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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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漓一夜未眠,窗外的竹葉被風拂過沙沙作響,她點燃了兩盞燭火。微弱的燈光散去了些許的黑暗,葉漓感受著那點溫熱。

她怨不得任何人,因為方才若不是沈憶出手,自己早已是一具屍體了。可葉漓又貪心的想,若自己未被下藥,那是否就可以生擒了流霜呢?

一旦陷入矛盾,便總會做出過多不可能實現的假設。而葉漓在做出所有的假設後,又忽的意識到一切的虛設不過是一場本不該出現的夢。

這場夢是沈憶帶給她的。

*

沈憶在樓下等著葉漓,她手中握著做工精巧的袖箭,這本是她留著防身的,卻又放心不下那女人。

葉漓下樓時麵色憔悴,眼中也布滿紅絲。

沈憶見她下了樓,立馬從長凳上起身,道歉的話語還未說出口便被對方打斷。

「先趕路吧。」

悶聲悶氣的話語聽的沈憶心中有些堵,她將袖箭遞去,葉漓瞥了一眼,淡淡拒絕,「你自己留著吧。」

說罷她便繞過沈憶徑直離開。

沈憶握著袖箭的手指微微蜷起,她轉身幾步上前追上了葉漓,也不管對方是否願意,便將袖箭佩戴在了她的右手上。

待調整好,沈憶語調輕柔的解釋著:「我昨夜在袖箭上抹了毒,若你再遇到那人,便能擒住她了。」

葉漓嘴唇翕動,感謝的話卻卡在了嗓子眼,她說不出口。有怨言是真,恨不起沈憶也不假。

「不用強求,本就是我欠你的。估計今夜就能到藥山了,到時你若有需要的藥物,我會為你配置。」

聞言葉漓更是別扭,沈憶不是無理取鬧之輩,異樣的情緒讓葉漓產生了莫名的負罪感。

「夜九笙…不在我這裡。」

猶豫再三,葉漓還是說出了口,她不想繼續隱瞞,因為失望的感覺不好受。

「我猜到了,所以那夜是我的過錯,我不該壞了你的事。」

沈憶的語氣並無諷刺之意,她微微頷首以示歉意。

烈陽高照,好在昨日對方為自己買了維帽。

沈憶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她曉得葉漓心情不佳,便不願繼續打擾對方。

可到了葉漓眼中卻不是如此了,她幾度欲言又止,試圖引起話題,但又一次次的敗下陣來。

「你一定要拿到夜九笙嗎?」

待臨近藥山地帶,二人下了馬,走在了市集中,葉漓才敢開口。

沈憶點了點頭,「我要用它做藥引,續我祖母的命。」

「我自小是不愛受約束的,家中父母都不大喜歡我。唯獨祖母疼我,也因我訓了父親,這才讓我得以入江湖。」

即使隔著麵紗,葉漓也能感受到沈憶的情緒波動。談起祖母,她話語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

「前些日子兄長傳信於我,祖母的身子不大景氣了。我別無他法,想起師父口中曾說的續命丹,所以千方百計的去打聽夜九笙的下落,後來便找上了你。」

談此,沈憶輕笑著,「是我過於莽撞了。但…」

「萍水相逢,有緣識卿,幸矣。」

沈憶的聲音不似葉漓的這般清冷,反倒是處處透露著一抹溫柔,像是她給自己的感覺一樣沉穩,撩的人心口一熱。

「不過你既是六邪弟子,相信我們日後還是會相見的。」

自六邪開創以來,便與藥山交好,沈憶的話不無道理。隻是自己日後未嘗會在六邪繼續待下去,屆時想和她見麵,怕是不可能了。

*

雲霧繚繞之中,偌大的門派露出一角。隨著二人上了山,藥山浮現在葉漓眼前。

「師姐!」

迎麵走來一身著綠袍的孩童,伸出雙臂便要沈憶抱。沈憶淺笑,彎下身子將那孩子抱在了懷中。

「師父可在?」

「藥老剛出議事堂,現在應是去了煉丹室。」

一旁的雜役牽過了沈憶和葉漓身側的馬匹,沈憶將懷裡的藥生放在了地下,轉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後頗有些拘謹的葉漓。

「藥山地帶潮濕,你若是不適應便告訴我。」

葉漓點了點頭,倒是有些愣愣的,看的沈憶心頭一柔。

「你們六邪的第一任教主便與我們藥山頗有淵源,怎的你會如此拘謹?」

沈憶嘴角噙笑,眼睛裡仿佛也藏著笑意,讓葉漓不自然的撇開了視線。

原先在北漠,阿娘便是自己見過最溫婉的人兒。她常告訴自己澤安的女人柔情似水,但大多都是薄臉皮的,不苟言笑,看著冷冷清清。

沈憶…

沈憶或許是阿娘口中的那一類人吧,可她待人又親切的緊。

葉漓隨著沈憶的步伐遊盪在藥山之中,此處的確要比六邪大上好些,大多土地都被拓出種了藥草,葉漓叫不上那些藥草的名字。

待進了藥山內部,漸聞水聲潺潺,不少弟子於地中采集藥草,遠遠的瞧見沈憶都親切的喚一聲師姐。

葉漓隨著沈憶穿過彎彎折折的長廊,屋簷之下掛著風鈴,看著頗有情調。沈憶伸出手輕輕撩動,發出悅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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