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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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殺過人?」

離音也知自己待得夠久了,故一句話就這樣飄飄落落的回盪在房中。

小狐狸似乎被自己的話怔住了,掌心也不自覺的握起,臉上的血色更是不比先前。她搖了搖頭,又覺得不妥當,思索再三還是說出了口。

「我沒有。」

離音見此並不意外,如果自己這隻雪白的小狐狸殺過人才會讓自己震驚。

再者江止那老狐狸的心思大抵就在這了,畢竟自己這百花閣還真有些自知之明,曉得對方能讓愛徒留下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能讓外人無法得知她的身份,又能讓她順利歷練,自己的百花閣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在江湖歷練,什麼最重要?

不再局限於紙上談兵,她百花閣能給的是實打實的刀尖舔血。

「那你倒真要做好準備了,今夜亥時,來我房中尋我。」

餘光打量到那小家夥的不自然,離音笑著安慰,「初次可能是會緊張,但這種事古來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葉漓臉色並未好轉,隻是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與平日裡一般無二。離音不會在這時心軟,這不是她的性子。

她僅是起身抽出自己別在月要間的扇子,隨後用合起的扇子輕拍了拍那小家夥的額頭,「有我在,無人能傷你。」

葉漓沒有回應對方,隻是目送著她離開。

對於離音這樣的請求葉漓起身是有準備的,畢竟曾跟隨在師父身側時動劍就是自己的一處心疾。

師父疼自己,從未脅迫過自己做不喜之事,故這件事便隨著時間翻了篇。

葉漓非讀死書之人,對於江湖上的一些門派也看的通透的多。尤其是和六邪歷來交好的百花閣,此地做的什麼買賣的怕是無需離音親自向自己解釋。

本以為提前有預感會讓自己好受些,閉上眼卻全然是一副血流成河的模樣。逃離不開的血腥味縈繞在自己周側,她僅能跪在地上望向那早已沒有呼吸的男人。

是哭鬧聲,緊隨其後的廝殺聲,最後是振聾發聵的沉默聲。無論哪個階段,那血腥味都緊緊的尾隨著自己,無法逃離,無法忽視。

從師父讓自己想清楚的那刻起,自己便想到會有拔劍四顧的一幕了,隻是未曾想會來的如此之快。

該笑是六邪將自己保護的太好,還是笑自己自始至終都是個隻會躲在旁人身後逃避的人呢?

唯一能確定的,無疑的,無非是自己今日不會退讓。自己不會讓離音為難,更不會讓師父失望。

她早已不是七年前那渾身是血跡的孩子了。

*

百花閣的侍從皆佩戴麵具,默默打量著眼前有些消瘦的女人。

那人眉眼間缺少了常年混跡江湖的狠色,雖帶著一份狡黠,但仍不像是自己百花閣的人。

好在那女人也懂這個淺顯的道理,她隻是默默徘徊在百花閣附近沒有逾越。

沈憶後悔自己穿了百花閣製服,買時忘了這茬,若是裝作雇主倒未必不能混入。隻是如今自己誤打誤撞的成了可疑之人,該慶幸門口的二位還未找自己麻煩嗎?

沈憶哭笑不得。

思念的心緒在這一刻達到巔峰,她的手覆在城牆上,眼中似是貪念。

阿瑾,莫名的有些想你,近月皆是如此。

一時竟無人傾訴,隻能告知祖母。她說或許是愧疚,我想也是如此,我對你的確是該愧疚的。

我不奢望你不記恨我,我隻求你萬不要躲著我。

待我找的時機,定會與你相見。

等我,阿瑾。

殊不知她所擔心的那位此刻正默默於房中擦拭著一柄上好的長劍。

葉漓許久未用漓青了,自從與月影前輩交手後便再沒拿出了。說起來自己還沒有上玄幺,也不知長茗與她所謂的故人如何了。

那日一戰自己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加之所受的傷有些難忍,劍便一直擱置在離音那,直到自己快要康復她才送來。

某些時刻葉漓真覺得那女人很會體諒人,可她身邊的鶯鶯燕燕又太過招搖,讓自己無法將她與「體貼」結合起來。

在她之前,也有一人被自己視作溫婉體貼的化身的。

說來可笑,自己想起沈憶時腦中總會回盪著阿娘多年前對自己所說的話。

「澤安的女子都柔情如水,知書達理。」

自己出門頗少,也鮮少會主動結交,可對沈憶的印象卻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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