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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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要走嗎?為何又要駐足。」

葉漓沒有回應,隻是默默調轉了方向,隨著離音一起消失在了夜幕中。

無人知曉她轉身之際,眼底的那一抹悔恨意。也無人知曉,那無聲的二字。

「抱歉。」

我非神邸,向來不是。

所以救不了任何人,願你下一世無憂長樂。

回到百花閣後葉漓便將自己鎖在了房中,對此離音也顯然知曉原因。她是最沒理由去安慰對方的人,隻能默默站在門口,感受著長時間的沉默。

「閣主」

直到手下的人開始喚自己了,離音才驀然回首,垂眸離去。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自己不該握著她的手帶她開殺戮道。但若時光倒流,自己仍會毫不猶豫的如此。無他,僅是因為那一瞬間葉漓臉上的錯愕。

她錯愕的神情給了自己別樣的感情,那一瞬自己仿佛知曉這世上再乾淨的人也會沾染血跡。葉漓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無疑,她是被自己親手帶領的那個。

離音看向自己的指尖,沒有染上分毫的血跡,就好像和那孩子一樣乾淨。那這雙手的背後呢?又做過多少不為人知的事來,離音理不清。

等到明日再去看看那小狐狸,今夜讓她緩緩便是。等日子久了,她會習慣的。

或許也會理解自己這種人的,離音癡心的想。

罕見的,葉漓沒有去沐浴。她無神的坐在地上曲著腿,漓青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身邊,方才的一切好似沒有發生過一般。

唯有白衣上的血跡印證著方才的種種不是意外,而是自己親手造的孽。

巨大的壓抑感撲麵襲來,葉漓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忙著從地上坐起。

她的手顫顫巍巍的取下桌上的一盞燈,火折子閃過光亮,繼而又被自己熄滅。

她望著那盞發出微弱光亮的燈,仿佛是靈魂得到了解脫,再次攤在了地上。她跪在燈前,虔誠而無助。

是一陣細微的嚶嚀,葉漓找不出落淚的緣由,隻是從櫃中取出了那隻小木盒。

當手串躺在自己掌心,她終是克製不住的曲著月要癱在地。

抱歉。

她在心中無聲的說著。

抱歉。

她再次喃喃,直至燭火熄滅,房間回歸寧靜。隻有那血腥味仍無法散去,亦無法讓人忽視。

無論如何,自己都親手了卻了那孩子的性命。

來到澤安已經幾載了?葉漓記得好像七載了。

那像今日一樣悲楚是在何時了,葉漓記得好像是七年前的那一日。也不知那件事的主謀,是否也會如自己一般痛心。

罷了,痛心又能作何?莫非能讓那孩子回來?還是讓阿爹阿娘回來?

無非是讓自己心中好受些罷了

夜深了,葉漓枕著一日的疲倦入睡。

離此不遠的殿內卻是一片的燈火通明,琴聲不絕,蕭聲不斷,離音癱在桌邊飲著酒。

腦海中全然是那小狐狸的模樣,若換個人,離音斷然不可能如此惆悵。唯獨是那隻雪白的小狐狸,那隻被自己挑逗也隻會受著,被自己玩弄也隻會擔心自己安危的小狐狸。

心被莫名的情緒堵著,快感也早已消散的無影無蹤。

原是怎麼想的呢?看著她和自己一般陷入無法逃離的僵局,看她懊惱卻又無能為力,這才是自己本意的。

煩悶的揮了揮手,眼前的二位侍女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得此指令也忙著爭先退下。

房間內頓時冷清了起來,離音有些後悔遣人太早,隻能自己熬過這漫漫長夜。

也不知那小狐狸如何了?怕是躲在無人處偷偷落淚呢。

*

當天露出了一抹魚肚白,沈憶再度踏上玄幺山。

她一襲白衣加身,隱隱倒真有些那孩子的影子。

「葉漓是阿蓁的孩子,沈憶是長生的弟子。」

長茗握著月影的手解釋著,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顯然給月影帶來了不小的波動。她為數不多的抬眸正對上長茗的眼,眼底的意外也絲毫沒有要藏起的意思。

「阿蓁的孩子?難怪她會使奉天」

對於沈憶,不知是不是因為長生的那層關係,她倒沒有主動提起。

「是啊,你看她的眉眼,和阿蓁是不是很像?」

長茗的聲音輕柔,談起阿蓁卻增了一抹悲涼。

那悲涼長茗無法忽視,月影也無法忽視。二者沉默片刻,直到沈憶的出現。

月影打量那孩子許久,腦海中竟出現一句沒來由的話:其實葉漓不像阿蓁的,倒是沈憶有阿蓁的溫婉氣質。

葉蓁曾是她們幾人中最溫婉的存在,也難怪江止會一夜白頭。

自己對葉漓的印象,隻有固執又不服輸的使出一式奉天,最後甚至能抓準時機將自己騙上山。也不知她與長茗到底做了什麼交易,肯如此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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