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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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男人放下心來,因為沈憶手法嫻熟,可以看出是內行人。

「沒想到你這丫頭還真會」

「安靜些可調理體內氣息。」

沈憶沒有讓對方閉嘴,隻是扯出了這一句。男人一聽默默閉上了嘴,看著沈憶撕下自己的衣衫,毫不扭捏,不免眉心一跳。

他尚且不知什麼叫醫者之心,他隻知眼前女人絲毫不避諱,亦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嘶!」

正想著,對方卻忽的開始包紮,疼得自己一顫。

男人咬緊牙關,不肯再發出丟人的聲音。在一小姑娘麵前哭疼,自己做不出,任何一個江湖人都做不出。

不知過去了多久,沈憶默默起身,「外傷已無大礙,休養半月便可好個七七八八。」

「多謝,不知姑娘芳名,來日我定當答謝。」

「我想你更該擔憂自己,你中了毒,我尚且看不出是何物,但若不及時調養。」

沈憶頓了頓,睨了一眼地上靠在草垛上的男子。

「就無需等到自己外傷痊愈了。」

男人蹙眉,從身上找了些碎銀出來,欲要給沈憶。

江湖人重情誼,沈憶並沒有看不起對方,默默接過。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眼前男人的自尊心。

見沈憶收下,男人眉目果真輕鬆了許些,「姑娘,有緣再見。」

言罷,男人就拖著自己的病軀離開。沈憶沒有阻攔,因為確信對方會再來找自己的。

自己對他身上的毒有些興趣,待正式同長茗學習毒理,說不準能破解。

殘月掛枝頭,沈憶躺在客棧內再度想起了那女人。

一襲白衣,眉眼也總是帶著隱隱的笑意。看著冷冰冰的,實際待人很暖。

似乎不懂生氣,無論何時都總為旁人想著。

忽的想起祖母的打趣,她問自己是想嫁小將軍還是皇室那位。

自己當日是怎麼敷衍而去的呢?尚且沒有記憶了,實際上他二人中沒一個能被自己認為是可做夫婿之人。

並非那二人不好,相反,那二人是京城出了名的君子。

可那是沒遇見阿瑾前。

遇見阿瑾後便知君子不是訴出口的,總有些人自內而外透露著溫潤,似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存在。

她承諾的事總無一例外的會實現,哪怕是求來夜九笙,哪怕會有性命之憂,她也會以身犯險的為自己取來。

這讓自己險些忘了,自己與她也不過數麵之緣罷了。真論起來,她們或許連友都不算,但那女人還是求來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東西。

倘若是旁人先遇到她的呢?

莫名的酸澀感填充著沈憶的心,她發覺自己無法想象她為旁人以身犯險。許是內心的占有欲作祟,讓沈憶覺得好笑,這不像自己的作風。

自己一向不奢求得不到的,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或是人。

若沒有遇到阿瑾,自己又是一副怎樣的模樣?

和尋常弟子一樣待在藥山,或許會因為祖母而守在相府不肯離去。再不濟也是去玄幺山跪上幾日,哪怕丟了自尊又如何呢?

但因為葉漓在自己身側,所以自己免去了一切麻煩事,甚至誤打誤撞的投了個絕妙的機緣。

沈憶鮮少會信運字,唯獨在遇到葉漓的這件事上她肯相信了。

想見她,哪怕片刻也好。阿瑾,你可否如我一般呢?

罷了,不去奢望,隻願她安好。

百花閣。

離音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看著像是一宿未眠。饒是如此,她還是擠出了一抹笑,敲了敲葉漓的房門。

小狐狸該不會還沒緩好?若如此對比,自己初次動刀倒是比她好得多。

「咚,咚咚,咚咚咚。」

無人開門,離音又不厭其煩的繼續敲著門,直到腳步聲逼近,房門被拉開一條縫。

光照在那人蒼白的麵色上,離音的心一顫,莫名的想將她護起。

「好些了嗎?」

離音想進入,對方卻死死的抵在門口,不容退讓。

葉漓點了點頭,隻是麵色過於蒼白,使得她的答復沒有半分可信度。

「我帶你出遊吧。」

腦子一發熱,話也說出了口。小狐狸受傷的眼神太惹人憐愛,離音忘了自己昨日哄騙她出去時也用的「出遊」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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