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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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漓見沈憶出了偏殿,她忙著起身,卻瞧見沈憶眼底的氤氳。

「師父在喚你,你進去便好,我留此照看。」

「好,多謝。」

葉漓一頓,難得的主動開口,「我的事,你不必自責。」

聞言沈憶輕愣,被麵前這看起來好騙的女人逗得心頭一熱。卻又在頃刻間冷靜下來,便讓她記恨自己吧。

偏殿的房門被推開,葉漓走進了房中。長生坐在蒲團上,視線在對方月要間的破陣劍上停留了幾刻,又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用手勢招她過來。

「前輩。」

葉漓再次行著禮,長生一笑,「你倒是不嫌棄這繁雜的規矩。」

「我那徒兒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未曾,晚輩這一路來多虧有沈小姐的照拂。」

長生壓著笑意,真不知是自家徒兒的那副長相讓人無法懷疑,還是這小家夥是真的好騙。無論哪一種,都讓長生對麵前的後輩增了些許好感。

溫熱的氣流打通著自己的經絡,葉漓眉頭緊鎖,努力穩住自己的氣息,腦海中竟全然是方才沈憶落寞的神情。

她許是真的想要尋到夜九笙…

*

半個時辰後,一口淤血被葉漓吐出,她的身子險些癱在地,長生忙著扶住了她。

「多謝前輩…」

葉漓有氣無力的說道。

長生為她渡了些氣穩住了她的脈絡,「我那徒兒愛胡鬧,這次算我藥山欠你一個人情,若你日後有難,可來藥山尋我。」

藥山在江湖間自來是個特殊的存在。藥山中雖也有修習武道之人,但大多數都還是研究藥理之輩。表麵上看來藥山是要比江湖間其他門派遜色些,但這麼多年來誰人敢對藥山不敬?

長生能給葉漓一句允諾,也著實是看得起她了。

長生打量著葉漓,有些好奇這小友會從自己這裡套走什麼寶貝。但願她不要和六邪的老東西一樣,否則自己真得鬱悶個半月。

「前輩…可有…能抵禦那玄幺山之毒的藥物…」

長生眼皮一跳,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孩子。

原來她不是看起來傻,她是真的傻。

「你莫要胡鬧。」

長茗的性子他是知曉的,能放出夜九笙在這孩子手中的消息多半是看在了六邪的麵子上,可若這孩子再去求藥,定是要吃到苦頭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藥老的允諾?還是說自己的允諾到現在竟這麼不值錢了?長生腹誹著。

可葉漓還是一根筋,「前輩不是說,若我有需,便來找你嗎?」

葉漓穩住身子,端端的站起,向著長生再度行禮,「晚輩肯請前輩賜藥!」

長生頭疼,心想如今的孩子怎的一個二個都不叫人省心。他故作慍怒的神色,皺著眉頭看向她,「胡鬧!那玄幺山豈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故晚輩來求藥。」

不卑不亢的一聲讓長生眉心直跳。

論私心,他當然是希望有人能為沈憶取得夜九笙。可眼前的孩子心思太過單純,饒是長生這種老狐狸也有些猶豫。

最終,他無奈的擺了擺手,「真拿你們這些後生沒辦法,待我去為你找來便是。」

「但我還是勸你一句,玄幺山非藥山,六邪也不會是你永遠的後盾。處在江湖,多長些心眼。」

莫叫人將你賣了還眼巴巴的替人數錢。

長生方踏出偏殿,一直守在正殿的沈憶便欲要進去了。

「那孩子心思單純,你悠著些,我怕六邪的那老東西記恨我。」

若是江止知道了這丫頭在自己這受了這麼多委屈,高低也要訛走自己兩副上好的丹藥。

沈憶輕抿著唇,已經從長生的話中得出了那人的意思,她的心終於放下。

長生望著沈憶那副沉思的模樣無奈發笑,「你可想清楚了。」

「是。」

「你會在她身上栽跟頭的。」

留下這句話長生便走下了樓。

*

葉漓早已調整好了自己的氣息,地上存留的血液也被自己不動聲色的擋住,隻是她的麵色仍有些蒼白。

「好些了嗎?可有哪裡不舒服?」

沈憶都快要貼在自己身上了,葉漓窘況,偏過頭答道:「好多了,多謝沈小姐掛念。」

這還是葉漓第一次當著自己的麵叫自己「沈小姐」,沈憶在心中慢慢咀嚼著這三字,被麵前人正經的模樣逗笑。

「我該回六邪了,這一路謝過沈小姐。」

似是想起了什麼,葉漓忙著卸下沈憶戴給自己的袖箭,「這個,還給沈小姐。」

「你留著防身吧。」

沈憶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如今她的武功已經恢復了,袖箭對她來說也已可有可無了。如此,沈憶便想著伸手去接過袖箭。

反常的是葉漓將本已經遞出的東西又收了回來,「那我便謝過沈小姐了。」

「……」

沈憶哪裡會看不出對方這是不想讓自己難堪。她眉眼輕彎,壓下心口的溫熱,起了玩心。

「你是不是隻會道謝?」

葉漓一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在對上沈憶帶著笑意的眼睛時,葉漓隻覺得耳朵又在發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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