺中,雲霽月並沒有死。

往生澗理應就是個幌子。

隻是雲霽月到底在何處,他當真不知曉。

也許哪一日他能尋到雲霽月的蹤跡。

將這一切事由都弄清楚。

雲如皎看著睡在他枕邊的小黑貓,到底還是將墨的名字予了其。

他輕輕地撓了下小黑貓的下巴,聽著它獨有的呼嚕聲。

心也靜了許多下來。

他昨夜夢中似也有一隻小黑貓,但卻長得與這隻不盡相同。

倒有些像是顧枕夜的原型,額間有一撮如血的紅毛。

那紅毛生得和他額間的紅痕有幾分相似。

雲如皎不禁搖搖頭,自嘲道:「這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他將小黑貓團進自己的懷中,感受著貓兒身上的寧靜。

隻他卻有些睡不著了。

抬眸自窗邊向外看去,月亮圓如銀盤。

夜幕之上未有星河璀璨,隻有一輪滿月耀眼奪目。

皎若明月。

他已是有五日未曾去妖宮了,也不知曉顧枕夜那邊如何。

那日之後他想不通顧枕夜到底是為何要這般做。

可心底的愛意滾燙,卻又讓他暗自為顧枕夜辯駁上了幾句。

他自厭於自己的愚鈍,可又無可奈何。

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為自己設定的圈套之中。

無法自拔。

即便是理智告訴他,也許不該再繼續下去了。

可心中卻有無數條理由為顧枕夜開脫。

雲如皎又闔上了雙眸,擁著小黑貓妄圖再次入眠。

可他的神緒飄遠,總是一閉上雙眼,就是顧枕夜的模樣。

他沒有法子再次深眠,隻得盼著天亮後再去妖宮。

可未及天亮,卻聽外麵似有車架而來。

阿聞還未起身,他便先披了一件大氅出門去看。

遠遠地便見得一金色車輦向他而來,如同燃燒的太陽一般。

這般架勢,除卻天帝又有何人?

雲如皎當即便回了房間,換得最尊貴的衣衫出來。

天帝不論旁的,到底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隻阿聞也聽得了動靜,但眼見雲如皎對他擺擺手,又轉身自靈折山後離去。

雲如皎知曉阿聞懼怕去見天帝,自是讓他先離去避避。

自己則是以大禮相迎。

天帝落在靈折山前,親自扶起了雲如皎,又道:「最近可好?」

雲如皎垂著頭,並不直視天帝的眼眸:「托陛下的福,今日安康。也用得了陛下所贈法器,將靈折山上暑氣消除。」

「是好事。」天帝走在了雲如皎的前麵,又揮手讓那些個侍從莫要再相隨。

雲如皎又是垂首跟在身後,倒當真不像是天帝癡戀於他的模樣。

天帝入內,他便又為天帝斟了茶水,道:「此為靈折山特產,陛下可嘗嘗。」

天帝不過微微抿了一口,便又將茶盞撂在了一旁。

雲如皎不曾言語,隻等得天帝示下。

天帝便開門見山道:「南海仙君一事,你可曾聽聞?」

雲如皎如實道:「曾聽聞,但並不甚了解。」

他當時聽得這個名諱,也是從墨的口中得來。

天帝言簡意賅地將此事說與了雲如皎聽,又囑咐道:「可小心些,此人性情古怪,更以取人骨築標本為樂。你的靈力並不充沛,需得小心謹慎些。」

雲如皎道了多謝,又是默默無言。

天帝坐不得多時,又回天宮處置要務去了。

不過臨走前,更多了一句:「星圖可定然要收拾妥帖,不若六界大亂。」

雲如皎陡然一頓,又是一一應下了,猜得到天帝是知曉了那日他想臨摹星圖與顧枕夜一事。

但阿聞定不會是天帝眼線,那又有何人將此消息告知天帝?

他猜不到,便也未曾再繼續了。

左不過天帝對他,也隻是囑托罷了。

天帝離去後,他才給阿聞發了訊號。

阿聞沒多時便回來,雲如皎也又同阿聞說到了南海仙君此事。

阿聞卻是正了神色,對雲如皎道:「興許他隻是為了想要證實六界並無差距,想要明白一屆野獸是怎麼幻化做人形的,想要知道有些魔族的翼展是如何從蝴蝶骨中幻化而出。他不過想要探尋這世間真切,又有何不對呢?」

雲如皎未曾反駁於他,但更沒有苟同。

不過是將天帝浩浩盪盪來時,又提來的禮單遞給了阿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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